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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江拜访高庠之后,也想办作坊。但是资金不足。他想到,滁州还有几家欠他的账,如今自己改行,经商的旧账该清清了。于是来到滁州。
在滁州。他遇到了申徒泰。
梁军夹寨战斗失利,晋军突破潞州关隘,进至黄河沿岸。对朱梁政权造成严重威胁。于是朱全忠下令,各镇节度使严加防守,防止晋军偷袭。
这命令传到兖州,武宁节度使葛从周不敢懈怠,加紧训练部队,随时准备同晋军决战。葛从周是员虎将,生来胸怀开阔,志量高远,身经百战,有万夫不挡之勇。随朱全忠起家,履立战功,深得朱全忠器重。自从朱全忠做了皇帝,便封葛从周为武宁节度使,镇守大梁东北重镇兖州,手下兵精将勇,远近闻名,晋军惧他威名,不敢侵犯。素有“山东一条葛,无事莫撩拨”之说。
葛从周训练部队与众不同,他在校场训练基本动作,再通过田猎,训练部队的协同动作和军官的指挥能力。
他帐下有一亲军小校,复姓申徒,单名一个泰字。兖州泗水人氏,身长七尺,相貌堂堂。因为家贫,无以为生,前来投效。从周见他使得好刀,射得好箭,便将他补入亲军,后来事忙,忘了此人。
一天,从周到甑山打围,申徒泰射得一鹿,有三个教头前来争夺。申徒泰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拳两脚,打倒教头。教头是军中教官,无人敢惹。申徒泰手提死鹿,到葛从周面前请罪。从周见他骁勇,十分爱戴,并不责怪,倒有心提拔于他。次日校场演武,他又打败教头,从周遂升他为虞侯,随身听用。虞侯好似后世的参谋,为主官的亲信,大小军务,悉数托付。
他严肃正派,办事认真,又因他家贫未娶,只身孤人,从周命他居住在主官居室旁边的耳房,人称“厅头”。他也不以为意。
从周与其他镇帅一样,家口众多,妻妾成群。他嫌旧府地方狭小,居住不便,请阴阳先生另选府址,在东南角上选得新址,另建府第,新府建筑,务要宏丽,限一年完工,命申徒泰督工。
每年三月清明,官宦、大户人家出游,士女踏青。葛从周吩咐在岳云楼设宴,领着一班姬妾,观景饮酒。岳云楼在兖州城外的最高处,从周登岳云楼,只见远处峰峦叠翠,城内楼舍栉比,远近之物尽收眼底,心中高兴,众姬妾频频举杯献酒,从周乐不可支,命申徒泰回报工程进度。
申徒泰检点建筑工人人数,查看了工程进度,到从周处回话。从周命他上楼,当面报告,十分满意,即命龙珠献酒,以示慰问。
龙珠不满二十,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称“珠娘”。在众姬妾中年龄最小,是从周最宠爱的姬妾。
申徒泰见美人献酒,十分感激。定睛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心想:世上竟有这般美女,莫非是天上降下的神仙么?听说令公有个绝色美姬,十分颜色,名叫珠娘,莫非是她?只是未见过面,无缘识面,引以为恨。今天见到此女,料想是她,不禁十分灵魂被她勾去七魄。呆呆地站在那里,如醉如痴。
龙珠见申徒泰不接酒,两眼直勾勾地看她,有些羞赧,笑道:“厅头接酒!”
申徒泰突然惊醒,不敢再看龙珠,低头接酒,连饮三杯。忘了致谢献酒人,也忘了拜谢长官,扔然低头站着,暗想:此等美女,观之不足,思之有余。一般人如何消受得起?
从周见赐酒已毕,问道:“厅头!工程几时可完?”
申徒泰心无旁骛,一心想着龙珠,对葛从周的问话竟未听到。
从周见申屠泰没有反应,又高声问道:“申徒泰!我问你:工程几时可完?”
申徒泰又未回应。
从周见他如此,只是笑笑。心里明白。也不说破,命人收了酒宴,带着众姬妾离去。
在一旁服侍的军健,见厅头连呼不应,都为他捏着一把汗,后见长官不加责怪,正不知何意。待从周离去,免不得将他叫醒,学于他听。
申徒泰少不得大惊,心想:此番祸事不小。我这性命只在早晚。必然难保。怪我色迷心窍,活该如此,事已至此,只得听天由命了。当晚辗转反侧,愁了一夜。
第二天,葛从周升厅理事,申徒泰远远站定,头也不敢抬。直到散衙,别人纷纷离去,从周才叫住他,问了工程进展情况,又道:“连日辛苦,歇息去吧。“
一连数日,申徒泰总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不知长官何时、怎样处置他。因此工作更加勤恳,小心谨慎,早晚督工,不辞辛苦,不使出现任何差错。
葛从周的心思,别人是恨难理解的。
龙珠是他的姬妾,也是他的晚辈。两人年龄相差四十岁。并无夫妻那种事。别的姬妾争夕,为的是床第之欢,丐求雨露不止。而龙珠则常常竟夕不眠,侍奉从周安静休息,是以常常在龙珠处过夜。别人以为:龙珠依靠貌美,夺得专房之宠,对之嫉妒颇深。从周暗想,男女相爱,应当年龄相当,才能白头到老。当初不慎要了龙珠,为的是她性清温柔,已害她不浅,眼见不能偕老,应早为另寻出路,不致误她终生。
他听说古代有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有个异常宠爱的的姬妾,形影不离。交代儿子说:“我死后,一定将他嫁出去,使她终生幸福。”但临死时,又交代说:“这个姬妾我时刻难离开,我死后要她为我殉葬。”他死后,儿子依照前命,将这个姬妾嫁了出去。有人责难大夫之子,说他违背遗命。大夫之子道:“父亲前有遗命,是清醒时的交代,属于治命。临死时神思昏乱,属于乱命。为人子者,从治不从乱!”
从周想:我葛从周虽不及古人,难道做不得古人之事么?难道要等到临死时乱命害人么?于是决定为龙珠安排一条路。怎么安排,一时难下决心。今日看到申徒泰的表情,心中有了三分主意。但申徒泰是否值得托付,他还要再看看。
龙珠也有苦衷。她出身贫苦,常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饱受饥寒。初入军府时心甚不甘。自己年轻,正在妙龄,陪一个比父亲还大的老头子生活,有什么情趣?时间一长,生活适应了,见老头子对自己无限怜爱,并不以其妾对待,衣食充足,穿金戴银,生活优裕,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作为女人,还能追求什么呢?决心尽心侍奉老头子,使其安度晚年,待他百年之后,再另寻出路,或者干脆寻个自尽,了此一生。所以对从周十分温顺。
一天,葛从周差另一虞侯替换申徒泰。命他立即回衙听命。申徒泰又是一番惊恐,以为岳云楼事发,战战兢兢地离开新府工地,进衙门参见。
从周一见申徒泰,就道;“自从夹寨失利,晋军不断入寇,李存璋孤军深入,已进至金乡。今有地方告急文书到来,我待出师迎敌,怎奈各将都已外出,不能抽调,故而帐下无人,你肯随我走一趟么?”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作为军人,随时准备参加战斗。是不能以任何借口拒绝的。因此道:“令公差遣,属下敢不依从?”
葛从周命库吏取出熟铜盔甲一副,赏给申徒泰。
申徒泰谢了赏赐,一喜一忧。喜的是,能够跟随长官出征,从主帅身上学些本事,立些功劳;忧的是怕有小小差错,长官记起前过,一并惩治。
从周点兵选将,即日出师。真个是:旌旗蔽天,鼓声震地,车粼粼,马萧萧,兵将弓箭各在腰。威风凛凛,一往无前。不日来到金乡。
李存璋见兖州大军到来,抢先占据高阜之地,布下防御阵势。
葛从周见晋军防御,一时不便攻击,下令退兵二十里。派遣小部队前去挑战,企图诱出晋军,在运动中歼灭之。
在李存璋的严令下,晋军谨守阵地,并不招架。一连六日都是如此。
第七日,存周拔寨,逼近晋军,准备强攻。却见晋军也已拔寨,准备进攻。见梁军又到,慌忙布阵。
从周上到房上观看晋军阵势。只见大阵有三,前二后一,呈三角形。每个大阵又分三个小阵,也是前二后一。各阵行列整齐,丝毫不乱。因叹道:“人称李存璋为晋军名将,今日观之,果然名不虚传。真大将之才也!”转头问身边的申徒泰:“你认得此阵么?”
“此为天地人三才阵。天字阵在前,为攻阵;地字阵,人字阵在后,为守阵。稍作变化,可为九宫八卦阵,则全为防守了。”
“你如何认得?”
“属下听过令公的讲座,故而认得。”
“如何破得此阵?”
“首先要用四面围攻,待其疲惫时,出精兵于猛攻侧后,可一鼓而破。”
“我素知你骁勇,能为我攻陷此阵么?”
“愿意效劳!”
葛从周随即下令全线围攻。申徒泰率数百人隐蔽集结,养精蓄锐,半个时辰后,申徒泰绰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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