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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完全……
不在乎。
浑身赤、裸在秦昱瑾面前。
迈着沉重的脚步，秦昱瑾走到她身旁，顺手关掉了水源，缓缓在她面前蹲下。
“先出去吧。”
这是长久以来，他第一次用这么温醇而又小心的嗓音，对她说话，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也恰好是这一握，他当时的脸色就温怒起来。
“你疯了！洗了这么久的冷水澡！”
可是顾长安不为所动，从秦昱瑾手里挣扎出来，又往墙角靠了靠，这无意识的戒备，深深刺痛着秦昱瑾。
秦昱瑾敛去脸上的怒容，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条浴巾，再度蹲下，将浴巾盖在她身上，想要把她抱回床上。
她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会着凉的。
突然，一直默然不语的顾长安，因为秦昱瑾的靠近，像是情绪失控了一般，身体瑟瑟发抖，朝着他大喊，“你走开啊！不要过来！”
泪水无声地从仓惶无神的眼中落下，悲伤，而且绝望。
秦昱瑾心中一怔，随后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走开，让你在这里将自己给玩死吗！”
在气势上，他秦昱瑾可从未输给过谁。
换做以往，顾长安或许还会瑟缩，但是她今天不想再委屈自己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一定要将我踩进泥里你才满意是吗！”
“……”
秦昱瑾大概已经猜到，她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排斥。
在她心里，应该已经认定今天的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吧，虽然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经过这么一吼，顾长安似乎有些清醒过来，扶着墙角慢慢站起身来。
当看到顾长安胸口和肩膀上的擦伤，还有大腿上那一片的水泡时，秦昱瑾眼中像是掀起了一场风暴。
她，竟然也烫伤了，比韩雅茹要严重得多。
眼看着顾长安摇摇欲坠的身体，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危险，秦昱瑾大步上前抓住了顾长安的手臂。
这时，顾长安却突然揪住他那只搭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微微举高，低头狠狠咬向秦昱瑾的手臂。
她齿间抵在秦昱瑾的手时，他便已经感到明显的疼痛。
低头看着她被水打湿的头发紧紧覆盖在苍白的侧脸，他微微蹙眉。
“如果咬下去能让你心里好受些，那你就咬吧。”
秦昱瑾在心中想着。
当那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的时候，顾长安猛地甩开了秦昱瑾的手，声嘶力竭的朝着他斥骂。
“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自己玩弄我还不够，还要让别人也来羞辱我吗！”
一声声斥责砸在秦昱瑾心上，秦昱瑾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
“玩弄？或许你可以留点力气，好好想想要怎么玩弄。”
这一次，他没有在等她发表任何意见，直接动手，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转身离开了这个冷气萦绕的浴室。
“嘶……”
大概是被碰到了身上的伤口，顾长安吃痛出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秦昱瑾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她身上的浴巾根本招架不住秦昱瑾刚才粗鲁的动作，此时已将散落开，暴露出顾长安姣好的肌肤，以及身上的伤。
“别看，脏。”
她在看到他那灼灼的目光，此时就盯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时，她猛地拉过被子盖住。
声音苦涩，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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