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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达到超越贝雷特的境界,灵魂契约还有被推翻撕毁的可能,但若是真名被人知晓,那永无翻身之日。
哪怕自己有朝一日晋升成统领级恶魔,恶魔领主甚至恶魔大公,只要贝雷特愿意,自己也会在他的一个念头下消亡。
这才是真真切切的绝境。
怪只怪卡洛表现出来的特质太过惊艳,让贝雷特对他的重视之心大起,甚至担心有一天会掌控不了他,自私自利的他必须知道卡洛的真名。
真名无法作假,每个恶魔的真名都独一无二,念出时会引起深渊的共鸣。
或许是因为卡洛迟疑的时间太长了,贝雷特显得有些不耐烦。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选择现在回归深渊的怀抱”
之前任何一道都要可怕的闪电在贝雷特手浮现,跳跃的电光照亮卡洛阴晴不定的脸庞。
满心嫉恨的內莫斯在旁边嘶吼:“杀了他,贝雷特大人,杀了这个不识抬举的杂种”
“你给我闭嘴!”
电光溅洒在內莫斯身,大片的虫子化成焦炭落下,內莫斯发出一声惨叫,远远地躲开,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卡洛抬起头来,望着贝雷特的眼睛,嘴唇蠕动:“吾之真名”
声音只有贝雷特一个人听到,当卡洛停止述说,昏暗的天空响起一道莫名的声音。
三人都不自觉地抬头望去。
那是恶魔真名泄露的感召异相。
贝雷特心满意足地点头,眼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你的天赋真是让人惊叹,真名的长度甚至超过了我呵呵”
卡洛默然不语,似乎已经麻木沮丧到了极点。
贝雷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振作点,小家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刚刚赢得了贝雷特大人最大的信任。”
刚刚还凶厉残暴、杀气腾腾的贝雷特脸露出了慈父般的微笑,正如他所说的“吾将待你如亲子。”
卡洛开口道:“大人称呼我卡洛好。”
“卡洛?”贝雷特微微点头,“真是个不错的伪名。”
提到名字这个词,卡洛的面皮不由自主地又抽搐了一下。
“好了卡洛,接下来我会带你见几个有趣的混蛋,你会很高兴见到他们的。”
贝雷特张开自己身后的骨翼,卡洛恭敬地跟在后头,內莫斯也追了来,盘旋的虫群凑到卡洛身边。
“我听到你的名字了,卡洛是吗?贝雷特大人对你可真不错。”內莫斯的语气里透出幸灾乐祸的味道。
卡洛微微偏头,冲他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下一刻,“嘭”的火焰燃起,近距离的突袭足足烧掉了內莫斯超过一半的身体。
惨叫声响彻天空。
“卡洛,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闭嘴,內莫斯,你太吵了。”贝雷特低喝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冲卡洛露出一个灿烂而狰狞的微笑:“你完全可以杀了他的,只要你愿意。”
卡洛闷闷开口:“我会的。”
吃了大亏的內莫斯再也不敢多嘴,显然在贝雷特心,他和卡洛起来是一只可以随时捏死的谷班皮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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