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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一声,南灵沁看着不远处的李青茹。
“李青茹,你要知道,想要灭掉你,轻而易举。”话落,南灵沁面上又忽而冷凉,“我真不敢相信,这般多日而已,你竟变成这样。”
“是吗。”
李青茹摇头,“灵沁姐姐,有些人一旦爱上了,便愿意为其疯狂,是的,你曾帮我过我许多许多,可是,我也帮过你不是吗,那时,李倾玉为了逼迫你,以我为饵,你看似顾会大局,可是,到底我是受伤受过了不是吗。”
南灵沁星眸冷然,沉默。
“我一直认为如北皇这样的不太会招女人,你能看上他,他是三生有幸,没曾想,他还极有市场。”
如此时候,蓝心悦自一旁走过来,那模样,竟似有感叹,南灵沁看她一眼忽而笑,“蓝小姐果然有眼光。”
“自然,所以我看中的是许怡然。”
南灵沁笑而不语,而是又看向李青茹,看着她身后黑压压的人一点也不慌,反而问,“你何以知道我在此?”
“我自有法子。”
李青茹退后一步,对着身后一招手,顿时,近百名阎王殿人顿时上前将三人围了眼起来。
“你想抓我们,是想向谁复命?”
南灵沁语气平静,却不怒而威。
李青茹眉睫轻颤一下,不作答。
“那个人一定不是许怡然,是谁?”
南灵沁又问,笃定的语气。
“是谁不用你管。”
李青茹蓦然间有些心慌了,尤其是看着宇文曜那张冷冰冰的脸时,只感觉有种让她承受不了的压力迫击心脏。
“轰——”
然后,只闻地面一声震响,倾刻之间,树动山摇,地面裂开,那几百名正围过来阎王殿之人面色大变,反应稍慢的,倾刻间被裂开的地面吞噬。
李青茹面色大变,若不是身后的人拉得快,只怕也早陷进去。
再看对面,北皇已然带着南灵沁和蓝心悦一起,快速退后,远离祸端中心。
而显然这一切还不够,宇文曜冷着面色,对着地面又是一掌。
“自寻死路。”
宇文曜冷声出口之时,掌风又是一转,直击向李青茹方向。 “我知道安尚宁在哪里?”
眼见宇文曜掌风即将而出,携雷霆之势,李青茹当下急声道。
风起云涌之霎那,顿时安静。
所剩下的那些人只在方才宇文曜那掌风余力下受伤不轻。
“安尚宁在哪里?”
南灵沁声辞微冷。
“她和她的妹妹都在我的手里。”
南灵沁看着李青茹,黑夜下,她的眼神清冷厉寒,直叫李青茹被这样的气势吓得心脏都抽紧了,却想着自己现有所倚仗,立马又道,“放心,她们还活着。”
“你想要什么?”
“北皇,宇文曜。”
李青茹说这几个字时看都不敢看宇文曜,可是那紧张的手说明她的坚定决定。
南灵沁看一眼宇文曜,又看向李青茹,如同在嘲笑一只蝼蚁,“你觉得,可能吗。”
“那南灵沁你觉得,我是先杀安尚宁不是先杀她妹妹呢……”
李青茹话声未落,唇角一僵,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僵住,因为,一只冰凉的手已经稳稳的掐住了她脖子,好像只一要一个轻微用力,她立马就能粉碎。
“她们在哪儿?”
声音粗狂而阴沉,是椎达木。
他出现得无声无息,一旁阎王殿人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椎达木那周身所发的的粗暴气息逼得不敢近前。
南灵沁毫不意外,而是看向蓝心悦,一如就是如此的般的表情,“看吧,我就说了,他会有用的。”
蓝心悦深以为然,“你所料不错。”
没错,在当时他三人一起离开蓝府时,南灵沁就暗中对着蓝心悦说了放椎达木的话,而依着椎达木的性子定然是会暗中跟上他们的。
“你你你……”
李青茹的声音都结巴了,“你……你……”
“她们在哪儿?”
椎达木震怒了,手指一动……
“别冲动。”
南灵沁看着椎达木要那陡然烧红的双眼,冷声提醒,“你若是杀了她,永远不能知道安尚宁和安尚羽的下落,椎达木,若是她们再有闪失,你负罪难辞。”
“我知道。”
椎达木掐着李青茹的脖子,又看眼四下,“带我去,否则……”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近百人竟然同时倒在地上,瞬间口吐白沫,不消瞬间,命尽。
这……
所有人面色凝重。
“这些人早就服过毒被人控制了命的。”
李青茹颤着声道,然后,竟趁着椎达木一不注意,顺势一弯身,一头扎进前方那小树林里了。
椎达木懊恼至极,迅速跟上。
南灵沁,宇文曜,蓝主悦相互看一眼,当下也急急跟上。
然而,明明一点武功不会的李青茹,竟不过一柱香时间,就跑得没了影儿。
“如此好的机会,你竟然让她跑了。”
南灵沁瞪着椎达木,讥讽,“蛮夷主君可真是有本事。”
椎达木词穷,后悔,担忧……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过——”
南灵沁话锋又一转,面上带着幽冷笑意。
……
而此时此刻,一方悬崖边上。
“啪——”
一巴掌打得李青茹半边身子都撞在地上。
“废物,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对不起,我我……”
李青茹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磕头求饶。
“我不是承诺过,只要你听话,帮我做事,迟早宇文曜是你的?”
“是,是,可是……南灵沁她没死啊,她还活着,看起来,已经救了北皇,那他们,不会分开的。”
“不会分开?”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轻言讽冷,转身看着地一的李青茹时,笑了起来,“当然会分开,我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让宇文曜活着,他活着,就说明……哈哈……”
那人似乎极其高兴,“就说明,我一切所想的都没有错,而今,南灵沁身上的灵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越强大,就正是我所需要的。”
李青茹听得一愣一愣的,诚怕诚恐的只叫着那要不要杀她。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你还有用呢。”
“有用?”
李青茹虽然看不到面具男子的脸,可是对上他那阴冷满是深意的视线时,不禁全身一抖,“那,那南灵沁……”
“我总归要抓到她。”
“原来,你还是不想放过她。”
而此时,随着声音起,一人自暗处走出来。
是许怡然。
那面具男子看着许怡然并不意外,反而极其愉悦,“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爱南灵沁嘛,我总归会给她留口气,让你好好折磨的。”
李青茹此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惶惶不安的看着面具男,又看看许怡然,缩在一旁,静若寒蝉。
“那便好。”
许怡然面色沉暗半响,转身就要走。
“许怡然你说当年你……”
只是这般一句话,许怡然脚步一顿,面色一变。
“哦,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还有,在我看来,你始终是我的孩子。”面具男竟突然慈和的叹起气来。
许怡然不为把动,反而神色收紧,眉色沉敛,沉默半响,转身,看着面具男子,语气趋于温和,“我们走吧。”
“看到你这般待我,我心倒假是欣慰,走吧。”
“走?想去哪里呢?”
空气中,一道冷声响起,许怡然神色一惊,豁然看着前方。
那层层幢幢的树木之后,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那般熟悉,只一眼就好似叫自己心跳擂动。
不对,是两道,三道。
宇文曜,他好好的,拉着南灵沁的手走了出来,月光下,二人相携的身影如此天造地设,如此艳盖天下,叫他心中突然难言的苦涩。
“小……小沁。”许怡然竟然结巴了,那双自来清润,而早已雾霭茫茫的眼里此时好像终于有了点亮色。
“你们为何在这里?”
而此时那面具人似乎意外,似乎震惊,声色雄厚而沉怒。
南灵沁看着那人,“我当然知道了。”她手指指向李青茹,“我在她的身上做了手脚的,不管她走到哪里,我都能知道,今夜我就要看看这背后作谋的到底是人是鬼。”
“呵,大言不惭。”
“你三人,我三人,谁胜谁输胜负未料。”
宇文曜面目冷然,如同凝了深冬厚雪,那骤然而起,又要挥出的掌风却被许怡然阻止。
“不可。”许怡然闪身挡在了那面具人面前。
“不可伤他。”
许怡然又道,看着宇文曜,看着南灵沁护着他之心,有力而不退缩,那动作就像是护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南灵沁面目发冷,“许怡然,你真的就是我认识的许怡然?”
“小沁,你来了,你好好的,我很高兴。”许怡然看着她,轻轻开口。
“可是,你却做了些什么啊。”
南灵沁痛心的闭了闭眼,周身难掩落寞而悲怆。
“小沁……我……”
“你恨我吗,所以才这样做,以血祭奠,赶尽杀绝,攻占皇城,许怡然,我宁可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一个梦。”
她无比痛心,失望至极。
许怡然忽然沉默,再抬头时,看着南灵沁,眼底一片雾霭血色,没有半点感情,“小沁,是我太过信任你而你却背叛了我,你明知我有多么想让你活着,想守在你的身边,可是你呢,城门那日,就这样带着宇文曜离开,没有一声交待,甚至于,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如果那时你是为了救宇文曜而死了,那这般多年,我的守护,我的心血,我的付出又算什么。”
许怡然眸中深远而空洞,他看着南灵沁,笑,又失望又愤怒的笑,好像要将心头所有情绪发泄。
南灵沁倏然沉默下来,浓睫暗敛眼中神色,而她身后,蓝心悦轻轻上前,“许怡然,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许怡然。”
“现在知道了,看到了。”
许怡然的视线自蓝心悦面上扫过,“那是不是,就会永远的远离我了,不要再缠着我了。”
“我从没有缠过你,你最是清楚。”蓝心悦闭了闭眸,这个心绪自来淡得如同经了几世人生的女子,面上一片煞白,而后,她移开了眸,“我说过,天上地上,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你一日未娶妻,不管你是成佛成魔,我都会依然爱着你。”
许怡然闻言身体一震,须臾,又苦笑起来,“是吗,你竟比我还要痴情呀”
“算是吧。”
“许怡然,宇文曜不会死,我救活了他,治好了他,我也没有事,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吗,你自北荣宫城退离吧。”
南灵沁看着许怡然,放软了语气在劝慰。
“退离?呵!若是我不呢。”
“难不成你真想当皇上,名不正言不顺,看这天下生灵涂炭,一片战乱?”
南灵沁冷冷一句反问,“又或者,你真觉以得,以你三人之力可以打败我们这般……多的人。”
只见南灵沁手一挥,顿时,在他们身后,冥澜带着人自一旁走出来,个个风骨奇绝,铿锵男儿,紧随着,听风和听雨也当即现身。
崖边山风呼啸,凛冽人心,好似能刮进人的肺腑去。
“我知道天机殿消息遍布天下,我是故意透露了我的一点儿行踪引你前来的。”
南灵沁坦然道,“因为只有把你从北荣引出来,把你背后想保护的这个人引出来,才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战乱,才能让国之安平。”
“你竟,竟如此好算计。”
许怡然看了一眼旁边的已然在瑟瑟发抖的李青茹,忽而闭了闭眼,看向身后,“看来,你今次是失策了。”
那面具人却没有开口,只是周身气息瞬音冰凉如同一个死人,叫许怡色眸色一紧。
“沁儿,想看看他到底是谁吗?”
宇文曜紧了紧南灵沁的手,上前一步。
南灵沁视线这才从许怡然身上离开,看向那面具男时,整张脸上都布满了煞气。
“想。”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落下这一字,南灵沁已然先宇文曜一步出剑,携风带电,直向那面具男而去。
已然两日,她体内的云术恢复一些,而此时对方与许怡然又处于悬崖边上,她完全有能力拉开许怡然同时,将这个面具男给控制住。
然而,南灵沁还是忽视了许怡然对那人的保护,为了不让她伤他,竟以身为那人挡剑。
“许怡然!”
南灵沁震怒,只听“铿锵——”
一声刺响,本来就是带着灭顶杀伤力的剑,纵然南灵沁收得及,还是自许怡然胳膊旁擦过,带起一丝血线。
“许怡然——”
一声大呼,来自蓝心悦,想上前的脚步终是顿住,随后也安静下去。
空气骤平,好似万籁俱静。
夜色森凉,照许怡然那张脸清白如玉的脸上,他看着南灵沁,眼神复杂而没有亮光。
而也就这时,方才还站在那里的宇文曜已然消失,众人看过来之时,他已经站在了许怡然身侧,而手上那一掌,刚好击向那正欲以躲避的面具男。
一掌,如排山倒海,带着惊天之威。
“扑——”
那面具男当即倒地,一口鲜血喷吐。
“许怡然,你输了。”
南灵沁闭了闭眸,看着许怡然。
许怡然眸色惊诧之余,竟一瞬间愣神,他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面具男,“你……”
一个字还没落,便听蓝心悦上前道,“许怡然,大势而去,你何必还要护着这个人。”
“我倒要看看他是谁?”南灵沁几步前,然而,也就在这时,那人的全身突然都抖动起来,再然后,那张黑色的冰凉的面具自他脸上滑落。
“啪嚓——”
碎裂。
所有要看着那张脸。
只是……
宇文曜浓皱眉紧,南灵沁瞳仁缩紧,一旁蓝心悦也面色发沉。
因为,那好像不是一张脸,上面竟没有五官,像是一切涂了胭脂粉的木板,而此时此刻,就在面具滑落那一瞬间,这张脸就开始变形,扭曲,带着血,在这寒夜直叫人触目惊心,心头发颤。
“快走。”
宇文曜最先反应,拉着南灵沁立马要撤。
然而……
在她们身后,近百道黑影如同地狱而来的使者,齐齐逼近,将三人,不,将所有人堵得滴水不漏。
“哈哈哈——”
然后是一阵狂笑声被山风飘摇着,像是四面八方的传来,又像是就在前方。
“你想翁中捉鳖,怎么也不想要想我可能是想要黄雀在后呢。”
所有黑衣人分散退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身形高大,戴着一张与方才那人一样的面具,更重要的是声音,也与方才已然断气的那面具人一模一样。
“竟是假的。”
所有人倾刻明白过来。
方才那个面具男竟是个,替身而已。
“真好,一网打尽。”
来人笑,虽然整张脸都藏在面具下,却极能让人感觉出他此时时这多么的愉悦。
“宇文曜,你活着,可真是好啊。”
熟络的语气,却透着冰冷刺骨。
“许怡然,还愣着做什么,真想让我救你吗?”
面具男视线倏然就落在许怡然身上,一出声,是商量,也是命令。
宇文曜面冷如霜,趁此时,长擘一捞,就将南灵沁拉进了他的怀中,看着许怡然,敌意分明。
“不用防备我,如此围攻,你们根本跑不了。”
许怡然声音冷楚。
南灵沁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朝那面具人走过去。
“你早就知道,所以故意引我来此。”南灵沁的视线落在许怡然身上。
“不,他不知道。”
面具男竟然在给解释。
“安尚宁在你手里?”南灵沁逼问。
“当然。”
答这话时,面具男轻轻一挥手,顿时,方才还瑟缩着站在一旁的李青茹便被他给拉拔在一旁,一个不稳,差点坐在地上。
“废物。”
李青茹被呵斥的一抖,更加不敢出声儿了。
“废物?”
听着这两字,看着地上那具已然化为血水的身体,南灵沁冷笑,眉宇更添凝重,“你竟是代他人身体,做自己之事。”
“只哈哈,果然不愧是云族族长的女儿,竟看出来我是用云术以作为傀儡。”
面具男大笑,“不错,方才那一个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而像这样的傀儡,只要我想,可以有几百,上千,几万个……”
“所以,你以同样的法子控制了那五万云族之人。”
“自然。”
“所以,你会云术,且运用的极其熟练。”
南灵沁言辞定定,“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
那人双手负后,仰天大笑,“我是谁呢,我将会是这所有人的主宰。”
“你做梦。”
“不不不,我没有做梦,而你们眼下应该考虑的是,是不受闯痛的束手就擒呢,还是说需要你们一程,哦,不,你们还有用,暂时不能让你们死,但是……安尚宁,还有他妹妹……嗯,说起来,她们倒是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你敢。”南灵沁一怒,一身清寒气息,面冷如霜,星眸如刃,毫不退却。
这一国计民生,二人所散发的好像不是普通人所具有的,而是一种来自云于云族的,云术所凝聚散发的特殊气场。
而后……
南灵沁面色发白,气息一泄,后退数步。
“沁儿。”
宇文曜急忙拉住她。
“哦,顺便说一句,你们就算是想挣扎,也一定能占着胜局,看看我身后,他们可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我以血圈养而成,以云术控制的傀儡,每一个人的功夫都足以一敌百,嗯,听风……”
那面具男看着挡在宇文曜面前的听风和听雨,笑了笑,“我想也全然不是对手。”
已于方才现身的听风和听雨闻言,微僵,他们也感觉到了,这些黑衣人好像没有血肉的,眼神呆滞,每个人气息呼吸都是同样的频率。
可是真的听到这样的事实,也不免心惊。
“可是我并不会跟你走,我一定会救出安尚宁,我若因为为她而身陷囹圄,她若是知道了,必会痛苦自身,毕竟,当日……”
南不沁看向早于方才先前出现的椎达木,有些讽刺,“她一直以为,当日若不是她太信任椎达木,我之后也不会落崖。”
椎达木面色一紧,浓眉紧皱。
是的,南灵沁看出来了,看出来他可能会为了救安尚宁而倒戈许怡然这边,所以这话,是在给他提醒呢。
他已然对不起安尚宁次,如果再……她必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那宇文曜呢。”
那面具男声音冷而狂笑,“你真当你以云术去除了他体内的双生蛊,他就能长命百岁。”
面具男一语叫南灵沁呼吸一滞,当下看向宇文曜,“你……”
“呵呵,你会云术,我也会云术,南灵沁,有一点或许你并不知道我,可以提醒你,那就是云术的薄大精深,看起来你是解除了他体内的蛊毒,从此不再桎梏,可是,宇文清月的和宇文石体内的蛊毒也解了,不,是吸收,不是解除,所以,再把这吸收而来的蛊毒转嫁到他人身上,且是曾经就中过双生蛊毒的人身上,我想,不会那么难……”
“你不会如意。”
宇文曜上前,黑夜寒风中,冷凝着着面具男,又冷冷的看着许怡然,“她不会跟你们走。”
许怡然眉眼轻微缩了下,四目对视,他看着宇文曜眼里是刺骨般的冷。
“小沁,你想让宇文曜死吗,想让安尚宁死吗?”
他看着南灵沁。
南灵沁抚了抚胸口,没错,她不得不承认,眼下,面具男的云术远远强过她不说,而且他身后这些傀儡,她相信,就算没有他们,他们也不一能赢。
“我跟你走,可是,我要看到安尚宁活。”
南灵沁厉色出声。
“当然。”
面具男微微一笑,而后对着身后一挥手,立时那些黑衣人顿时上得前来。
“当然,还要请北皇配合一下,退了二十万大军。”
面具人又道。
南灵沁看着他,“是不是还有我南齐二十万大军。”
“果然聪明伶俐。”
“若是不呢?”
开口说这话的是蓝心悦,其人冷冷淡淡,却极不服输。
“哦,蓝家小姐?”
“正是。”
“放过她吧,她于你而言,没有半点作用,而我,也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
许怡然这时却挡了在了蓝心悦面前,面色很冷,那神色并不是说在帮蓝心悦,反而给人感觉真是只是怕麻烦而已。
面具男看许怡然一眼,“你是想收复蓝家为己用吗。”
许怡然没有答话,不知是否认还是默认。
……
两日后,南灵沁出现在北荣宫城,抬臂一挥,南齐二十万大军倾刻如潮水般退去。
与此同时,五百里之外的二十万北荣大军也以极快的速度退离。
收到消息的南凤凰和余轻逸此时隐于人群中,看着宫城之上,站在许然身旁的南灵沁,面色复杂。
“南灵沁不应该出现在北荣城楼之下,也不该是站在许怡然身旁,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南齐退兵,北荣也退兵,可事实是,如今宫城依然被许怡然把控着,我在想着,是不是,闷葫芦也被抓了。”余轻逸神色凝重。
“极有可能,南灵沁好好的没事,如果说宇文曜也活着的话,不会让她身处险境,我要去救她。”
南凤凰话刚落,便被余轻逸拽住了胳膊。
“我知道你想说不同意。可你凭什么不同意。”
“难道我不能娶了你,娶了你,你的事以后我自然都要管。”
南凤凰一愣,美眸里光束流转,看看着余轻逸,“可那是我姐。”
“沁姐这般厉害,你看,她神色清冷,行走如风,并没有被控制,那就极有可能是说明,是许怡然在拿着什么威胁她才叫她此时做这有违常规的事。”
南凤凰眸色敛紧,“也对,宇文曜也不是那般好抓的,难不成是什么致命的要挟?”
余轻逸忽然沉默,须臾,又道,“发现没,自从南灵城出现在城城之上,整个宫城守卫都有所松动。”
“发现了。”
“我们去庆王府。”
而此时此刻,人群暗处,还有几人也在暗暗看着。
正是白玉和聂醉儿,还有酸皮子。
“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酸皮子神色闪烁,几许叹色,“没想到公子竟成这般,而灵沁小姐……”
“不会的,宇文曜一定会救她的。”
“何以如此肯定,北皇如果能救灵沁小姐,何苦会让她身处险境,一定是有会什么把柄落入了公子之手。”
白玉看着酸皮子,“你跟着你家公子这般多年,都没看懂他。”
“呵,我如果能看懂还会被打伤,然后被你们救。”
白玉耸耸肩膀,呜呼哀哉的。
“你们所料不错。”
正在几人交谈间,三人身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三人同时回头,得见来人,顿时蹙眉。
……
北荣皇宫。
南灵沁和许怡然并行于长长的宫檐之下,冬日一抹暖阳自云层出来,映照有琉璃瓦之上闪着碎金般的光,却就是好像照不进生凉的心。
“再过些日就是春夜了,你说,那一日会不会下雪。”
一片沉静中,南灵沁轻声开口,语气轻然,面冷如冰。
许怪然看她一眼,忽而收回目光,“你想怎么过春年夜?我可以让人准备。”
闻言,南灵沁面色一冷,出口的语气冰了半截,“许怡然,事这到此般,我们之间还需要打太极吗?你当该知道,我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先安心待着吧,留在我身边。”
“你打算何时放了安尚宁,那个面具的人是谁,就当真值得你这般……。”
“小沁,是你对不起我。”
许怡然倏然打断她的话,看上去是生气了。
四下气氛紧张,南灵沁并不妥协,“他到底是谁?”
南灵沁又问,许怡然的面色却骤然沉下,“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那聃聆还好吗?”
“……自然。”
“你方才回答我问题时犹豫了,是不是他并不好?”
“不要再问。”许怡然的语气里显然有了不喜,看一眼南灵沁转身离去。
“你既然已经占领了北荣宫城,何不就此赶紧登基,你还想着什么目的?”
南灵沁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身后传来,然而,许怡然只是轻敛眉睫,没有半点停留,再没有答话。
小沁,他能为了你而不要自己的命,那我就可以为你化身成魔,地狱等着我,而我,只想你好。
“南灵沁,拿命来。”
空中,突然一声冷光,剑光一闪,冰寒冷凉,直向南灵沁后背而来。
“找死。”
说这话的不是南灵沁,而是方才明明已然走远,而此时已经挡在南灵沁面前,挥开那剑以及执剑之人的许怡然。
“哐啷——”
剑落在地上,一道身影也随之出殃,幸而一旁身影一闪,将她接住。
“宇文清月,没有我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动她,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许怡然沉声厉喝。
宇文清月被喝斥得面色发紫,而且方才那一剑,被许怡然全部以力打力的返了回来,以至于内腑受损。
“许怡然,你出手太重了。”
宇文石将宇文清月放下,剑眉紧锁,“她如果伤了,那个人,不会生气吗?”
“与我何干,你们是他要救的,不是我的选择。”许怡然蹙眉一语,一拂袖,转身拉着南灵沁就要走,却被灵发沁大力的甩掉。
“放开。”
一声清喝,来自于她的憎厌,直叫许怡然身子一颤,看着她,那自来如清泉的眸子里幽光闪烁,须臾,紧了紧手,又沉默下来,语气也变得轻了些,“小沁,你要知道,不管如何,我是不想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你的背叛于我而言,就已经是灭顶的伤害。”
这句话如同冰水,直叫许怡然从头凉到脚,好似生命都在这倾刻间消失而化为尘埃落入废墟。
“哈哈哈……”一旁宇清清月突然大笑起来,“看吧许怡然,你可真是下贱,你在意人家,为她夺得这天下,人家可不领情呢。”
“啪——”
宇文清月话声刚落,空气中一道巴掌重重的打在宇文清月的脸上,直叫她身体倒地,半边脸即时就高高肿起。
而一旁,那出手之人,双手负后,面具下,视线如幽冰,“你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指手划脚。”
“阁下这是做什么。”宇文石当即将宇文清月护在身后。
那戴着面具的人只是冷冷看他一眼,“要记住,你们俩的命还在我手里,还有你……”
面具男子忽而看着许怡然,叹气又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你,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人我都给你弄到身边了,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你真当我给你的时间不够我多吗。”
这话说得意味幽然,许怡然微微蹙,没有答话,而是一用力拉着南灵活就走。
那只手如同冰冷的镣铐一般,叫她挣脱不得。
“许怡然,你放开。”
“我是在救你。”
“不需要!”
许怡然蓦然止住脚步。
“看来,宇文清朋和宇文石不是你救的。”
南灵沁冷冷看着他。
许怡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他是在得用你,你比谁都清楚,为何还在助纣为虐。”
面对南灵沁的声声质问,许怡然依然没答,而是看着南灵沁,远择打沉默。
“你亲生父亲?你亲戚……”
然而,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而这一沉默,就沉默了近大半月。
这大半个月,天下平静,就好似先前的战乱没有发生过般,只是百姓的心里,仍然是哽着一根刺。
毕竟,北荣宫城如今主事的是许怡然,而北皇,至今下落不明。
宇文曜此时却就在北荣的大牢里。
他神色微凉,看着窗户处那轮明月,心里所想,眼前所见,除了南灵沁的身影还是她的身影。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他不会反对的。
只是她若死,他陪着便是。
而天下间这一切,就好像是被云雾遮挡一般,如这夜,只等着那月光锋厉而出。
而此时,北荣皇宫。
这一夜,月光发白,如同中秋之圆,于天下人来说,极其平静,可是在这皇宫里,却无法平静。
南灵沁躺在那张极大的龙凤榻上,全身发热,手软无力。
而床榻边正站着一个人,黑色的面具在夜明珠光和闪耀下如同地狱来的魔鬼。
“卑鄙!”
南灵沁咬牙愤齿。
“呵,怡然啊太心软了,把你绑来这般久都不动你,我看着呀,着实急,所以就帮他一把了,毕竟今日于我而言,时机正好。”
面具男冷笑一声,身形一闪。
而这时,殿门被推开,许怡然走了进来,刚走一步,就察觉到殿内的不对劲儿。
轻纱帘幕,幽香阵阵,有种诱人的味道,好像冬已过去,春已来临。
许怡然一步一步走过,然后便见榻上,南灵沁脸红如血,呼吸急促,气软无力的看着他。
“许怡然,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质问,她逼问,眼神冷寒,却依然好像挡不住那药效的发作。
许怡然没答话,他掩在宽袖中的手好像在这一刻轻微颤抖。
这样的小沁,美艳不可方物,那玉白而红润的脸,她分明又立体的轮廓,她的每一根睫毛,好像都早入住了他的心,他崩着五官,想走近,他也知道,他必须走近。
他想到了那日,那地洞里,她也是中了药,那狭窄的空间里,她独物的幽香沁人肺腑,烟尘都遮挡不了她清新一帜的卓色,她痛苦难忍,她抱着他,她的唇抵上他的唇,那每一道呼吸,好像都转瞬间落至了眼前,真切在存在,再与眼前的这张脸贴合。
他承认,那是他曾经最快光的时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那时,她信任她。
而现在呢。
她不信任他,她在怨恨的看着他。
他走近,一步一步。
距离那床榻明明只是十几步的距离,他好像走出了经年沧桑,他看着窗外那轮明月,忽然明白什么。
是他,不想再等了,他要动手了。
他又看向南灵沁,那双清眸里了一瞬温柔,一瞬地狱。
他站在在床榻前,伸出手……
“许怡然,你这一生可有做出让你后悔之事。”
南灵沁忽然问,没有讽刺,没有怨恨,好像戴着几分悲伤离合,直叫许怡然伸到半空的手一滞。
后悔的事?
“有,很多。”
“最让你记忆深刻的是什么?”
南灵沁又问,强力压制着体内的药效。
“不能与人之说,又必让自己痛苦,不能道之以明,又不能不将其带入土。”
许怡然道,声音微苦,神色迷茫而悔恨。
他的手继续向前,却在就要触碰到南灵沁的,错过了她,而是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南灵沁的身上,然后,再一伸手,殿内那窗台上,正悠悠散发着幽香的香炉被他一挥,自那窗台飞出去,好像摔了个粉碎。
“早些睡吧。”
然后,他低声一语,转身就要走。
“许怡然。”
身后南灵沁忽然叫住了他。
寒风自窗而起,只来一片寒凉。
“你真以为,那日我就是这般退无可退的,为了宇文曜的生,为了安尚宁的命而束手就擒吗?许怡然,这般多年,你当该清楚,若真至绝境,我南灵沁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之人,所以,我能跟着你来到这北荣皇宫,在这北荣宫城里陪了你这般多日,你真的就不明白吗?”
一字一语,语重心长,近乎苦口婆心,直叫许怡然身子一颤,神色微变,他忽然转身,然后就见着南灵沁那火而炙热的脸早已冰冷一片,眼神也日渐趋于清明。
“如果是早有预料,我又如何会中招呢。”
南灵沁自床榻上坐了起来。
许怡然身子再是一颤,倏然后退,看着南灵沁,这一瞬间就像是害怕自己想要用力保护的事被人知道一般。
那丝慌乱不该出现在许怡然这样的人身上,可事实就是这样出现了,还被南灵沁尽数捕捉到了。
“看来,我猜对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而不得不为那人做事。”
“你想多了。”
“许怡然,我会打无准备之仗吗?”
倏然的,南灵沁拍床而起,倾刻间已然挡在了许怡然的面前,“你不忍心伤害我,因为在你的心里,始终未曾恨过我,至少在我与你相处这大半月以来,虽然你掩饰得极好,可是在方才,你眼里的心疼出卖你这般多日所伪装的一切狠心。”
许怡然瞳仁一缩,玉颜紧崩,“小沁……”
“我也从来不相信,你会是阎王殿的二长老,以前不相信,以后,也不会相信。”
“你……”
“我早收到了宇文安的消息,天机殿里曾有未知名人士住过,我想,那是谁,你当是最清楚。”
“早些睡吧。”
许怡然却几步一掠了出了殿,殿门也随之关上。
然而……
“许怡然,你就这般没出息的,你不喜欢她吗,我这都把她送到你床上了,你却不要?”
殿外,竟传来那面具男的声音,质问,生气。
有那么一瞬间,让南灵沁觉得,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对晚辈训斥。
“这不是我想要的,你当知道,我也不想伤害她。”
“我告诉你,我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南灵沁做什么,你最该清楚,若是你不想动手,那我便不再客气了。”
“你休想。”
“呵,所以说,这般多日,你不动他,不碰她,就是怕我动手吗。”
面具男的冷笑声呼如风啸,只听“轰——”一声。
方才被许怡然紧闭的殿门骤然打开,一身黑衣的面具男如同煞神一般的站在那里,看着也正站在殿中央的南灵沁。
只是面具下的那双眼里明明是将所有一切控制有手里的得意,可是却在触到南灵沁那双清冷而清醒的眼时,倏然一冷。
“你竟没有中招。”
“是啊。”
南灵沁笑,宛如这夜里圣开的白莲,洗净一切黑暗。
“不要伤她。”
而外面的许怡然也在倾刻这间飞掠进来挡在了南灵沁面前,然而,却被南灵沁如同轻风化雨般的就给拉到了她身后。
南灵沁冷冷的看着面具男。
“不过是你想黄雀在后,我便配合你而已。”南灵沁不退不怯,“听说,你所住的屋子里,四下都要有着镜子。”
南灵沁冷不丁一声问。
面具男气息似乎沉了沉,“你那日故意被我威胁抓来。”
“没错,据我所知,天机殿有间杂物房里布置也是如此,如果那里面本来住的是你,那你行事这般小事,时时刻刻都顾及着自己安危,那这般多年,为了自身目的的可以筹谋几十年的人,我又怎么能以普通法子对付你呢,而你,又如何会这般不小心的暴露自己呢。”
“呵,故意上勾让我抓来,在这北荣皇宫里安安静静的待了大大半月而没有动手,你也不是太聪明。”
“不,不是聪明与否,而是……”南灵沁看着许怡然,“我只是想知道,许怡然到底在隐瞒着我什么。”
“哈哈哈……”
那面具人闻言,忽而大声狂笑起来,帘幕飘摇,整个殿内好像都被他的笑声地震动摇。
“许怡然,你看看,你一心为这她着想,她对你也是不错的,你就算是死,怕是也死而无憾了。”
许怡然那张从来清风淡然的脸上,此时也是一变,看着南灵沁,那雾霭沉沉的眼里好像瞬间就复清明,慌忙拉着南灵沁的手,“小沁,快走。”
“走,能走得了吗?”
面暗男子倏然冷笑,“既然你知道一切,我也不和你打太极,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世间,我就是他许怡然的天,他许怡然没有我,便也没有今日。”
“小沁,我们走。”
“不走。”
南灵沁好像突然就来了脾气,一瞬不瞬的看他,“我甘愿以身犯险,就是想知道,那些你不想说的不能告诉我的事。”
许怡然面上却着急起来,“小沁,我就是怕你救我,我知道在你心里早将我当成了亲人,你可以为了宇文曜不要自己性命,我我相信,你也会想方设法的救我,所以,我才要‘背叛’,我就是想让你恨我,事至此仿,我不瞒着你,所以,我做了这般多,听我的,先离开可以吗……”
“许怡然,纵然这天下间,所有人背离我,我知道,你也不会,所以,我要知道真相。”
“小沁!”
许怡然干脆将南灵沁护在身后,看着面具男,“你放了他,否则,我会与你同归于尽。”
“哈哈哈,我的好怡然啊,我待你这般好,你就这般回报我的吗啊。”
“要么放她走,要么一起死,你自己掂量。”
“呵,哈哈哈可真是有情有义啊,南灵沁,如果你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还会觉得他如此的好吗?”
面具人嗤笑一声。
“是吗,他做了什么,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许怡然,是我这一生认识的许怡然。”
“他生食了他的母亲。”
面具人突然道,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重重的砸在许怡然的头皮上。
这个完美清和的男子一瞬间如被雷击,神色颓靡。
南灵沁眼皮一缩,她也亲眼看到了许怡然身体一震,面色慘白。
所以说,这就是他一直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他千方百计宁愿让她恨他都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知道吗,那时许怡然才三岁呢,我在雪地里找到他时,他满脸是血,眼中猩红,那可是成魔的节奏啊……哈哈……只是……”
面具人说到此处,忽而一滞,看着南灵沁。
这一瞬间,南灵沁觉得,他虽然是在定定的看着她,却是在隔着她,看别人。
“你娘,云族族长,却叫他改变了,我本意是叫他靠近她,得到我想要的,却没曾想,他反而被感化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生气?
呵!
南灵沁面上全是讽刺,“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就凭没有我他许怡然就不会有今天,如果不是我,他不过一个孤儿,会进入许府,会认识云衣裳,会得到她传给他灵术,嗯?可是,他不孝啊,不恩,不义,还反驳我,逼得我不得不锁了他的记忆,若不是想着他天纵奇慧,还有点用,还竟然和将军府小姐你有点儿交情,我当日就会杀了他,不过,他果然也是极有心计,却没有告诉我,你极有可能就是云衣裳的女儿,以于到得如今,在他看似在护着我,哈哈……”
面具人狂笑,“他还是背叛我的,我叫他好好守在城门外看着你和宇文曜,他却攻城,还和我说什么是恨你,恨你吗?他不过是不想让你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命在我手里,不想自己的最脏脏暴露在你面前而已,许怡然,你可真是会牺牲啊。”
面具男主说到此,似乎也极是生气,“你真当我不知道吗,我只不过是看着你在玩这幼稚游戏而已。”
“所以,你才是阎王殿二长老,为了让他听你话,才叫他顶着你的名。”
“当然,不仅如此,当年你体内的毒还是我亲手所下呢,设计交拖到宇文舒手里,再让他交给宇文曜的哈哈哈……”
面具男得意极了,好像将所有人心玩弄于掌心令他极快活。
“对一个那般年幼的小女孩,你都不放过吗?”
南灵沁咬牙紧崩,周身寒气直冒。
真相是这样,竟是这般……
“当然,在那时,我还以为你是谢正山的女儿,不过也是想着趁早将一切可以控制的人抓在手里而已,宇文舒,宇文曜,整个皇室。”
“好可笑,宇文舒芨芨营营这多年,如今身死埋黄土怕是都不明白,他自以为将天下之人玩弄于股掌,而自己却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宇文舒吗,不过也是自为是眼光浅薄而已。”
南灵沁冷笑,看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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