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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萍哑然,盯着她含笑的面容半晌,才垂落眸光,专注地喝着鸡肉粥。
安小暖收拾着保温食盒,站起身,朝外走去。
连着数日,安小暖都给安小萍准时送热饭热菜,这期间,叶战国都没有出现过。
安小萍身体是休息不够营养缺乏造成的昏厥。
只要调理几日便好了。
但是叶战国没有出现。
服装厂有人给安小萍送来了营养品,顺便把工资加上各种费用结算给了安小萍。
“什么意思?”安小萍拿着厚厚的,装满了钱的信封,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副厂长。
“厂里缺人,没办法等你一个,就重新招了人进来。”
“以后你好好养着,再愿意上班,还是可以回来咱们厂里应聘。”
副厂长从始至终都挂着笑脸。
安小萍静静地听着,心一点点地凉透了。
应聘又不是上岗。
根本就是让她不要再回去了。所有人都不欢迎她,还是只有叶战国不欢迎她。安小萍得不到答案,只是觉得很是讽刺,却说不出哪儿讽刺。
副厂长离开后,安小萍做了一场梦,梦里,叶战国对她很好,她为他生了一双双胞胎,外边还养了一个情郎唐元诚,而唐文文因为生了一个天生残疾的孩子,跟叶战国的关系日渐恶化,最终被她跟唐文文的亲孩子联手逼得,跳水自杀。
黄粱一梦惊醒。
安小萍怔怔地瞪大了眼睛,梦中的真实感让她久久难以释怀,就好像真的曾经发生过。
边上位置有人落座。
安小萍已经睁开眼睛,看到了送饭来的安小暖,不知怎么的,鼻头酸涩,两行眼泪滚滚落下来,透过泪雾注视着一脸迷惘不知所措的安小暖。
安小暖放下食盒。
取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见安小萍没接,便俯下身替她擦拭眼角脸颊的泪水。
“怎么了?”
安小萍闭上眼睛,右手捂着泪流不止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止不住地悲伤想要落泪。特别是看到安小暖的那一刹那,那股悲伤的感觉更加强烈。
隐隐伴随着梦境带来真实感还有一种愧疚感。
“我被辞退了。”安小萍喃喃道。
“那算什么大事?要是一段时间都没工作没办法养活自己,那我就养你一段时间。”
“为什么?”
“我就那么点钱,养一辈子要一百多年呢,我可养不了那么久。”
安小萍嗤的笑出声:“我要是活那么老,不就成了老妖怪了?”
“谁知道呢。”
安小暖拧开饭盒,盛了一碗苦瓜瘦肉粥,递给她。安小萍接过手,舀了舀勺子,呼凉了粥,低声喃喃道:“我做了一个梦。”
安小暖笑了笑,“原来姐是被做梦吓哭的啊?”
喊她姐姐,是这段时间,安小萍经常听到的。
此时忽然听她这种亲昵的语气说道,心里不免泛酸,小时候两姐妹的关系有好的时候,也有斗嘴的时候,什么时候一步步走成这步田地了。
安小萍放下了粥碗,轻轻地抱在安小暖,埋头靠在肩头,轻轻地蹭了蹭脸颊。
“别把鼻涕蹭到我衣服,到时候不敢洗。”安小暖有些不习惯安小萍的亲昵,强忍着没躲开,笑着打趣道。
安小萍笑骂了一句。
离开了安小暖的怀里,端着粥碗喝了起来,“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好。”主治医师确实也说安小萍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安小暖起身。
安小萍低低的一句道歉,从身后飘来。安小暖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安小萍,在说出道歉的话语之后,安小萍低着头看着被子,没有再看安小暖。
“也有我的错。”安小暖走上前,轻轻搂住安小萍,“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出了院,顺道把医院附近的那间短租房退了后,安小暖带着安小萍搭车去了在帝都热闹点的房子。
房子不大,但该有的家电等物都有。
温馨干净。
墙上贴着可爱好看的婴儿墙纸,桌上搁着怀孕各类相关书籍。
在门关处换了一双拖鞋,安小萍就被室内的布局吓了一跳。
“你怀孕爸妈知道吗?”安小萍忍不住担心。
安小暖点头。
反手将门关上。
带着安小萍进了客厅,相连的有两间不大带窗的房间。
安小萍坐在铺了软垫的沙发,盯着对面开启的电视,一阵阵的晃神。那场梦让她很介怀。
“小暖,你说叶战国跟唐文文结婚,会不会生下残疾的孩子啊?”安小萍眉头紧蹙,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迷惑。
“或许吧。”安小暖捧着杯子,啜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水汽氤氲散开,她眼底也有了几分迷惑,“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安小萍捏着指尖,垂低眼睫:
“我梦到……梦到唐文文生了一个残疾的孩子,因为天生残疾所以记恨唐文文,叶战国也因为这个跟唐文文关系恶劣,最后……最后一个另娶,一个绝望自杀了。”
她身体有些颤抖。
如果梦里的那场面真实发生过,那唐文文……也算是她谋杀的吧。
还有那唐文文的孩子,也太可怕了,居然联合外人一块逼死生母。
安小萍咽了咽唾沫,心里的慌乱感更盛。
“梦都是跟现实相反的。”安小暖道:“他们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是吗?”醒过神的安小萍,猛地抬起下颌,直直地注视着安小暖。
安小暖点点头:“梦都是假的,跟现实都是相反的。”
“假的吗?”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她松了一口气,心底那股古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失望,她晃神了好长一会儿。
“我想去见见叶战国。”安小萍霍然站起身。
“找他做什么?”安小暖问道:“难道你是要问他孩子的事情?他们现在可没有孩子呢,而且谁家的大人不忌讳这个?”
安小萍顿住脚步。
好一会儿,又瘫软坐在沙发里,烦闷的抬手抓了抓头发,喃喃自语道:“算了吧,都绝情到这个地步了,我再纠缠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