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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淮南和慕斯进了池家以后,开始谨慎的四处寻找着他们的踪迹,可是找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而且他们还发现,别墅里很多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就剩一些不值钱的桌子椅子,看上去就好像是他们已经卷款潜逃了。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做,池淮南心里就越是肯定他们一定还在这个别墅的某个角落里,只不过暂时还没有被自己发现罢了。
就在他们专心寻找的身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砰”的一声,虽然不是很响亮,但是他们还是听得很清楚。
那一刹那,池淮南心里响起的念头就是,南南千万不要出事!
两人慌慌张张的从三楼快速的跑下来,一出别墅门就看到停在门口的黑色迈巴赫副驾驶座的玻璃已经全碎了,而里面没有看到夏南星的身影!
一瞬间,池淮南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好像停住了,他就愣愣的站在车门旁边,看着那破碎的车窗愣神。
“阿淮!”慕斯看到他这副样子,赶紧出声喊了他一下,然而还是没有回应。
慕斯无奈,只能伸手推了他一把,再次喊了一声:“阿淮!”
这一下,池淮南才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慕斯低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玻璃,沉声分析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南星自己打碎玻璃逃出去的,那她到底是要往哪里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四处打量着,最后落在了放在草丛外面的鞋子上。
“那是南星的鞋子吗?”慕斯伸手指向那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高跟鞋,对着池淮南问道。
池淮南只看了一眼,就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是夏南星的鞋子,因为这双鞋子还是他之前补给她的圣诞礼物。
他快步跑过去捡起鞋子,盯着手中的鞋子看了一会,然后目光深沉的盯着那片草丛,过了两秒以后突然伸手一把扒开草丛,俯身钻了进去。
身后的慕斯看到他和这个动作,也赶紧跟着一起钻了进去。
进了草丛里面以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那块木板和那条幽暗的通道。
没有任何的犹豫,打开木板以后池淮南就率先跳了下去,慕斯则紧随他的身后。
两人尽量放轻着自己的脚步,一点点顺着楼梯往下走。因为楼梯里每隔几阶就会有一盏灯,所以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路,也可以看到楼梯上散落着的血迹。
虽然血迹并不是很多,星星点点的散落在阶梯上,但是池淮南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开始感觉一阵疼痛。
这些血很有可能是夏南星的,可是她为什么会流血呢?难道是受伤了?伤到哪里?被谁伤的?
这么多的问题在池淮南的脑海里不断的来回滚动着,只不过他一时之间找不出答案罢了。
两人顺着楼梯走下去以后,就看到眼前出现两扇木门。
“一人一间,小心点。”池淮南对着慕斯沉声说完这句话以后,伸手就推开一扇门,然后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看到他进去了,慕斯也赶紧推开另一扇门,快步走了进去。
池淮南进的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因为他小的时候经常被张媛芬关进小黑屋,所以对于像这样的黑暗已经形成了习惯,所以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他闭着眼睛,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索着,一边集中着注意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走了两分钟以后,眼前逐渐开始出现一丝光亮,紧接着又是一条长长的隧道在面前。
这些底下隧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并不是最近才挖好的,可是池淮南在池家生活了三十年,却是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地方。
不过毕竟他从有记忆起一直到十五岁的时候,他都是被关在小黑屋里,出门的机会实在是太少,十五岁以后出了国,很少再回来,所以不知道这个地方也算是正常。
思绪回笼以后,池淮南赶紧迈开步子,朝着隧道的那头走去。
夏南星觉得后颈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就像上次在家里被人打晕一样,疼得她动一下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缓缓的张开眼睛,最后发现眼前竟然是一片黑,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眼睛是被黑布给蒙住了,隐约看到一丝光亮。
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眼睛被蒙住,不知道眼前有没有人,也不知道危险在什么地方,所以必须要时刻都小心翼翼的。
“你醒了啊。”
就在夏南星动了动手,想要看看能不能把绑着手的绳子解开的时候,一道带着嘲讽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遮住她眼睛的黑布就被解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夏南星不适应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就看到张媛芬一脸不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池诚峰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悠哉的喝着茶。
夏南星看着他们,思绪逐渐回笼,刚才把自己一棍子打晕的就是池诚峰,不对,事实上他们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圈,看着周围简陋的环境,大概可以肯定自己现在还是在地下室里。
夏南星的身子紧靠着湿漉漉的墙壁,双手被紧紧的反绑在身后,脚上也是绑着绳子,现在这幅样子肯定是逃不出去了。
“看来谦儿说的没错,你们真的已经有所发现了。”张媛芬看着夏南星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池诚峰的身边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你这个死丫头总是坏我的好事,这次可绝对不能轻饶了你!”
夏南星盯着他们看了一眼,心里其实很是慌乱,但是表面上还是要保持着镇定。
“既然我的命就要搭在这里,不如你们就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吧。”夏南星的脸上故意流露出非常好奇的神情,目光专注的盯着他们出生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正的池诚峰现在又在哪里?”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当年知情的人是少之又少,现在也只能从他们的口中知道当年的真相。
听到夏南星的问话,池诚峰和张媛芬对视了一眼,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毕竟这件事是个大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们是绝对不能够告诉夏南星的。
“不敢说?”夏南星见他们都没开口,不由得嗤笑一声:“既然你们都准备杀了我,那对一个将死的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这样还敢杀人?”
“死丫头,你的嘴巴倒是很厉害啊!”张媛芬恶狠狠的瞪了夏南星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没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你活不过今天。那我就告诉你吧。”
听到张媛芬这样说,夏南星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一丝弧度,她就知道张媛芬会受不了激将法。
“我的确不是真正的池诚峰,我是他同卵的双胞胎弟弟,因为小时候走散了,被人贩子卖到了深山里。池家当时没有找到我,所以这么多年池家对外一直宣称只有一个儿子。”假的池诚峰放下手中的茶杯,阴冷的笑了笑,眼睛里散发出怨毒的光芒。
“什么找不到,明明就是不愿意找!这么多年我在深山里受苦受累,他池诚峰倒是享尽一切荣华富贵,拥有数不尽的家产,还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凭什么?那些东西也属于我,凭什么他一个人独享!”
假的池诚峰说到这里,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竟然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夏南星的面前伸手一把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
“他在看到我以后,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虚伪的说要弥补我,恶心!和池淮南那个畜生一样的讨厌恶心!”
听到他的话,夏南星立刻不满的反驳一声:“你才讨厌恶心!当年走散的时候你们还那么小。你自己都不记得,他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他真心对你,你却反咬他一口,简直是畜生不如!”
“臭婊子!”假池诚峰被夏南星这番话给激怒,气愤的咒骂一句,然后抬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了狠手,夏南星白皙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嘴角还溢出了血,但她也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哼都没有哼一声,继续听着他的讲述。
从他的讲述里,夏南星大概已经了解到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个假的池诚峰真名是叫何龙,和张媛芬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因为何龙有着池家优秀的基因,所以年轻的时候长相俊美,是他们那深山里最帅的男人,很多女人都喜欢他,张媛芬也是其中一个。
年轻时候的张媛芬还有一点姿色,算得上是村子里最好看的女人,所以何龙长大以后,就和张媛芬谈了恋爱,然后没过几年就结了婚。
结婚以后他们就从深山里出来,打算在城里找点事情做,一个巧合之下,张媛芬见到了跟何龙长得一摸一样的池诚峰,还闹出一场闹剧,最后也正是因为这个闹剧,池诚峰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同卵双胞胎弟弟。
池诚峰虽然对待外人冰冷,但是对自己这个失散多年的弟弟还是很不错,当即就把他们接到了池家,而且还给了一大笔钱让他们用,只要是自己有的,池诚峰几乎都会给这个弟弟一份。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住在一起还是很和谐的,只是后来,何龙对池诚峰的老婆,也就是外界一直传闻的倾世大美女温素雅动了心思,趁着池诚峰不在家的时候,几次三番的调戏她骚扰她。
后来这件事被池诚峰知道了,他很气愤可是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而且看他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心里还是挺心疼他的,所以后来就没有把他怎么样,只是口头上警告了一番,然后外面买了房子,让他们搬出去住。
外面的房子再好,终究也是没有池家别墅好,所以何龙和张媛芬的心里开始觉得不满,嫉妒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最后开花结果。
他们心里清楚,只要有池诚峰在的一天,池家一定不会被他们独享,所以最后他们想出一个办法,就是杀了池诚峰,自己取而代之。
因为他们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他们都不说话也不动,就静静的站在大家的面前,除非是非常亲近熟悉的人,否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认出他们。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以后,他们就开始按耐不住的行动起来,在一个晚上,特意去了池家,说是给他们一家准备一桌饭菜道歉,实际上则是在饭菜里下了毒,想要把他们全都毒死。
池诚峰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弟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完全没有防备,直到最后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这才明白过来,可是一切都晚了。
那个时候的池淮南还没有半岁,一直被温素雅抱在怀里喝着牛奶,所以根本没有吃那些饭菜,也就没有中毒。
本来何龙是想要把池淮南一起给杀了的,可是他的手刚刚掐上他的脖子,还有着一丝气息的温素雅突然艰难的开口,说池家最重要的宝藏都在池淮南的身上,如果杀了他,何龙他们就永远不会得到那笔巨额的财富。
一向贪财的何龙和张媛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笔钱,所以最后就没有杀池淮南,将池诚峰和温素雅的尸体处理以后,他们就顶着池诚峰和池太太的名义在池家光明正大的生活下来。
因为之前池诚峰对温素雅的保护太好,根本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张媛芬冒充她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下,也并没有人怀疑。
而那些与池诚峰非常熟识的人,何龙怕被他们看出破绽,所以陆陆续续的将他们都给解决掉,这么多年来,他们的手上都沾满了不少的鲜血,就这样顶着池诚峰的身份过了三十年。
夏南星听完他的讲述以后,心里早已经被愤怒给充满,但最后还是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将藏在手里的录音笔小心翼翼的收好。
她心里清楚,这些事情发生得太久,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证据,所以今天在来之前,她特意在自己的袖子里藏了一支录音笔,为的就是可以找到定罪的证据!
“畜生!”夏南星朝着他愤怒的大骂了一句,因为气愤,她的眼睛里都已经出现了血丝。
何龙捏着夏南星下巴的手并没有放开,指尖在她白皙嫩滑的脸上轻轻磨蹭着,眼睛里散发出猥琐的光。
“反正你也要死了。死之前让我爽一把,也算你没有白活。”何龙一边说着,手指一边轻轻的移动,从她的下巴摸到了她嫩滑的脸颊,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当初温素雅那个贱人我没有尝到滋味,现在拿你弥补一下也不错。”
“池诚峰和池淮南那对父子的艳福倒都是不浅,娶的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不用还真是可惜……上次被你坏了好事,这次你可逃不了了……哈哈哈哈……”何龙猖狂的大笑了几声以后,伸手将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旁的张媛芬看到他这个动作,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是也没有去阻止,依旧静静的坐在一旁喝着茶,直接无视了眼前的这一幕。
反正何龙这些年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多一个少一个对她来说根本就已经无所谓了。
夏南星的手脚被紧紧捆绑着,所以外套很轻松的被解开,何龙那只肮脏的手已经快要伸进她的衣服里。
“救命!救命啊!放开我!”夏南星尖声呐喊着,不断扭动着身子,眼泪从眼眶里止不住的往下落着,声音都喊得沙哑了。
池淮南一直沿着隧道往前走,走着走着,隐约听到一阵呼救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却听得很清楚,而且一下子就听出这是夏南星的声音。
他的脸色一沉,加快步伐朝着声源处跑去,眼前立刻出现了一道木门,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
池淮南抬起脚猛地一脚踹开门,门开的一瞬间,他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一双眼睛瞬间变得猩红,跑过去用力的一把将何龙从夏南星的身上踹开,然后快速的将夏南星拥进怀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夏南星的手脚还被捆绑着,一张脸吓得惨白,眼泪也在不停的往下流着,感觉到拥抱自己的那股熟悉的气息以后,她的情绪这才终于平稳下来。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池淮南紧紧拥抱着夏南星。一遍又一遍柔声安抚着她,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是溢满了心疼。
何龙被池淮南一脚踹到地上,缓了一会儿才终于借着张媛芬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胸膛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五脏六腑都受了伤一样。
他现在已经快六十岁了,身体自然不如从前,而且加上这么多年来大吃大喝的,从来没有重视过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现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轻轻推一下都会倒在地上,而且很难爬起来。
两人现在虽然都很气愤,但是心里很清楚自己敌不过池淮南,所以正准备悄悄的逃跑,可是刚刚走了一步,眼前就又出现一个人。
“还想跑?”慕斯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面前的张媛芬和何龙。
其实那两扇门一开始的路是不一样的,但是最后交汇的终点却都是这个地方,所以他才能找到这里。
慕斯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随即“砰”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木门。彻底断了他们想要逃跑的后路。
何龙的脸色变得惨白,被张媛芬扶着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他们的中间。
“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张媛芬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们,却还是强装出一副不害怕的样子,只是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颤音。
池淮南伸手解开了夏南星手脚上的绳子,看着她赤裸着的脚伤染上了鲜血,眉眼一沉,赶紧脱下自己的鞋子给她穿上,免得她冻到。
“坐在这里等我。”池淮南抱着夏南星走到石凳边,温柔的将她放在石凳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夏南星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大叔……”夏南星有些沙哑的唤了他一声,然后将那支录音笔塞进了池淮南的手里,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池淮南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伸手轻揉了揉夏南星的脑袋,低着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转身走到何龙他们的面前站定。
“池淮南,我们……我们可是你的父母!你想对我们做什么!”何龙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身上忍不住开始打起哆嗦,在他那凌厉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带着张媛芬往后退了两步。
池淮南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录音笔举到他们的面前,然后一把按下开关键,何龙说话的声音就从录音笔里面传了出来。
听着里面自己所说的话,何龙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伸手想要去把录音笔夺过来,结果手还没有碰到录音笔,就被池淮南一把抓住了手腕。
录音笔里面的录音播完了,池淮南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的难看,抓着何龙的手不断加大着力度,最后硬生生的将他的手腕给掰断了。
“啊!”何龙尖叫一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冷汗不断的顺着额头往下冒,因为剧痛,他的唇瓣都开始变得哆嗦起来。
池淮南此时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早已经愤怒到了顶点。
他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做了自己三十年父母的人,到头来居然是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凶手!
看着池淮南这副骇人的样子,张媛芬赶紧焦急的解释着:“淮南。你听我们解释,假的……录音是假的……我们没有做这种事,没有做……”
然而此时此刻,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她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池淮南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恨不得就这样把他们给杀了,可是不行,如果只是把他们杀了的话,那就太便宜他们了!
犯下这样的错误,必须要好好的折磨他们,将这些年自己受到的伤害和父母的冤屈,全都加注在他们的身上!
百倍千倍的加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自己作的孽自己承受!
池淮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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