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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彩虹对冯三妹进行文秘培训电脑培训现代化通讯培训。经过两年多的培训各方面的能力都有了很大的进步,精神面貌和内在气质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不再是农村乡镇出来的小土妞儿,不再是扎着小辫子低头走路见人脸红的羞怯女孩儿,已经是一个风姿卓越气质高雅的绝色美女。
彩虹集团为丰阳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副总经理丁振东出面找丰阳县领导安排苏天慧的工作是很容易的。赵青山退休之前把苏天慧安排到县政府办公室当秘书,负责接待工作。
苏天慧的公开身份是丰阳县县政府秘书,实际上是我和花彩虹的通讯员,负责搜集各方面的信息。她接受花彩虹和我的双重领导,暗地里给我传递信息。由于她比我早到丰阳县半年,已经搜集到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很多信息,对我下一步开展工作有很大帮助。
苏天慧不再是调皮任性缠着我不放的跟屁虫,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经过两年多的培训成熟老练多了。虽然她对我很好,但是为了不暴露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很少在公开场合见面。
本来赵青山见过冯三妹,可是如今的苏天慧和过去的冯三妹有天壤之别。她平时说标准的普通话没有一点儿地方话口音。谁也想不到苏天慧就是过去的冯三妹。这对苏天慧在丰阳县开展工作特别有利。
早上六点钟我穿了一身破旧的衣服悄悄地到长途汽车站乘车到临河乡考察。临河乡虽然和顺河乡相邻,可是仍然贫穷落后水旱灾害不断,老百姓生活困难苦不堪言。
我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途中有几个年轻人下车时我就一块儿下车了。从他们聊天儿的话语间听出是临河乡马家洼村的村民。我没有跟他们一起走,等他们走远了我才动身向马家洼村走去。这个村离公路只有5里路,可是道路坑坑洼洼非常难走。幸亏我没有驾车,汽车经过这泥泞的道路上很容易抛锚。
我悄悄地打量着这个破旧的村落,大部分是茅屋旧舍没有几家像样的住户。走了大约50米突然发现一个漂亮的四合院,门前蹲着一对高大威武的石狮子。估计狮子的主人不是村长就是一个暴发户。我继续往前走,看见一户人家没有关门。不,不是没有关门,而是没有大门儿。我心中不解,这一户有门框有门头为什么没有门板呢?没有大门儿贼人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我犹豫片刻想进去看个究竟,可是冒然闯入民宅是不礼貌的。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敲门打个招呼,可是没有门儿我敲什么呐!无奈我放下手喊了一声:“老乡,家里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话,传来的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我本来不想破门而入,这样太不礼貌。“破门而入”这个词用在这里不恰当,因为这里本来就没有门,何谈破门而入呐!老人的咳嗽声使我不忍离去。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一下破旧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走进院子。院子里有一堆柴草,一个鸡窝,两把破旧的椅子。可是,没有鸡,没有羊,也没有耕牛,空荡荡的静悄悄的。
我顺着咳嗽声走到房门前想敲门进去。可是房门的门板也没有了,只是一个草帘子在门口挂着。我又不解了,冬天挂草帘是为了阻挡寒风,夏天挂珠帘是为了阻挡蚊虫,这五月初的天气挂草帘子干什么?
没有门可敲我就小声说:“老乡,我进去了。”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看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拿什么随便拿。”
听到这句话我楞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位老人一定是把我当贼了。不,一定是把我当土匪了。大白天来抢东西不是土匪吗?”我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老人家错怪我了。
走进房间看见一位老婆婆躺在床上,一个老头儿端着一碗水站在床边。老人家没有看我就不耐烦地说:“最后的几斤米也被你们拿走了,又回来干什么?剩下来的只有两条贱命了。”
我心中暗想:“一定是土匪们刚来抢过这家的东西,误会我了。”
我在老人的背后小声说:“老大爷,我不是来抢东西的,是来看看您二老的。”
老人没有回头,冷冷地说:“不抢东西就走吧!我们这两个废物没有什么好看的。”
老婆子看见我恭恭敬敬站在没有动,说话客气文雅不像个土匪,就冲老头说:“他不是刚才来的那个土匪,要好好跟人家说话。”
老头儿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错怪您了。”
我问:“老大爷,你家里真的来过土匪?”
老大爷说:“如今当官儿的和土匪没有什么区别,说他们是土匪一点儿也不冤枉。”
我说:“您的意思是当官儿的也来抢你的东西?”
老大爷说:“村长本来是来收修路集资款的,可是我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只好让人家拿东西了。”
我说:“修路还要大家集资,难道县里和乡里没有投资吗?”
老大爷说:“修路集资只是个幌子,借机敛财才是目的。年年集资年年没有路,钱都溜到村长的口袋里了。”
我说:“村民们为什么不提意见?为什么不去乡里县里告他们呢?”
老大爷瞟了我一眼说:“你这个小伙子是外星人吧!民告官能告赢吗?”
我说:“我看见你家的门板都没有了,是不是让他们抢走了?”
老大爷说:“没有门不要紧,小偷到我家也偷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没有粮食我们就难以活命啊!你看我们家一粒米也没有了,光靠喝水也维持不了几天了。”
老婆婆一阵剧烈地咳嗽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老大爷急忙给老婆婆喂水捶背,折腾半天才安静下来。
老婆婆止住咳嗽说:“老头子,快给客人搬椅子坐下说话,人家都站了半天了。”
我连声说:“不用,不用,站着说话很好。”
老大爷急忙从院子里搬来一个破旧的椅子,用衣袖擦了擦灰尘说:“凑乎坐下来吧!实在对不起,家里太穷了!”
看看椅子有一条腿已经弯了,我怕摔跤不敢招惹它就坐在床边问道:“大娘,你咳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到医院看看呢?”
老大娘说:“我们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看病呢?”
我说:“你们有儿子女儿吗?怎么没有人照顾你们呐!”
老大爷说:“我们只有一个儿子,前年发洪水淹死了。”
我说:“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太可惜了。”
老婆婆想到儿子泣不成声,我后悔不该提起老年丧子的伤心事。
老大爷说:“别哭了,就怪你儿子逞能跳进河堤决口阻挡洪水。儿子没有了再哭也没有用了。”
我联想起自己1978年洪水泛滥时被洪水卷走的情景更同情这一家的悲惨遭遇。
我说:“您儿子为了堵住河堤上的决口丧命,难道村里一点儿也不管吗?”
老婆婆说:“他们巴不得河堤决口。”
老大爷使劲瞪了老婆婆一眼,老婆婆立刻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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