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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先生的学问也就这样了,兄弟俩再跟着学也不会有多大长进了。赵家老兄弟俩就打算让俩孩子再跟一个学问大点儿的先生学两年。家里的地老哥俩就种过来了,出门做买卖小兄弟俩还小。听说东山里有个李先生学问大,教的学生很是出息了几个。问问孩子们,都还愿意,就决定再送孩子出去学两年。
东山离家很远,李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住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但兄弟俩决心很大,家里就给张罗了起来。俩父亲准备钱,母亲们准备干粮衣物,分别为他们忙活着。这次求学和以前不同,不定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一趟,妯娌俩舍不得孩子,又主不了丈夫和孩子们的事,只有边收拾东西,边偷偷地抹眼泪。
赵亮想在走之前见见江月,却一连几天见不着个人影,又不好贸然去她家里找,干着急。平时觉得自己脑袋瓜挺好使,这次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赵明也想见见江月,大老远的出门,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怎么着也得打个招呼吧。他没有什么杂念,就径直去找江月。在街上,却见到雩正在调戏江月,江月已哭得泪人儿似的。雩是肇村长第二个老婆生的,肇村长却把他视为嫡长子。肇村长攘刮民脂民膏,会逢迎上司,不管是丰年歉年,赋役捐派样样不缺,每年还有不少进项奉送上司。上司喜欢他,就把自己的贴身使女给了他作了夫人。正夫人嫁到肇家,六个月就生了个男孩,街坊邻背地里都称这个男孩为“六月仙”,肇村长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却不敢对正夫人如何,别说上司赐给他一个夫人,就是上司给他一堆臭屎,他也得供着。孩子尚未出生,肇村长就娶了肇侍靓做二房,就是雩的母亲。从此,正夫人就再也没有生育。周围四邻八乡的村官接待上司,都是接到自己的家里,为了这一层,肇村长专门盖了一个院子做接待上上司用。好在夫人出身奴隶,并无娘亲,在原主人家里也没有什么名份,六月生产,自知理短,也就不去挣什么姨嫡庶正偏之份,只求相安而已。更有一层,自己的儿子虽然乖巧,但丈夫自有不喜欢的理由,得时时护着,因而处事谨慎,只求得孩子平安长大,倒也相安无事。肇村长又连续娶了几房,一心想多生几个儿子,只是天不遂人愿,只有二房生了个雩,那些如夫人全都是生的闺女。二太太母以子贵,慢慢地作起大来,逐渐地变成了个泼妇。雩自幼娇生惯养,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父母兄妹,任凭使唤,稍不遂意,必定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在外是“官太子”,打小欺老,总得压人一头,稍微吃一点儿亏,他立刻就哭着回家,二太太立刻就会找到人家门上。为这种事儿,村里的孩子们没有少挨父母亲的打。尤其是锁柱,凡事他也爱出个头儿,不愿听雩的指派,被肇侍靓母子找上门儿的次数最多,挨父母亲打的次数也最多。他母亲脾气不好,肇侍靓母子找上门来,从不问个青红皂白,张口就骂:“你个龙生虎养王爷操的,让王八羔子找上门儿来。”也不知道她是在骂谁?打的却是锁柱。
挨打挨多了,锁柱变得乖巧,他不再明着和雩作对,而是处处顺着他,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顶上几句。雩一旦说,你再说,他立刻改口或者干脆不吱声。
最大的对头锁柱不和他作对了,雩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更加觉得高人一等,时时事事都比别人明白。过年了,东菜国农村家家户户都挂迎,雩说,谁家的迎也没有俺家的迎好!锁柱说,那当然是。不过,你家的迎好是好,就是上面没有你爹的名字。锁柱还说:“你知道为什么你长不高吗?”
雩说:“我随俺爹,俺爹就不高。
锁柱说:“扯淡吧你!外甥随舅,祖辈儿传流儿,你舅长得可高嘞!”雩说:“俺娘说早长晚长,我该着晚长。”
“晚到几时去?你别那么痴狗等窝鹂儿的傻等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法儿,不信你试试,半年就会长老大一截子。”锁柱如此这般地把他的法子和雩说了。
雩记下了,等到年三十他爹挂迎的时候,他仔细地看着,果然没有他爹的名字。雩问:“爹,怎么迎上面没有你的名字?”
气的肇原抢起巴掌扇了雩一个耳光,说:“我还没死呐!”当年死了的人才会上迎,大过年的儿子说让他上迎,管着一年不吉利,肇原犯忌讳。
到了除夕子夜时分,正是两岁交替之时,肇原端上香烛供品让大儿子挑上灯笼出去迎神,他家所有的活儿都让别人替他干,唯独迎神这事儿他不会用别人!却没有见到小儿子雩。
迎神回来,见雩蹲在供桌前,口里念念有词:“椿树谷,椿树谷,我长你固缩!”
肇原闻到一股臭味儿,拉起雩,见他蹲在自己拉的大便上,气的青眼狼似的,但在这除夕之夜,新岁已至,祖先到家,财神进门又发作不得。
过了半年,雩的个头儿并不见长高,反而被别的孩子又拉下了一截儿。他就找锁柱,说:“你他娘的是不是熊我,我怎么一点儿也没长?”
锁柱说:“你肯定是念错了。你念的是‘你长我固缩”是不是?好好想想。”
雩说:“没有!我一点儿没念错。”
“那就是你没念够数!要念七七四十九遍,少念一遍也不灵。”
雩想不起来念没念够数,只得作罢。
雩品行不端,人长的委屑,却事事处处觉得强人一等。村里的人说肇家有“三黑”,村长的手黑、二太太的心黑、肇雩的皮黑——意思是从里黑到外。家里人宠着让着,外边人忍着怕着,却有一段时时难言之隐。十三岁上,童养媳妇给他生了个女儿,街上人都叫她“五月红”。虽然说媳妇从小就在自己家里养着,外人也不敢涉足这样的家庭,他却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媳妇从小照顾他,更多地是他的出气筒,别人躲得了,媳妇躲不了。在他来说,媳妇是家人、是丫环、如今还是性工具,再找的才是媳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看上了江月,有事没事的就来找她。江月却见着他就讨厌。别说他十六岁了还筒筒着鼻涕,就他那份德性,江月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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