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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手指动了动,在努握自己的大刀。
红衣男子将他的刀踢在了一边,冷声道:“滕毕和两个人类混在一起了,他想要叛主。”
死鬼和红衣男人不是神像身边的左右护法吗?为什么会叫池尤为主人?
江落凝眉。
池尤的心情却很好,好到哪怕这个时刻,他说出口的话带笑,“滕毕,花狸说的是真的?”
死鬼咳出一口血,道:“我叫死鬼,不叫滕毕。”
池尤:“嗯?”
花狸语里的冰渣子都要掉了出来,“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是么?”恶鬼语带稀奇,“滕毕,过来。”
死鬼却积攒起最后的,猛得往大刀被踢走的方向冲去。但他的体透支到顶了,一举一动慢到孩子都能将他打倒,他跑出一步,便被花狸一脚踹到了山洞石壁上。
死鬼从石壁上摔到墙角,彻底一动不动了。
花狸和池尤却表情平静,花狸将滕毕抛在脑后,道:“主人,神像在地洞里,但不道它跑到了哪一块。”
池尤:“嗯。”
花狸有些紧张地道:“我和滕毕都想到神像会生出自我识,它生出自我识之后,渴望变成活的神像,不断驱使我为它寻找祭品。您当时来深土村,我和滕毕觉得神像越强,越适合成为您的新身体,有暴露身份,成了神像身边的左右护法,听从它的命令帮助它成长。”
池尤语波澜地道:“继续。”
他这么平静,花狸的鬓角却有汗珠滑落,他低声道:“但是,我却养出了一座邪神。神像的自我识变强了之后,能自己蛊惑村前来拜祭它,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快要活过来了。”
他顿了顿,更为小心道:“只差最后一个祭品,它会诞生属于自己的灵魂。”
池尤轻声笑了笑,“所以,这是你通我前来,且让我冒充神公的原因?”
花狸立刻低头道:“主人,我道错了。”
池尤兴阑珊地道:“我让你看个石像,你都会出错,最后需要我来出面,选上一个法让石像复活的祭品。花狸,这几年的好日子,都把你过得放松了。”
花狸有说话,但他的手却微微发抖。池尤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闷声笑了起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那个祭品吗?”
花狸暗自松了口,“为什么?”
江落替池尤回答道: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且八字不含阴。
了他的血,有一点处。
恶鬼有解释,闷笑声孤零零地响。花狸误解了什么,他神色坚定地道:“主人放下,我会杀了那个人类,不会让她成为帮助神像复活的祭品。”
池尤挑眉,“你要杀他?”
花狸点点头,态度轻蔑地道:“一个人类而已,主人,我会尽快解决掉她。”
池尤却慢条斯理地道:“花狸,你如果小看他的话,是会被咬上一口的。”
花狸却显然有将池尤的话听在心里,他对人类向来都是仇恨而不屑,和池尤告辞后,花狸转身离开了山洞。
江落已经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面表情,飞速地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速度快了一倍,江落汗水淋漓找到陆有一时,陆有一已经脸色铁青,面上蒙一层冰霜地昏迷不醒了。
时间来得及,江落身上到处都是雌性毒尾蝎的血,血水黏稠,完全被他衣服吸透。
江落身上的布料不断擦拭陆有一的伤口,直到血液从黑色变成鲜红色,他才感到心脏落地。
陆有一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道:“江、江落。”
江落有地回道:“你可终于醒了。”
陆有一迷茫道:“我睡了很久?”
“五十分钟,”江落呼出一口浊,吓唬他道,“再晚十分钟,你醒不过来了。”
陆有一顿时被吓得恢复了精神,他撑在地上坐起来,低头看自己的伤口,“我是被什么给咬了啊?”
“毒尾蝎,”江落打趣道,“厉害了陆有一,能被毒尾蝎咬了能活下来,你真是命大。”
陆有一倒吸一口凉,结果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卧槽竟然是毒尾蝎咳咳咳!”
江落敷衍地拍他的背,他停下来了之后,问道:“你记得你和死鬼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吗?”
陆有一点点头。
江落道:“走吧,我把你从那里送出去,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在地下待下去了,最好找一家医院,查一查有有毒素残留。”
陆有一有些迟疑地道:“那你呢……有死鬼。”
江落笑了笑,莫名有种冷酷味道:“我会做好剩下的一切的。”
陆有一才刚刚解毒,四肢有些,江落寅虎背他,将他送到了地面上。地面上一直有人在,闻人连和葛祝将陆有一拽上来,匡正背起陆有一,准备去找工作人员。
江落看他几人装备齐全好像打算下洞的样子,挑了挑眉,“这是打算全军出击?”
葛祝松了口,“既然你回来了,那不出击了。”
江落摇了摇头,伸手,“给我一套衣服和装备。”
众人一愣。
卓仲秋皱眉道:“江落,第一名不第一名的那么重要了,平安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江落笑了,他可不认为只要出了地洞,一个小时后池尤不会出来找他了。
不,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
更何况,如果让他狼狈逃窜,即便逃走了,江落也不甘心。
见他坚持,别人只好给了他要的东西。好匡正细心,接到闻人连的千纸鹤赶到山上前,想到了江落三个人的穿,特地准备了三套衣服带给他。
江落接过东西要下洞,卓仲秋深吸一口,当机立断道:“,我和你一起。”
闻人连道:“我也一起。”
江落坐在洞边,懒懒挥挥手,“我心里有底。一个小时后,如果我回来,你再下去救我。”
他侧头看同伴,两指在唇前一贴,给了他一个自信的飞吻,“吧。”
说完,已经跳下了洞口。
塞廖尔红脸问道:“那我,怎么办?”
闻人连苦笑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吧。”
否则他贸然下去,很可能会打断江落的计划,成为他的拖累。
地下。
江落在隐蔽的角落,换下了身上的衣服。
黏湿带族风情的衣服脱下,工装裤和登山鞋换上。江落叼烟低头系上腰绳,凌厉的侧脸在烟头中闪烁。
他将符纸收好,一支烟抽到一半时,江落将右手上的黑布重新裹了一遍。
江落瞥了眼刚戴上的手表。
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撩起眼皮,掐灭烟,看黝黑的黑暗。
猎杀时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