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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不愿实话相告。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就好。”钱二叔连续三个“就好”,说完是满脸的堆笑……
某长辈脸上先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后又是一脸的坏笑,奸恶坏人的脸谱演绎的相当到位。
这种剧情游记里很多,钱氏姐弟自然不会陌生,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钱字,钱秀秀也没有计较的表示。
“我们走!”既然祭拜已被打搅破坏,钱秀秀就想一走了之。
“不急、不急,既然是到了家,饭总是要吃的。”钱二叔对身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吩咐下去,准备一桌酒席,我要亲自为侄女接风洗尘。”
管家自然应声要走。
“慢着,慢着。”钱少少喊住了他,又对钱家二叔拱了拱手,“二叔,我们来得唐突,冒昧之至。至于接风洗尘一说,还是免了。如果以后有缘,自然还能再次相见。”
“你是……”钱二叔沉吟开来。
“我是秀秀的兄弟。”
“少少,我们走。”钱秀秀对于钱家二叔也没有好脸色,当然更不想吃饭应酬之类。
人类所谓的吃饭,无非是以下几种。
第一种是吃营养。一句话,吃饭裹腹,解决生存需要,这是人类最原始,最基本的需要。
第二种是吃味道。营养已经满足,追求口腹之欲就摆上了日程,好味道自然是人们所希望的。
第三种是吃环境、吃格调。营养满足了,味道也腻歪了,不在乎吃什么,只在乎在哪吃,和谁吃……这就是人类吃饭的高级要求。
钱氏姐弟是穷人乍富,按说正是吃味道吃新奇的时候,只是他们对于要与不喜欢的长者共饮同食,还是表现出相当的抗拒。
钱二叔听到“少少”二字,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只是钱氏姐弟心里正闹别扭,没给看着。
“大侄女……你不能这样!”钱二叔又摆出哭相来了,“侄女呀,你不知道。虽然你自上云山寺一直没有回来,可家里还是沾到不少恩泽。这些年来,家里事事顺心,外面的势力也多有眷顾,看的也就是侄女在云山寺的面子。”
“你这过家门而不入……这要是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是的,咱们这个家对不起你,你也不会在乎我们……可咱好夕也是血脉至亲,家里还有你堂弟堂妹,你们相识一下也好。”
钱少少不好插话了,钱秀秀还在犹豫……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对死去的哥嫂可是尽心尽力的。当初隆重收殓,事后每年三祭,从来不敢或忘……就算不看二叔的面子,看在你爹娘的份上,也应该在家吃顿饭再走呀。”
钱少少看着钱二叔的脸,二叔的脸上满是诚挚。
完了,连死人都抬出来了,这又怎么好拒绝……钱少少对于这样的吃食很是抗拒,隐隐地又觉得多了一层风险。
“那好,你们先回去,我们一会儿就过来。我们吃完就走。”钱秀秀提出了条件。
“行、行,这个行。”钱二叔只留下一个老家丁带路,便领着众人离去了。
喧闹离去,清寂回归,这才是正常的拜祭气氛。
钱少少重新点上一柱香敬上,钱秀秀则看看碑文,摸摸石碑,心情说不上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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