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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票的残骸在小咤面前飞舞,时间好像暂停了一样,小咤呆呆看着这一切。
“是谁?”红霓见自己的钞票被轰了,愤怒大喊:“谁开枪的,给我出来!”
大钢牙的双眼紧紧盯着墙上,“在上面,小姑娘,左边第三根柱子五晶格高的地方有一块砖石,枪是从那里开的。”
“可恶!”红霓立刻朝着第三根柱子向前冲刺,“勇蛮哉!”她感觉自己的结晶媒介--白色发箍的能量注入体内,一阵红光隐隐从她周身透出来,她往前一跳,跳到一块石头上,又一跳,跳到更高的石头上。转眼间,红霓已经攀到离地面三晶格高的高度了。
小咤讶异看着红霓快速的动作,那些石头只是墙上突起的装饰石而已,也不过一只脚掌宽,脚一滑就会摔下来,可能会摔掉几颗牙或摔断几根骨头,红霓竟然一点没有犹豫就踩上去?
大钢牙看出他在想什么,“小子,‘勇气晶语’吟诵师是没有在怕的。”
“勇气晶语?”小咤目瞪口呆地看着红霓像只猴子一样不断往上爬。简直就像特技表演似的。
“是啊,你觉得爬高很恐怖吧?但是对那小姑娘来说,她才看不到那些危险。她现在充满勇气,只看得见自己的目标而已。”大钢牙解释道。
没错,红霓的身形矫健,好像根本不觉得那些石头危险一样。
“别跑!”红霓生气大叫,她攀到大钢牙刚刚说的位置,按照过去走密道的习惯伸手摸索一按,墙上立刻出现一个密道入口,她快速钻进去。
小咤震惊,“她竟然知道密道怎么开?”
“不然你以为她之前都怎么过来的?”大钢牙一副不觉得这有什么的样子。
“真是厉害啊……”小咤叹为观止望着红霓的背影,自己何尝不想这样帅气?但这对无法吟诵晶语的人来说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梦想,至少他这辈子不可能了。
大钢牙在旁边静静盯着,把小咤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
“我可是有看到你救那个男人喔。”
小咤回过神来,才察觉大钢牙是在跟他说话。大钢牙继续说:“小子,鬼砂磨想杀那男人的时候,你本来可以自己逃走的,为什么不逃?你应该知道凭你是不可能打赢鬼砂磨的吧?”
大钢牙一提醒,小咤回想起那时候的确是有勇无谋,一点胜算也没有,自己想说用水浇砂子,结果只干扰了鬼砂磨几秒钟而已。要不是大钢牙及时出手,他和青驹先生肯定早就被鬼砂磨做成血淋淋的砂画了。
“我也不晓得”小咤看着自己的手心,就是觉得,看不下去鬼砂磨那种恶霸胡作非为,所以想要试试看去救青驹先生吧。
这样想想,小咤忽然觉得自己还真是蠢,都不知道被铁狼修理几次了叫他不要多管闲事,结果现在看到鬼砂磨要杀青驹先生时还是忍不住,他就是没办法见死不救。
“可能我就是爱逞英雄吧。”小咤哑然失笑,认真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性害死。
“那倒不错啊,小子,你听起来跟新东方那些家伙很像,你知道当初最早的一批猎人就是这样逞英雄逞出来的,结果才逞出了赏金猎人制度。”大钢牙咧齿一笑。
“你认识他们?”小咤很好奇。尽管不知道大钢牙的实际年龄,但总觉得牠好像很老。
“也算不上认识,但就是见过几次面。”大钢牙想了想,“那些家伙也跟你一样,我记得有一次,山贼团想要抢劫一个小村庄,他们明明只有五个人,却要对抗一百人的山贼团。明明晶语等级就还不高,只有几柄枪却要对付一百支刀枪,不知道要说那些家伙是聪明还是蠢,为了救人怎样都要硬上。”
小咤睁着眼睛,“后来呢?他们赢了吗?”
“当然是赢了啊,否则现在怎么会有你?”
“会有我?”小咤有点不明白。
“呃,”大钢牙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他们赢了之后,才从此确立了赏金猎人制度,让这个世界进入赏金猎人时代。到了现在,才有你们这些梦想成为赏金猎人的年轻人。”
“原来是这样……”小咤总觉得有点奇怪,大钢牙似乎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没说。不过也罢,光是这家伙的存在,本来就是个大谜团了。
“总之你没什么好羡慕的,”大钢牙咧齿而笑,“你明明就不是勇气晶语吟诵师,但当时勇气还不是生出来了?所以不会吟诵晶语又怎么样?晶语只是强化力量,重点是你的本质,只要你明白自己的本质,你呀,就是自己的晶语。”
“我的本质?”小咤反复喃喃念着这句话。
“小子,别让你的双眼被恐惧蒙蔽住!不管那些欺负你的人、看不起你的人怎样唱衰你、咒骂你,不要忘记你怎么救那男人的!鬼砂磨是天底下最凶狠的杀人魔,你就是能和他对抗!”大钢牙一字一句慢慢地说:“这就是所谓的,有力出力,没力出脑用智慧!”
小咤愣愣听着,心里好像隐隐顿悟了什么。“大钢牙?”
“要讲几次?我说过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小咤眼睛眨也不眨望着牠,“‘你’到底是什么?”
大钢牙盯着小咤严肃的神情半晌,冷冷笑起来。“你看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么,”小咤认真地看着大钢牙,“我觉得你是一个大好人。”
大钢牙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他慌慌张张地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铁门突然变得很烫,不断冒出蒸气来。小咤骇然盯着发烫的铁门,突然领略了什么,“等等,你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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