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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生为普通老百姓的我,爱莫能助。
我们陷入一阵沉默,最后吴柏松眼睛一亮说:“我带她走,回新西兰。”
我指出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胡染染会不会跟他走。
他说:“她为什么不会跟我走?”
我:“因为她的家在这里,她的爸妈在这里,她不敢肯定她跟你走了之后她家里人会不会因此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
吴柏松眼里的光芒慢慢地黯淡下来,“我连自己自己的女朋友也保护不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平时用来对付江辰那一套无厘头在这里似乎也不是很合适,你想想看,这个时候我要是说其实你也不会很没用,至少你还会说英语之类的。我想他可能会用手中的热茶泼我吧。
场面陷入他一个劲儿地自怨自艾,而我一个劲儿地重复说着不会不会你想太多了,然后最悲哀的是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对话对情况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但我们能做的却只有这么重复。
江辰进门的时候就是看到两个双眼无神的人坐在客厅发呆,他跟吴柏松打完招呼后走过来拍拍我的头说:“怎么不接电话?吃饭了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俩相对无言地坐了有一两个小时,而我们完全没有想出解决的方法来。
吴柏松站起来说他要回去了,江辰拍他的肩膀说走吧,先去吃饭,吃完再走。
我们在楼下的川菜馆吃的饭,江辰是已经陪他爸妈吃过饭的了,我叫了一盆酸菜鱼,吴柏松叫了一打啤酒,我和江辰都陪着喝酒,因为这时我们唯一能帮到他的大概也只剩陪伴。
吴柏松两杯下肚之后开始说着要放弃了的丧气话,甚至开始说着其实他也没那么爱胡染染,胡染染也不算个好女人之类的话。
我们有满腔愤慨却又无语以对,又只好陪着继续灌酒,江辰胃不好我不让他喝多,吴柏松忙着絮絮叨叨酒也没喝多少,于是下场就是我莫名其妙的喝到眼前出现了两个江辰两个吴柏松。
但是我的意识其实很清晰,我只是行动有点迟缓,我扶着江辰的肩膀,把大半的重量都过度到他身上,然后迷蒙着眼听他们的对话。
江辰跟吴柏松说,我知道你还会再找到爱的人,但都不是这一个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就那样过日子了。我试过的是不能,那种感觉很奇怪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给你听,不会有什么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就是难受。我们医学上有一种说法叫数字疼痛分级法,即是nrs,把疼痛分为0到10一共十一个数字,10是最剧烈的疼痛,0是无痛,那种难受大概就是零点几的难受而已,但是它属于持续疼痛,它时时刻刻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吴柏松哭丧着脸说,你能不能打个我听得懂的比方啊?
我拼命想点头说吴柏松我们真的是蓝颜知己呀,对话上升到专业角度这件事实在是很困扰人呀。
江辰扶了扶我歪在他手臂上的头,才说:“大概就像是你一直把一件套头的毛衣前后穿颠倒了,你总会隐隐觉得不自在,觉得脖子勒得慌,而这种难受微不足道,但你就是没办法忽略。”
我第一次听到江辰这么具体地谈到感情,虽然无论他的疼痛分级比喻还是他的套头毛衣比喻那都是相当的冷门,但是我依然觉得很感动。我清晰的意识想要向他表达我的感动,但是我被酒精麻痹了的身体明显不准备支持我的感动,因为从我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只是酒鬼的模糊呢喃,而我想抱抱他的动作最后也只是演变成醉瘫在他身上吹着酒气。
后来吴柏松说了一句废话,江辰也附和了他那句废话,那句废话就是“小希喝醉了”。
小希,也就是本人我,身体喝醉了但是精神没醉,事实上我还异常清晰地看着这个世界,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出了饭店门口吴松柏说他要走了,然后他就走了,影子萧瑟地被街灯拉长缩短,我真的很抱歉啊朋友,我帮不了你什么。
江辰蹲在我面前,拉了我的手让我伏上他的背,他说小醉鬼我背你回去。用那样子柔软的语调,我是真的没有听到过。
回家的路不长,江辰走得很慢很平稳,我拉一拉他的头发,咬一咬他的脖子,他只是笑着怕我往下滑而把我托着着往上颠了颠。我用食指去戳他笑出来的酒窝,又换中指去戳,换无名指换尾指换拇指,他不躲也不闪,只是把酒窝笑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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