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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解三春的病情。
刘景泰见三春在,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允礼病了呢,带的岂止是风寒药,还有很多大补之物,也还有其他一些日常所需物事,因允礼是在此苦修,不方便给太多人知道,刘景泰连个小子都没带,自己赶车,将那些大大小小啰里啰嗦的物事搬到允礼的禅房,累得气喘吁吁,见允礼正以手掌抚着三春的后心,而三春的上半身,是趴在允礼腿上的,刘景泰岂止吃惊,还有些难为情,小心谨慎的叫了声:“爷,奴才来了。”
允礼倒是神色如常:“带熬药的家什了吗?”
刘景泰手指小银铫子:“带着呢,李姑娘这是怎么了?”
允礼住了手,将三春放在榻上:“昨晚冒雨而来,淋病了,烧得时而昏迷,你赶紧去院子里熬药。”
刘景泰忙道:“嗻,奴才这就去。”
他是伺候惯人的,头脑灵活,手脚麻利,找来几块碎砖头,简单在院子里支起炉灶,往柴房抱了些干柴塞入炉灶,点燃,烟气冲天,呛得直咳嗽,眼泪也哗哗的淌,总算将火稳住,他累得坐在地上直喘。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那小银铫子咕嘟嘟冒出热气,草药味弥漫开来。
房门开,允礼打房中走出。
刘景泰起身迎上,有些话怕不方便问,可还是忍不住问:“爷,李姑娘昨晚为何冒雨而来?”
明知三春和允礼,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三春毕竟是同李忠定了亲的,大晚上的,还是瓢泼大雨,若非发生了天大的事,她怎么会来找允礼呢,更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知道允礼于此苦修的?刘景泰忍不住想,难道是王爷早告知了那姑娘?
允礼至今没仔细问过三春,所以道:“她说她离开李家了,其他的,你看她病的如此重,我怎么好追问呢。”
刘景泰猜测着:“离开李家,会不会就是同李忠退掉婚约了呢?”
允礼已经料到如此,但他习惯说话留三分,就道:“也许。”
忽而想起另外一事,问:“李忠在康亲王府出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刘景泰添了根柴火,道:“这事是奴才办的,还不是因为李姑娘找到了奴才,奴才念着她同王爷有些交游,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不过康王爷说李忠对他府上的丫头小翠欲行不轨,奴才倒是不十分信,李忠那个人爷是了解的,重的是江湖义气,还有李姑娘这个未婚妻,断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奴才斗胆,觉着这事大概与醇贝勒的生母容福晋有关。”
与允礼不谋而合,允礼心里笃定了是什么原因,还是问:“何以见得?”
刘景泰道:“这很简单,醇贝勒喜欢李姑娘,可是中间横着个李忠,容福晋出了名的溺爱儿子,定然不想见醇贝勒成日的愁眉苦脸,大概就想找李忠的麻烦,给醇贝勒出气,哄儿子开心呗。”
有这种可能,但允礼觉着,容氏假如真的指使小翠诬陷李忠,不单单是给谟醇出气那么简单,或许她是想除掉李忠,没了李忠这个麻烦,谟醇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去喜欢三春,也说不定可以娶了三春回家呢。
一切都是猜测,所以允礼没有说出。
刘景泰忽然想起那件事,道:“爷,李忠想找您呢,他不打算做咱们府上的教拳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