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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为你的行为而感到后悔的!”西门白灼面目狰狞,几乎扭曲的脸,发抖的手,“以末代君王的神力——矛!”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都扭曲了,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一切。“矛”是古老炼金术的结晶,其所需讴歌的时间极短,但毁灭力及其强大,拥有吞噬一切的能力。西门白灼的理性几乎消耗殆尽,他的眼中,只有杀戮。
“父亲,你还是这样,母亲的灵不会饶恕你的!”
“住口!”
诅咒之矛已经凝成,直直向着风影射去。
“够了,以卡斯基之名——至高羁绊!”只见半巨人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挣脱了铁链,周身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白光吞噬了一切,将诅咒之矛制约在半空。
“风影……”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一旁的柳风影一怔,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不必寻了,这声音只有你一个人听得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我可以帮你。”
“帮我?帮我杀了西门白灼吗?那就不必了。”
“杀了他?笑话!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内心最深处的执念。”
“哼,我的一生隐秘在茫茫人海中,除了寥寥几个人,连被我杀了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何来的执念啊?简直是荒诞。”
“真的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没有时间。”
“时间,我有的是。”
一声清脆的响指一切慢了下来,以至于几乎暂停。
“有时间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曾经,有一个生活在贫苦之中的男孩,他叫逐风。说起来,缘也是个奇妙的东西。机缘巧合之下,他偶然看见了有个大人在羞辱着一个小女孩。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心头一热,抄起一块砖,冲过去把他打死了。小女孩走了,他却没有走。他一直等到大人们把他找到——他想把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
“事情很顺利——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人们谩骂他,诅咒他。他的父母对他彻底失望了,但这些不重要,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他在事发的第二天离开了村子,独自一人沿着村边的河床走下去,走了很久,很久……
“正当他饥寒交迫时,一户铁匠发现了他,并且收留了他。铁匠家中没有女人,铁匠也不想找。他把这个小孩当做亲生的孩子养育,教他打铁。小孩也很感谢铁匠——他没有理由不感谢他。时间就这么过去,到了第三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画面突然流动起来,诅咒之矛向着风影射过来。
“砸碎!”只听得声音大吼一声,诅咒之矛应声而停。
半巨人这边相比之下便显得异常狼狈了。白光已经越来越薄弱,几乎已经到了若隐若现的境地。半巨人苦苦支撑着,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半巨人?还是一个神格半巨人。可以啊!”声音又一次想起,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是卡斯基的后裔啊,算了,卖她个面子吧。”一股“感觉”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说他是“感觉”是因为他没有形体的固着,但能被准确的感知到。他的头部生长着一个巨大的眼睛,而脖子之下,只有一个胸骨。他的躯体是一些流动的物质,这些物质,被人类称作记忆。
“你的对手是三源物主之一,流失王:。”
流失王的名字没有人听得懂,那是一种奇怪的语言,有点向野兽的嘶吼,但比那更有韵律;有点向远方的雷声,但比那更浑厚。那种声音,激起了人类来自本能的对强者的恐惧。
“你的对手是末世……”
一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盛开,西门白灼倒在了血泊之中。
“将死的人,没有必要说出名字。”
时间又一次停止,流失王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我继续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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