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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沿线进行完一系列闪电般的奇袭,然后不知为何忽然将进攻方向转向后冠镇但碰壁所以南下后,女王在赠地全部武装力量集结准备追击的清晨又带着龙返回了后冠镇,并随后参与了之后的整个行军和追赶过程。从时间上来看,女王几乎是飞回君临后立马又重新折返回来协助守夜人。接下来的长湖之战,在座有许多大人亲自参与,想来不必我多说……我只讲我自己的推测:总司令大人南下向史坦尼斯国王求援无果,却将长城正遭遇的危机告知了丹妮莉丝女王,女王在骑龙北上视察后发现情况确如总司令所说,所以与他约定了异鬼来袭会驭龙助战,并在没几天后便履行了这一约定。”
……
本以为罗柏·史塔克让他披上黑衣的私生子兄弟参加会议是找了“内应”好方便推翻现任守夜人总司令,怎么几段话听下来……琼恩通篇都是在说艾格和疯王女儿的好话?
屋内的北境诸侯们短暂地面面相觑并静默了会,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哦,对了。”琼恩大概也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道:“我以荣誉和人格担保,在长湖之战发生那天,我们除了吃饭外整天都在全速赶路,且在抵达战场后没有停歇哪怕一秒便立刻加入了战斗,绝无半分‘等异鬼和北境两败俱伤后捡便宜’的打算!”
“私生子有个屁的荣誉和人格!”瑞卡德·卡史塔克怒气冲冲地吼道,“那按你这么说,那艾格·威斯特倒是个一心为抗击异鬼考虑的好司令,疯王的女儿倒是个为北境和七国人民着想的好女王了?感情我们不仅不该在这考虑怎么对付他们,还得给他们颁个奖,奉他们为英雄?”
(他们本来就是英雄,用得着你奉?)琼恩心中暗道,被对方的冒犯激怒,幸而最终靠着毅力忍住了顶撞的冲动,板着脸一言不发。
“瑞卡德,过分了。”葛洛佛伯爵不快地提醒道,不待见私生子是人之常情,但罗柏对琼恩的亲近和信任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卡史塔克这老头子怎么这样口无遮拦?“眼下被守夜人和疯王女儿占的是最后壁炉城,又不是你家的卡霍城,你干嘛一副吞了野火似的模样!”
瑞卡德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妥,但他贵为北境最大家族之一的族长,年纪又大,自然不可能向一个私生子道歉,只能嘴硬地转移话题:“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错,艾格和疯王女儿的龙一起把异鬼击败了是好事一桩。但一来对付异鬼是守夜人的职责,二来……那狗屁女王又不是我们请她来帮忙的,以为有了个功劳恩情,就能占咱们北境人的地了?没有她的龙,咱们北境人自个也能把那帮鬼东西灭喽!”
这本是一句谁也不会反对的壮威风话,可惜瑞卡德忘了几点:一,卡史塔克家没赶上参加长湖之战;二,这一战北境军队的损失相当惨重;三,在座的人和艾格可不一样,贵族出身的他们,早在学会说话和走路前,就已经被父亲和学士教育着要争取和捍卫每一寸土地、每一分利益了——他们能理解瑞卡德被龙逼着让出最后壁炉城的愤怒,但多半只会冷笑或幸灾乐祸,而不是同仇敌忾。
毕竟,大部分北境贵族都不大可能从安柏家的覆灭里得到太多利益。
“你说得倒轻巧。”在那夜血战中失去了父亲和好几个亲戚的新任赛文城主用嘲讽的语气说道,“那还请卡史塔克家派兵北上,去把逃脱的最后几只异鬼灭掉吧!”
克雷·赛文在长湖血战结束的那夜确实因为怀疑守夜人故意放水而朝艾格吼了几句,但北境和赠地间并无讯息壁垒阻碍众人了解情况,大战结束一周多,大伙基本上已经把该了解和能了解的情况都了解了个遍,知道了守夜人在防御异鬼的战斗中损失远超北境的情况,此刻十分怨气消了八分……虽还谈不上倾向艾格,但已经勉强能做到客观中立了。
“你!”瑞卡德被这一下讥讽激红了脸,仗着辈分尝试反击,却一时间没想出什么妙语,只能连续吐了几个你字后,自暴自弃地吼道,“派兵便派兵,但凡罗柏大人下令率军北上平定守夜人叛乱,我卡史塔克家必为急先锋,一往无前!”
“平定守夜人叛乱?”威曼·曼德勒抚着大肚子笑呵呵地说,“这不还没定性呢吧,我听说,凯特琳·史塔克夫人和大人的小妹都在长城做客,不知这两位此刻是否平安无事,能否顺利返回临冬城?”
“总司令已经派人去通知艾莉亚和史塔克夫人尽快返回临冬城。”琼恩毫不犹豫地答道,他根本不觉得艾格会扣留自己的小妹……若此事真的发生,不用在座这些北境的老爷们,他自己就会先去找总司令的麻烦。“她们很快就能回家。”
……
罗柏用没受伤那只手挠了挠脸蛋,有些困扰和迷糊。
(怪不得艾格那家伙敢把琼恩派到临冬城来收集龙晶和硝石!)
自己是考虑从这当守夜人的异母兄弟口中了解守夜人内部情况好知己知彼,顺带将其作为下任总司令钦定人选才将他叫来参加会议的,怎么他反倒一副对艾格忠心耿耿的模样?难不成,守夜人内部对艾格的忠诚度真有这么高,对他“向女王屈膝称臣”的行为也普遍认同……倒是自己忘恩负义了?
“好吧,琼恩,你说的我都相信,守夜人在这场对异鬼的战争中大概确实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罗柏皱着眉,犹豫一会后换了个思路询问,“但,守夜人毕竟是发誓中立,不参与七国内部事务的,艾格现在却打破了这条誓言,自作主张地向疯王的女儿宣誓效忠了,你对这件事到底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