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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宣平朝圣在即,可小飞和黑子集体来和黄叔辞行了。原因是小飞和黑子的家乡修铁路,土地被国家征占。小飞和黑子现在都可以说是可以过上有钱人的日子。黄叔感叹数十回,最后说:“你们能有个好结果,叔看着也高兴。你们进来我双手欢迎,你们要走,只要你们有好的出路我双手欢送。小飞、黑子、黄叔这辈子也求不着你们,你们要有事回来找叔,叔尽力而为。”小飞,黑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小飞、黑子走后,黄叔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千元钱。他说现在是倒运之时,他要我们先歇两天,待过了霉运再去宣平。
拿着黄叔给的钱,我还无所事事。我们当中除了春朋有家可回,别人几乎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即使是有家,那家肯定也是穷的叮铛响。要么缺爹少妈添继父,要么父母离异有后娘。因此,我们大多的人还是黄叔那吃饭混日子。
或一日,黄叔要我们几个和他一起去宣平的白马寺朝圣。黄叔说他苦等的那位西藏活佛终于到了。并且黄叔还说,他和这位活佛关系一直都很好。五年前他有个小弟子张力帆就是随这位西藏活佛走的。
张力帆本是父母俱亡,是黄叔在拾荒群体中将他拉起。听黄叔说黄叔见到他时他因不小心摔了小饭店的一摞碗正在给店老板下跪,求店老板别打他。此时黄叔到了,是黄叔替他赔了碗钱,从此他也就变成了黄叔的人。
张力帆天性聪颖,可就是死扳教条不肯学坏。无奈下黄叔只好叫他天天打理家务。但小光、小飞、于老五、二子他们回来经常拿他开涮。不是捶揍他便是将他按到地下扒裤子放老二。张力帆气急了便在地上装死,待小飞他们走后他便又会佯狂大吼大叫。直至有一天黄叔领着他去寺院拜佛。他进寺仿若一下就了悟了佛学的真谛。在黄叔张罗走时他却不肯走,再后来他便被云游寺院的西藏活佛收留了。
由于黄叔的虔诚,我们算计着行程在头一天的晚上我们便出发了。当我们来到宣平的白马寺,天还没有放亮。但寺里的和尚已经敲响了寺里的大钟。我们均下车,站在了白马寺的山麓下。但见:
一片悠然半寺钟,半山幽隐半山明。
烟中但见山头月,寺薄山瘦影朦胧。
信徒虔诚山麓拜,遮道夹车默念经。
寺火篝燃如灯亮,方知僧客同匆匆。
待天将破晓,我们来到了白马寺门前。黄叔叫我们几个都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有绪地从一个不大的小门内钻了进去,这是一个以山体为依托的一个不大但还很是正规别致的小寺院。当我们走进寺院但见:
‘古槐参天似伞盖,习习香风四散开。中首关公侧脸迎,侧室财神献宝来。如来宝位恭敬敬矗立西方。观音侍者端正正驻佛脚下。朝圣人三五成群,啾叽说活佛显圣。朝拜者各房膜拜,轻伏躯体求安生。那活佛四十上下眼神慈。那徒弟二十一二精神显。正是:未登极乐先练品,纵无富贵也清高。’
黄叔带领我们各房中进了香,然后他便去活佛处施跪礼求活佛庇护。那活佛在我们眼里看上去也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且是很肥胖的中年汉子。只是剃光了头且未披袈裟,他只穿了一套随和的中山装在那里箕踞着接受各方人众的朝拜与献施。我看真是和尚无人孝子多,我看他的身边有好几部手机还有一大堆钱。他一付正经八辈的样子在口诵着梵文在给人开光给人皈依。真是:
脑满肠肥羞不羞?清修可有大肥头?
定是起居多宴乐,常吃巧厨烹羹手。
慢挪移、肥肉透,但说佛祖心中留。
佛祖此时在不在?稽首遥空念弥陀。
轮到黄叔了,黄叔放下双拐趴在了他的脚下。那活佛口诵梵文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黄叔掏给他两千元钱。两千元钱呐!真是活佛也开眼,活佛也笑颜。
黄叔一下来众多的善男信女便围上来和黄叔打招呼。不过在他们这种氛围中真的让人感觉到真的存在。相互中真的没有假话,且都共论佛事。举手间阿弥陀佛,这是互慰之语。投足间处处谦让,那是存心虔诚。活佛的法事散了,又有一大堆中年妇女围着活佛看手相。活佛不知又说了什么,然后活佛又把新皈依的弟子全部领进大殿由他领唱梵经。众人皆盘腿坐立,我们亦跟随着盘腿坐在后排。可那活佛唱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几个实在受不了那种窝屈。干脆我们几个伸腿或蹲着跟着他唱梵音。活佛看了看我们没言声,是黄叔打狠扫了我们一眼,吓得我们忙开溜了。
下午,黄叔随活佛用过饭亦和活佛说了己近来晦气临头的事。活佛道:“万事皆有果有因,因果是相承相施的。黄施主说句爽利的话,你这是坟地年支相克才出此晦事。须登临穴场衲才见的真伪。”黄叔又问阴宅怎么有这么大效应?那活佛又道:“地者承天之露有气而无形,死者施地之表有形而无气。形气相结乃出格局。故有运之家常出倒运之人,白衣之室亦出卿相之位此皆地力之使。故说是先有地后有命,衲实朴拙只看出七辈。但这七辈人中实地气先激后产儿男,”然后他又在桌上根据黄叔的家事画了黄叔家的阴宅布局,画得黄叔瞠目结舌大力叹服。
活佛在黄叔的请求下,答应替黄叔去看坟局。于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黄叔便将活佛接到宁和县并住进了我们宁和县一家星级宾馆。也就在次日黄叔只让我和春朋相陪拉着活佛与他的小徒弟张力帆去了黄叔家的坟场。但见:呵,真是好一派坟场,这些年被黄叔和他哥修的跟道观相似。真是有送有迎真砂脚。水结山清阔明堂。石阶铺就祭拜路,柳荫石表显辉煌。那活佛伫在明堂处慢开双眼口诵梵言良久,方叫张力帆放下罗经。只见那活佛念道:
“巽水滔滔走入庚,秀才门第状元生。
当门青龙高三脚,长子披红着锦袍。
对面又有文案对,仲子发科抱印睡。
唯有三子送庚水,财来如涌退如灰。
右脚脉气断,腿脚实难站。
水去若蟹头,次子命难留。”
那活佛一阵抢话说得黄叔直冒凉汗。他顾不得我们的存在,抓住活佛的手说道:“活佛,那请活佛占问一下我的眼前吉凶与后福如何?”那活佛笑了笑说道:“敢问罗汉,你家可是兄弟四人,老四夭折了?”黄叔说道:“正如活佛所说,我有个四兄弟即在七岁那年抽疯转成脑炎死在部队医院了。请问活佛我们兄弟几个房分不均,惟我最苦。能补一下么?”那活佛又道:“山恶令人怕,子孙逢人骂。来龙无去脚。鳏夫抛皮袄,补是补不过来了,不过移坟改向倒是法子,只是你们兄弟三人只罗汉你无后,还这么着吧!”黄叔又道:“活佛看看这近处可还有好穴,让我那侄儿们再发达发达。”活佛看了一眼黄叔合十朗道:
“说空说空又说空,指南指北指西东。
山中若有真穴地,早早归家葬祖宗。”
适时只见张力帆在活佛面前施礼念道:
唉!可惜祖宗实在少,山穴数不了。
有一穴在山巅,巨笔峰头面上观,可叹无德多少载,至今仍虚残;
有一穴结山麓,公子王孙过无数。衣履翩翩却不识,但等有德驻;
有一穴结路边,朝案具有谷粮全。只惜庶子德行浅,弃尔再求难;
有一穴驻河岸,象鼻卷湖实惊叹。只怪时师眼力浅,倒说尸骨寒;
有一穴靠民户,世人只说阳宅路。岂知卿相里边藏,反做牛泓宿;
有一穴本天然,砂头砂脚不一般。实该步出廊庙户,如今仍虚度;
有一穴嘴儿尖,青蛇吐信勿留连。岂知案脚水来潮,秀士自清高;
有一穴石嵯峨,破头碎脑葬不得。岂知**藏金宝,葬了反生好;
有一穴鬼砂大,时师过此不说话。岂闻鬼乃神之托,秀穴边上寻;
有一穴缙绅飘,时师反称根不牢。掌掴尔等眼全瞎,或尔德不足。
有一穴四水环,北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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