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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说了。
小心思被戳破，暖暖也没不好意思。“哥哥你饿了吗？”
没回暖暖的话，楼盛安说，“该回去了。”把暖暖提溜起来，自己也起身，“这次宫里的晚宴重要得很。”他整理了下衣衫，“我送你们回去。”他缓步往门口走。
紫萱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这才出来一会儿，”暖暖抱怨，“再说了，现在还早呢~”暖暖站在原地没走。
楼盛安皱眉，“暖暖。”叫了下她的名字。她和紫萱独身出来，他便有些不满了，现在还不愿意回去。
不情愿地往他那边走过去，也没看他一眼，绕了他，自己先走了。
楼盛安有些许错愕，愣在原地，看着暖暖离开的方向，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一贯示人的笑都没了，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变得幽深。
紫萱完全懵圈，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暖暖心里也委屈。坐在马车里回府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一开始为了进入他的世界，她存了讨好的心思，一直顺从他。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身边一大群人等着讨好她，一直受着疼爱，脾气也娇得很，在他面前就一定要是乖巧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是不被尊重的，她知道他对她好，但是这种好事自私的，是一种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的好。一旦她违背了他的意愿，他对待她的态度就会变，他完全是想要把她掌控在手里的那种感觉。但是她也有独立的人格。她希望他能想明白。他是了解她的，他又那么聪明。
~~~~~
暖暖坐着，身边的素心、素兰、素雨都忙了起来，为宫宴作准备。
看着铜镜里的女子，生得纤巧削细，面凝如脂，唇若点樱，未着粉黛，清丽秀美。暖暖怔了神，缓缓地摸上了脸。
“县主。”素心轻声唤她，“该上装了。”
暖暖回神，点了点头，任由她们侍弄。
宫装样式繁复、颜色庄重，就是在这儿坐着，这么久，暖暖也有些疲惫了，。
还未来得及仔细瞧瞧，平宁就撩起珠帘缓步走了进来。
“公主。”几个丫鬟行礼。
“母亲。”暖暖起身，后又福了个身。
“我的儿。”平宁双手握着暖暖，仔细端详了一番，笑着说，“真是美极了。”眼睛里写满了惊艳。这是暖暖及笄后第一次参加宫宴，成年后还是第一次那么庄重地打扮。还是少女梳的发髻好看些。
暖暖垂首不语，好似害羞的样子。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低头时因为自己心情不好，但也不想让母亲担心，还扫了大家兴致。
“该走了。”平宁拉着暖暖，“随母亲一起。”
暖暖轻点头。
马车上的帷幕晃动着，里面平宁和暖暖说着话。
“怎生今儿跟转了性子似的。”平宁看着暖暖，“好似娘亲话多了一般。”
暖暖一撅嘴，“娘亲何必取笑孩儿。”暖暖往平宁身上一靠，“不过实在是乏了些。”暖暖看着这满身的装扮，对平宁说，“您瞧瞧，这是什么都往身上凑了。”
平宁笑骂，“就你嘴贫。”指了一下暖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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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宴，分列两纵座，中间坐着景帝，皇后和贵妃分坐下首。
“今日不过寻常家宴，都别太拘着。”景帝心情颇好的样子。
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被景帝点了名，暖暖打起精神，不卑不亢地应对着。待到话题转了，又是一阵觥筹交错下来，暖暖不自觉就失了神。
虽然离紫萱比较近，但不好说话，暖暖就独坐着。
自开宴，暖暖就没往楼盛安那边看过，更别提说上话了。她心里可还别扭着呢。
注意着女儿那边的平宁心里担心，但也疑惑，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连唤过身边的婢子，让她到暖暖那边提醒她。
楼盛安自斟自饮着，看似逍遥自在，但嘴角挑起的弧度却僵硬得很。偶尔飘到暖暖那儿的目光，越来越冷。他握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杯里的酒都微微颤抖。
趁着大家都没注意这边，暖暖悄悄地退了。
走到湖旁，暖暖挥退了跟着的两个婢子，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
湖光粼粼，映着天上一轮明月，暖暖看着，心里莫名得悲伤。
她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她不知道在他心里，她到底处在个什么位子。
她觉得格外地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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