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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梁益的手，借着外面的光，按按手心、捏捏指尖，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白皙的手柔若无骨，和他的手掌合在一起，整整小出一个半指节，柔软纤细，和梁益的性格一点也不搭。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梁益想要下车，手却还被人拉着不放，她有些无奈，“我到家了。”
“媳妇儿，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温煦远坐在车里，看不到表情，只听声音带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梁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据实答道：“没有。”或许是温煦远面对她的时候太过理所当然，很多事情换个人来做都觉得无法忍受，他做出来却丝毫起不了反感，看，现在她听到他喊媳妇儿都应得顺口了，梁益带着自嘲想。
“那为什么别的女人让我跳舞你都不阻止，我被坏女人抢走了怎么办？”温煦远带着委屈的话语一出，前座传来短促的笑声，又很快忍了下去。
“师傅，你打表器开着，人先下去吧，我们说悄悄话，不需要太亮。”温煦远道。
司机也是个爽快人，二话不说就下去了，从口袋里拿出包烟，站在路边抽。
“你还没回答我呢？”温煦远晃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催促道，“是不是你嫌我烦了，巴不得我走了不再扰你清静？”
“不是。”梁益耐着性子，深觉得她的好脾气都用在无理取闹上了，话说，不都是女朋友钻牛角尖，男生哄吗？怎么到他们这里反过来了？
“不是什么？不是讨厌我？不是嫌我烦？还是不是喜欢我，所以不在意？”温煦远垂头丧气道。
“不是这些。”梁益看着情绪低落的温煦远，空着的手忍不住抚上他的头顶，回想当时的情景，“大概是我相信你。”
感觉到头顶轻微的触感，温煦远一动不动，继续得寸进尺道：“可我还是难过，你都不保护我。”
梁益真的对着车顶翻了个白眼，叹气，“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为了安慰我，你亲我一下，或者，我亲你一下，二选一，怎么样？”温煦远抬头，好商好量地道。
梁益定定看着他，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这么昏暗的环境里，也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清晰的倒影，她开口，温热的气息扑到脸上，“我以为情侣间的亲吻是不用找这么多籍口的。”
“是吗？受教了。”温煦远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完，微微低头，覆上那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微微廝磨着，任由那由微凉变得温热。
梁益闭眼，感受着唇上的温度，呼吸间还有隐约的酒味，像是很久又像是一瞬，当她觉得要结束时，嘴唇被含了进去，等到双唇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柔软又带着强硬的舌尖探了过来。
原来温煦远是握着梁益的手，两人身体之间还有些缝隙，在感觉到迎合后，现在人被牢牢抱在了怀里，胳膊紧紧箍在梁益腰间，像是失去多年的宝贝重新回来身边，恨不得揉入骨血，再也不分离。
开心、酸楚、甜蜜，一时他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只想把怀里的人抱紧一些，再紧一些，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上辈子的亏欠，才能安慰自己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梁益不知道吻技好是什么样的，不过如果是按能不能得到愉悦感来分辨，那无疑温煦远是个高手，他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的不适，就连刚开始太过激动的时候也没有，强势里带着体贴，像是惟恐伤着了她。
一支烟吸完的司机刚刚走近，看到车窗里模糊的身影，又退了回去。
分开时，梁益呼吸急促，温煦远红了眼，他没有立刻放开她，只是在她额头和脸颊落下细碎的吻，平复情绪。
“晚安。”松开手，他声音暗哑地道。
“晚安。”
“小伙子，追女朋友就要脸皮厚，你这个可以。”出租车司机看人离开，过来开车离去，笑着调侃道。
“嗯。”温煦远简单应了声。
司机还想说什么，却觉得没了轻松随意的气氛，闭嘴不再说话。停在红灯前时，瞄了眼后视镜，气质卓然的男人闭目靠坐在椅背上，眼尾微红，嘴角却扬着笑意，表情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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