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美鸟与美鱼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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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中摇动着.

    在摇动中水从手掌的指缝间一点点地滴落下去，滴落的水被吸进了沙地，直到刚才为止还是湛蓝的海水在盛入手掌时变得透彻然后——

    化为虚无.

    突然感觉有人站在身后，明明就只是两周而已，我没有见到“西园美鱼”.

    站起身来回过头去.

    『...美鱼』.

    我叫起了面前这撑着阳伞的女孩的名字.

    『你还...记得我的事情啊』.

    但听上去却是很悲伤的回答，她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我清楚地这样说着，虽然曾一度险些忘记，但为了不再发生这种事.

    『我知道你为了见到我一定回来的』.

    虽然这样说有点...

    『真的是、很自恋啊』.

    『呵，很遗憾我并不是那种充满自信的人，但是我知道美鱼有着必须见到我的理由』.

    『...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是美鸟告诉我的』.

    并没有犹豫要不要将美鸟说出来，因为在我看来美鸟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美鱼罢了.

    『是、这样啊，她..能够把我和她分清的就只有佑灰吧』.

    『...嗯』.

    『为什么、呢？』.

    『额、就算你要问为什么...就算能够感觉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板正经地将这种不知羞耻的话说了出来，让我自己都有点想要笑的感觉，但我却是认真的.

    『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有着西园美鱼这个女孩子在的事情，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忘记了我也绝对不会忘记的』.

    『所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够将你和现在存在的美鸟作出区别』.

    这样的推理着但美鱼似乎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应该说是不敢相信吧.

    『本应该遗忘的事情是不会记得的，不是有美鸟在么、现在的她就是“西园美鱼”』.

    『以前是，这以后...也会是的，世界就是这样被构建起来的，这个世界』.

    『没有终结的世界...抑或是，已经终结的世界的延续，佑灰又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美鱼用她独有的声线这样轻轻地发问着.

    『因为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你的存在...这样的话，不行吗？』.

    我的回答让美鱼露出了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

    『佑灰，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不...不只是佑灰，恭介前辈，井之原、宫沢、铃、能美、直枝』.

    美鱼弯曲着手指，第一大拇指、第二食指、第三中指.

    『来谷、神北、三枝...还有...佑灰』.

    直到弯曲的食指伸出为止美鱼停住了手的动作.

    『大家都对我很好...我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你们，明明、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读着书...』.

    看着这样的美鱼我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就再在一起吧，我、我们大家也都喜欢美鱼』.

    但我并不知道，这样的话语能否留住美鱼，可是我却知道、这时候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行.

    『美鱼你，并不是独自一人，有我、有我们和你在一起』.

    我强硬地这样说道，但是...

    『佑灰、你什么也不知道』.

    她带着非常非常悲伤的表情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独自一人』.

    远远的海的一边.

    『我想要成为白鸟』.

    遥远的天空的尽头，想要成为被蓝色浸染的相互映照的白鸟.

    ......她是这样期望着的.

    『我希望、能够去到“那个地方”』.

    伸展在她所指向的地方的....是大海.

    『“我”就算是去到那边“我”也会一直陪在大家的身旁，美鸟...不、现在的她就是“美鱼”』.

    『在大家如此定义的同时就是美鱼，然后、“我”就会成为“我”』.

    美鱼带着向往的表情这样说着，但——

    『为什么...』.

    我拼命地挤出这些声音.

    『为什么、会那样的...开心吗?』.

    微笑着的美鱼让我感到悲伤.

    『因为、能够获得解放...从自己是西园美鱼这件事情中获得自由』.

    『佑灰，就只有你还把我当做是“美鱼”...拜托你了，请把我当作另外一个没有名字的“我”』.

    我直直地看向美鱼，因为仿佛只要我的眼睛移开一瞬间她就会消失不见.

    『美鱼...美鸟她到底是谁?』.

    但至少现在想把话题延长一些，这样地想着开口说道.

    『...你从她的嘴里什么也没有听说么？』.

    『她只告诉我说，自己是你消失不见了的样子，但是她也说过这个答案就只有80分』.

    『我...真的美鱼一直撑着阳伞的真正的理由，声音是不会觉得难以置信的，但是还是不太清楚』.

    『美鱼的心愿有和美鸟有什么关系呢？能不能...告诉我呢？』.

    我看着美鱼的琥珀色双瞳缓缓地说着.

    『是么...』.

    轻声说了这些美鱼就陷入了沉默，就像是仰首望天一样在思考着什么、而我就只能等待着从美鱼口中说出的话语.

    『...这是个矛盾的心愿』.

    将视线移回到我身上美鱼开口说道，然后...松开了握在手中的阳伞.

    白色的阳伞无声地落在了白色的沙滩上.

    『你仔细看清楚』.

    没等她这么说我的视线就已经看向了美鱼的脚下，并没有应该存在的事物.

    还没有向西倾斜的太阳将美鱼的身影不自然地映在了沙滩上.

    『期待着能够将我的事情全部淡忘的我，去拜托佑灰这种事情我非常矛盾的...请你深深的记住』.

    『就算是忘记了我的事能不能也请你记得我的罪孽呢？』.

    美鱼诚恳地请求着.

    『美鱼...』.

    她想要被遗忘，但是、又不想忘记.

    这确实是矛盾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是人类的心愿.

    『美鱼其实...』.

    『佑灰』.

    我接下来的话语被美鱼遮盖住了.

    『...确实算不上满分的答案』.

    ....这里还是先来听听美鱼的话吧.

    最初是从这里开始的.

    『美鸟她——是我的妹妹，是我非常重要的、妹妹』.

    因为很重要所以她说了两遍，带着深深的感情她重复着妹妹这个词语.

    『...美鸟是、美鱼的妹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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