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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并没有开多远,在城区中心的一所公寓前停了下来。两人下车后,赵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片公寓可以称得上豪华了,应该是有钱人才能住的起的地方,想不到林森的关系网中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过,这样的人,林森却只给他带了些路边超市里的货色,会不会太草率了,赵祺暗自嘀咕着。
林森并不知道赵祺此刻的想法,他绕到车后,打开车门,两手并用拿起酒和烟,用脚轻轻把车门靠上,带着赵祺往里面第二幢公寓楼走去。
“叮咚~”
因为林森两手都提着东西,所以由赵祺按了门铃,他本来已经做好了爬楼梯的准备,结果林森的这位朋友恰好住在一楼。
“快递放门的左边,报纸放在右边。”
一阵门铃响过后,房间内传来一个老人嘶哑的声音,他大概以为是日常送快递或者报纸的小哥来了,似乎并没有出来开门的打算。
赵祺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声音,表示一脸懵逼,回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林森。后者则翻了翻白眼,走上前用脚踢了踢门,同时扯着喉咙喊到:“白老头,是我林森来看你啦!”
看见林森这副仰着头扯着嗓子的模样,再加上他的喊话,赵祺真是忍俊不禁,难以想象林森和这个被他称之为白老头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真是忘年交?
林森话音已落,不一会儿,房间内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正在向门口走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咔啦”,门便打开了一个一个口子。
门缝间出现一副老花眼镜,眼镜背后投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门外的人。感受到那阵锐利的目光,赵祺有种被人一看到底的错觉,后背一阵发麻。
“白老头,不用看了,如假包换。”站在赵祺身边的林森看到白老头这副谨慎的样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提了提手里的东西,示意白老头可以让他进门了。
房间内的人并不作答,直接退了回去,过了一会,一只布满青筋和褶皱的手伸出,向门外递过一个装满水的玻璃杯,那个嘶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老规矩!”
林森见状,不太情愿地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用眼神示意赵祺接过他右手的礼品,然后拿过玻璃杯一口喝了下去,还故意发出咕噜咕噜的漱口声,仿佛是让房间内的人能听的更清楚。
确定门外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那副老花眼镜又退了回去,随后传来一阵金属链条的零碎声响,门终于打开了。
听着那嘶哑的声音,赵祺本以为这个白老头会是一个瘦削矮小,眼神毒辣的阴森老头的形象,没想到面前站着的却是一个穿着墨绿色大棉袄,带着一顶圆边帽子,面相和蔼,身材微胖的老头,仿佛随时会从嘴里蹦出一句“马什么梅?”的样子。
他那一双半闭的眼睛给人一种尚未睡醒的错觉,稀疏的眉毛微微上扬着,脸颊上布着几条皱纹,头发还没有全部花白,估摸着有六十多岁了。
“唉~麻烦又来了。”
白老头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的表情,拿过林森手里的杯子,用手指了指屋内,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相比林森笑了下就立马进屋,赵祺还有点犹豫不决,这个白老头对林森似乎不是很待见啊,林森真的确定他待会儿不会朝他扔椅子么?
“这傻大个是谁,还站在门外干什么?”
白老头看见赵祺还站着不动,忍不住说道,他皱了皱眉头,随后仔细端详了赵祺一番,能和林森一块过来的,怕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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