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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最近二十年来,产业界和资本界很少有肉体消灭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大家都明白,其实没有哪个人的智商和见识是当世无双、不具有可替代性的。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缺少那些让顶级富商死于“意外”的机会,毕竟大家都不舍得暴露自己。
杀了马风,阿狸巴巴或许会重挫,但不一定会彻底走歧途。个人的作用,终究是有限的。
至于李老板,马腾,那些不靠人格魅力凝聚公司的家伙,其起到的作用更不是决定性的了。
曾经,这个世界认为顾诚也不过是那样的人当的一员。直到最后,被顾诚吊打到了绝路之后,他的那些对手才赫然发现不是。
如果没有顾诚,诚品控股的所有生意,都不可能那么高瞻远瞩。
没有人可以替代顾诚。
于公于私,从效率到仇恨,都支持这么做。
……
话分两头,且按下顾诚那边过年期间的生意进展不表。
单说安本植树在这个寒假里的度日如年。
接受了堂叔的指令之后,他更加盯紧了出狱归国的金成泽。当然,手下的心腹侦探只能盯,不能动手做任何事情,更不能多打听。
在过年之前三四天的时候,安本植树终于提前逮到了一个机会。
这天,颓废的金成泽又在汉城九老区一间酒吧喝到醉醺醺地回家,连路都走不稳,是打的计程车,仅仅楼那几步,都差点儿一拌一摔,最后是四肢着地爬楼的。
安本植树早早地让盯着的心腹侦探先闪人。
侦探知道的信息,只是“这个人是被顾诚从传娱乐赶出来的,有可能知道顾诚的黑材料,盯着他说不定能翘出一些有价值的商业机密或丑闻”。
安本植树可不傻,哪怕是对最心腹的人,也只说到这一步。
所以除了他和孙正意,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全盘计划。
他弄了一管子艾滋血,浑身罩在大雨衣里,戴着医学乳胶手套和手术口罩。还有一些乙醚喷雾,加金成泽家的钥匙、监控干扰仪。
有些装备是特工级别的,但是对于软银的人而言,弄起来还算轻松。
来之前,安本植树充分查阅了医学资料。在06年,当时大部分医学不是非常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对于艾滋病的是否感染,都是采取了“三月说”鉴定。
也是说在有过危险性的行为之后,隔三个月,如果查不出阳性,那不用担心那次行为有没有导致感染艾滋病了。因为艾滋病毒进入人体后,一开始是非常微量的,还有可能存在误差,要过三个月,病毒增值到一定的稳定规模,才能确保肯定测得出来。
但是也有一些医学较发达的国家,采用更高精度的化验手段,可以做到“六周内确认结果”。在06年的华夏医学界,采用的还是“三月危险期”为主,在东夷,已经是“六周说”了。
与此同时,感染时直接侵入的病毒量多寡,也会影响被检测到的周期长短——只被1~2毫升病毒血液侵入人体的人,或许要6周才能增殖到可以被测出的病毒浓度。但是如果一次性注入十几毫升毒血……两星期内能查出阳性了。
利用这个时间差,到时候2月旬查出金成泽有病、按照医学常识带来的误差反推,他还能不误会成“出狱前已经”感染的么?
面对一个必死的结局,金成泽还能不舍命跟顾诚报仇到底?
安本植树在金成泽独居的楼外等了大约半小时,通过手下侦探前几天预装的针孔和窃听器,确认目标已经睡死了。然后才走进金成泽住的那幢楼,启动监控干扰擦除设备,用钥匙打开了金成泽的房门。
他的鞋套着乳胶鞋套,不会留下任何脚印,一直摸到金成泽的卧室。床的家伙酒鼾声跟死猪一样,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安本植树依然对着对方微量喷射了一定量的乙醚气雾。
毕竟算是喝醉了酒的人,被针筒扎了也是很有可能醒来的。
确认对方被麻醉之后,安本植树拿出针筒,用他刚刚从护士那儿学来的手法,尽量快准狠地扎了下去。
针筒并不是非常大,只有10毫升,跟医院里的验血管子差不多,针也非常细,尽量减小疮口。注射完之后,抽出针头用压棉块压了针孔五分钟,确保不会有出血、淤青,第二天醒来也不会有疼痛感之后,安本植树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压伤口的棉块和最后擦拭的酒精纱布,安本植树当然不敢留着。
他把棉块、酒精纱布、空了的针管、外层的乳胶手套(因为怕死,他自己戴了两层手套),统统放进一个厚棉布袋子里扎紧。然后赶到他留在附近的车,一路驱车去了汉江边。
找了个无人的所在,把东西丢在沙滩。拿出车预先准备的、一个装着汽油的小可乐瓶,把汽油倒在毒物。
然后他人远远走开三四步,丢了一根火柴去。
一切可能跟病毒有关的东西,统统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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