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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到这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上官静姝只看了手机一眼,不耐烦地,就关掉了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的床上。
韩永达想问上官静姝谁打来的电话又不好问,在上官静姝的房间里,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浑身都不自在了。
真像一些故事里描述的,现在的韩永达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家里毕竟还等着他做周年纪念,他本来也只打算在上官静姝这里只略待上一会儿。
而真让他这个时候离开,他实在又不放心上官静姝。上官静姝的“无名火”一时不熄,他也都不想留上官静姝一个人在这里。
——只要想到上官静姝的不痛快,他也难以安心。
稍事沉默了一段时间,还是韩永达先开了口:“我哪里做得不对或者不好,你还是和我直接地说,好吗?”
上官静姝只又轻轻地抽泣了两声。
韩永达只好又劝着:“我不为别的,只是不想你把气儿憋在肚子里。”
上官静姝更给韩永达的话剜了心一样,几步又转到了窗边,在窗边,却只站了站,更烦躁地转到了墙角,嘴里恨着:“烦死了!真的烦死了!”
韩永达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站着,罪人一般。
约摸三五分钟的工夫,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响过之后,房门就给人敲响了。
韩永达的心给门外一连串的动静直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官静姝又紧张地冲韩永达摆了摆手,示意韩永达不要出声。
房门又给饶有节奏地敲了几声,一个男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静姝,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给你过个生日。”
韩永达这才恍然大悟,可,压根儿里,他也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上官静姝的生日。
上官静姝又委屈地看了韩永达一眼,到了门前,平静了一些心情,冲外面说到:“你还是走吧。”
半分钟的沉寂,男子又传入这样的声音:“我们,我们还像曾经那样,可,可以吗?”
上官静姝的脸庞又滑过了泪水:“你觉得,还可以吗?”
“我真不应该和你说,说……,可,静姝,我并不后悔。那些话,我埋在心底好些年了。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就想和你说。只是,那个时候,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哦,不,我其实现在也还是配不上你。可这些话憋在我的心里,真的是好苦好苦。这些话,如果就一直在我心里面憋着的话,我想,我早晚会疯掉的。哦,不!静姝,我其实真的疯掉,也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让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再……,真的,我,我……”
“好了,你别再说下去了。我也不怪你。只是,还让我们像从前那样,我怕,我怕我真的做不到,至少,现在是做不到了。”
“静姝,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让我还可以像过去那样对你,就好像,好像对自己的一个小妹妹一样。”
“对不起,我现在,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你。你还是先走吧。”
“我明白。只是,你把我的礼物收下,好吗?过去,每一回你过生日,我都会送礼物给你的,这一回的,我其实更用了心。”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还是先走吧。”
“这样,我真的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我想,过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好的。”
“你既然一定要这样说,我,我尊重你的意思。只是,静姝,我,我,我……”
“好了,”上官静姝反身倚靠在门上,泪水已经把脸庞完全地打湿,“求你,你回去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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