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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但条件的艰苦也是他难以忍受的!
顾轻轻也不再说了,想着他受不了了自己会走。
这会坐屋里也没什么事,见他闲得慌她眼珠子转了一转,拉起他,“我带你去后面转悠转悠!”
后院连着山,沿着泥土小径往上爬,山上植了许多高大的杉树,干枯的刺毛枝铺满小路,脚踏下去,‘喀哧!喀哧’的声音响
在清寂的山野,树脚下生着一丛丛乌紫的野蕨菜。
顾轻轻挎着小竹篮沿路采摘,霍启晨不认识那些野菜,只得在旁边看着。
越往山里走,空气越的清爽,他心旷神怡得放眼乡野,静静的林子,满天的浮云,摘野菜的女人,突然间他觉得这好像一
场戏,一场他亲手导出的戏,虽不尽人意,却仍是很有成就感的。
片刻,他情不自禁得伸手帮顾轻轻拎了竹篮,两人牵手漫步,听她说着小时候在这里的点滴回忆,偶尔她摘菜时他也蹲在
旁边,问问菜名什么的。
山里还有芳香的野兰花,蓝色,紫色或是粉红的花冠,但大多是碧绿青秀的,顾轻轻采了放在竹篮子里,袭人的香气便一
路跟随着。
约莫五点左右,是他们这里晚饭时间,顾轻轻装了满满一篮子的野菜,拍落手上的尘土,“怎么样霍总,这后山的景色没让
你失望吧?”
霍启晨看着她讨赏的神色,原本只是点头了事的,却很老实地露出了迷惘的神色,“很奇怪的感觉,在这里都有点觉得不像
自己了。”
自然环境总是让人迷失,身处繁华的都市他就是万名员工的老板,政商名流,睥睨世人,而在这里,山林,碧青的天,脚
下的泥土路,没有半个多余的人,这一切镶成了一面镜子,照出另一个他,一个很陌生的他。
几乎是忘了原来的自己,自然而然得他成了一个陪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拾翠的普通男人!
他神色迷惑地望着顾轻轻,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失去原本面貌的自己,浮世气息褪去,只专注地,那般专注得看着一个
人。
顾轻轻也看着他,任他的手伸到她脸上,任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她看到他眼睛里,自己模糊的影子。
真美妙的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也是!
可在那个繁华的都市,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钱货交易是她心上的一根刺,狠心拔了便会失去他,心上虽留了个洞,时
间长了总会愈合,若是不拔,那刺便长进心肉里,只要还见到他,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还像刚才那样看她的一次,那根
刺便会往肉里深入!
可不可能,时间长了,刺长进肉里,就不痛了?
他离得越来越近,黑眸里的她越来越明晰,可仍是那么微小,扭曲的一个,当冰冷的唇覆上来时,她再没看着他的勇气,
闭上眼睛任他搂紧颤抖的自己。
她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明知自己的状态不正常,却还想着跟他继续发展下去!
“顾轻轻…”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额头抵着她,在她唇边柔声问,“怎么了?你很冷吗?”
她眨了眨眼睛,当作回答,不能与他说,就让他以为她冷吧。
其实她是在心痛,他待她越温柔,就等于是将那刺又推进了她内心深处一分。
他把她包进大衣里,紧紧贴着,又附在她耳边,“冷就跟我说,非要我问吗?”
语毕,他把热乎的脸贴在她冻僵的耳朵旁,渡了一些温度给她,却现她抖得更厉害了,是以只好抱紧了她。
她在他怀里,身体渐渐暖了起来,而两颗原本冷酷的心,也渐渐得温暖了,交融了…
然也仅是那么一刻,山下传来喊声,响彻山林,她遥遥望着俗世的炊烟,抬头说,“我们回去吧,该吃晚饭了。”
吃饭没让霍启晨失望,农家小菜纯朴的风味让他大开眼界,磨芋,蕨粉羹,莼菜等等的乡野菜盛在洋瓷盘里,琳琳琅琅摆
了满满一桌,鸡鸭鱼肉不是伺料养殖的,肉鲜嫩滑。
如果不是缺了口的碗和烧喉咙的苞谷酒的话,这于他而言是一顿很有口福的晚餐。
乡下人热情,哪家哪户来了客,都会请左邻右舍较为健谈的人来陪酒,因霍启晨是贵客,于是陈建明大老远跑到村子另一
头把村里最有身份的村长大叔给请来作陪。
霍启晨到过许多城市,无论在哪,陪吃饭的都是市长,省长级人物,饭桌上大家都称兄道弟的,却看不出几分真心。
可在这个小村落里,他是第一次被当成一个普通人,没人听说过霍启晨这号人物,却依然不乏热情,只因他是这家人的座
上宾!
顾轻轻知道他只喝红酒,几次帮忙推托,无奈这些面朝黄土大半生的人就怕没招呼好,非得让霍启晨喝了几口呛出眼泪的
酒才作数。
吃完饭后,陪吃陪喝的人没有立刻离开,一屋子人围着火炉坐着,抽着旱烟,讲一些从电视上看来的新闻时事。
霍启晨虽听不大懂他们说的话,然经顾轻轻那么一解释,他每每亦是笑得不能遏制,心想:这些人虽然土得掉渣,无知得
让人汗颜,但却纯朴得可爱。
如果说人无三急的话,霍启晨倒是能适应农村生活十天半个月的,可偏偏不是!
每当他去完厕所回来,就恨不得立刻开车回b市,但每去一次,顾轻轻都在外面等着他,回到屋里,她已准备好了温水,
香皂还有毛巾,然后再问他一次,“要不要回b市去?”
“顾轻轻,你一天问了多少遍?”他甩甩手上的水,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拭。
“是不是我回去,你就跟我回去?”霍启晨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期待。
“回酒店过年吗?冷冷清清的!”
顾轻轻接过毛巾,把盆里的水泼到院坝上,“何况我明天还要给舅妈和外婆上坟。”
说着,她的眼圈儿再次红了,忙背过身去。
霍启晨好不惭愧,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别人管了他吃喝,这会倒因为嫌弃,伤了她的心。
他挽起湿了水的袖边,手搭到她微微耸动的肩上,言语笨拙,“不能回东郊别墅过年吗?你那天还说给我做年夜饭呢。”
“那天是那天,在舅舅家过年不是热闹些吗?”她想说她暂时不打算回b市了,但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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