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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过境染青山,青山改颜笑秋风。清秋时节,成京城内原本郁郁葱葱的官道绿植都染上了金黄,秋风吹拂下天气转凉,清爽宜人,最宜外出踏秋,折一捧秋菊,浅斟美酒,好不风流快活。
今年科举士子在成京郊外的贯西山相约而游,不谈庙堂政务,只谈雪月风花,只谈清妙文学,只为共贺今日有幸一并中举,共为大隋千秋万代立恩荫后人之功。
贯西山位于京城郊外十余里,山势坐南望北蔓延开来。山不在高,贯西山较之大隋其他名声山川而言,其无异于壮汉较之稚童,但胜在山间秀雅深幽,空谷间清泉飞流而下,湍流击石,白水飞溅,清泉顺势而流,数流汇聚一处向山腰聆泉湖,其间泉流九转十八弯,清澈明亮。
若是到了夜晚天公作美时,明月弄清辉,泉流更似天上星河,淌如人间。这便是成京内文人墨客津津乐道的清泉石下流,清辉知报秋的趣闻。
到场的科举士子无一例外,全都出身于大隋士族,也并非科举考生内矛盾重重,属实门户之见积弊之久之重,并非大隋新政短短时日就能够化解的,上届科举甚至有举子互殴的可笑可气的混账事,为首者恰恰是寒门与士族考生的魁首,让皇帝陛下大为恼火,下旨让其全部在京郊耕田劳作半年再回朝为官,这在当时更是惹来无数笑声。
今日在此聚首的数十士子中,大多名列前茅,以探花郎林德,榜眼郎韩明为首,其余着也尽皆家室门第,佩璎珞宝玉之辈。
举子三两成群而游,或击水而歌,或举杯畅饮,或豪醉之下,笔走龙蛇吐青胆,让随行婢女解衣宽带,在其背上当即挥毫而书,至于怎地将这篇“醉书清泉诸生”拓下来,那就是另一桩风流事了。
韩明盘膝坐在聆泉湖畔的小亭中,亭中三男四女,韩明身侧两位女子素手调茶,螺裙显窄,领口较低,弯身时露出大片雪白,山外风景秀丽,可这亭中山峰景致何曾差了去,端的是壮观哩。
韩明举杯浅饮,杯中茶香,身侧佳人体香,闻之便是能让人心旷神怡,他缓缓开口道:“林兄,那位状元郎是以什么名义拒绝邀约?”
对桌身材更显欣长的林德皱了皱眉道:“说是进宫去探望痊愈的那蛮子,他如此这般,倒显得我们气量小了去。”
说到慕惊年,韩明眯了眯眼接着说道:“照我朝例律,棋侍诏品阶只有五品,可却能常伴君侧,是实打实的天子近臣。历代棋侍诏除了陶提司,无一不是从书香门第中挑选善者担任,怎地这次陛下会将其任职棋侍诏,还是伴长公主在天枢院内研习的伴读,他一个荒原不毛之地来的蛮子,何德何能?”说道最后,伸入身旁婢女领口的手重重一捏,婢女瞬间脸色苍白,浑身战栗,但是仍然没有痛呼出声。
其余侍女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稍显异常。
林德起身,行至栏旁,沉吟了许久,笑道:“长公主天人之资,在其身侧侍读可不是什么舒心愉悦之事。再过一个月,便是陛下在未央湖大宴科举士子的未央宴,天下风流齐聚一处,到时随手捉弄那个哑巴两三句他必羞于见人,看他还有何面目身居棋侍之位。那他可真是,哑巴吃黄连啊。”
韩明抚掌大笑:“林兄啊林兄,你这嘴巴啊,真真是…”
“不过那位状元郎正被皇帝陛下青眼相加,白马一案之后京中更是风云诡谲,陛下竟然为了他一怒之下处置了那么多臣子,一方面是为了安抚顾靖梁,另一方面只怕是为他在朝中造势,他日顾靖梁为官若是当真才能极佳,青云直上也不是空话。”林德眼中略带讥讽,不过背对韩明,没有让人发现。
“是真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是只是一介穷经皓首之徒,未央宴上之后自有分晓,他顾靖梁以为这庙堂是那么好混的?”韩明重重落杯,茶水四溅。
慕惊年现在的确是有苦说不出。
从王爷殿下那得知了从此可以不必在皇宫大内深居后,慕惊年欢喜异常,毕竟天下首善之城的规矩实在是太多,慕惊年怕久居其中万一做错什么,那自己的族人又当如何。
故而便在在监察院住了下来,没曾想长公主亲自吩咐,每日需进宫三个时辰研习宫廷礼仪,阅览诗书古文,最要命的莫过于摆弄那一颗颗黑黑白白的小石子,其中规矩之多,步骤之繁琐,让荒原上翱翔的雄鹰,第一次感到由衷得畏惧。
棋侍诏原本便是宫廷内棋力高超卓越之辈,上任棋侍诏陶洞桥曾与珈蓝寺讲经首座对弈,双方宛如天人附体,一子落盘,穷究运算至之后数十手,十局之约竟下了大半年,轰动当时的成京城,自诩天下正统的东越也派遣使者前来观棋。
棋盘两端一人风流无双,一人禅机佛陀,两人十局搅动了半个天下的目光,令人心生神往。
当年棋局以陶洞桥堪堪输去半子而落幕,但也让当时的他名动天下,珈蓝寺的讲经首座那可是传说中几近现世活佛的存在,曾经有人自称见过讲经首座讲解佛门经书,据说一时间云层屏退,青天白日落下朵朵莲花,更有梵音诵经之声无形中传荡在耳畔,令人心生皈依我佛之心,顿觉身心净化,灵台方寸间毫无尘垢。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东越历史上最为荒诞不经的皇帝,最后竟然也被珈蓝寺僧人剃度收做外门弟子,令天下一度震动,再无妄言辱佛者。
至于现任的棋侍诏,就无需多言了,虽说慕惊年大概是历史上最为俊美棋侍诏,但同时也是棋力最不堪的一位。
一辆马车载着慕惊年缓缓驶向东宫,穿过了皇宫大内的朱红金瓦,停在了东宫殿前。
马夫是一位宫中的小太监,在东宫当差,众人都唤他小德子。小德子在东宫当差也有四五年了,沾公主的光也见过大隋许许多多的风流子弟,可当他将马车停在监察司时,依然为眼前之人所惊叹。
慕惊年换上了棋侍诏的官服,一袭黑金色锦绣长袍,干净明练,一顶青玉冠绾发,微风徐来,犹如谪仙遗世。
小太监偷偷瞅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来,心底暗自道:哪有蛮子生得这般好看,天枢院的学生们也没有这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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