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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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个世纪1986时，“阿若”通过七年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以两科119的总分成绩考上了镇中学。这个中学坐落在他们从小就梦寐以求的“大城市胡江镇”上。这个镇每五天一个虚，每到赶圩是人山人海，路边卖煎饼、包子、油条比比皆是。自小阿若有一次跟大哥坐着他的单车去赶集，大哥买了一片很红的西瓜给他吃，到了中午，两个人又到镇的供销社饭店吃了一碗油伴面。那个面里的油可以用“油当汤”来形容，可能是刚才吃了西瓜有关，平时饥肠辘辘的阿若这次不知怎么会那么的不争气，放开肚皮竭尽全力竟然无法全部下咽，眼睁睁看着碗里剩余的面带着莫大的遗憾，阿若至今记忆犹新。这是一座令阿若向往和有所期待的“城市”。

    虚岁年芳十四开始读初一，在老家只有七个同学的阿若还有学习委员当，洋洋得意。到了中学一个班50位同学，一个年段五个班将近250位同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此班干部开始跟阿若无缘。自读初中后，本身长得有点着急的阿若身心受到刺激，自信心开始动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平时下课时经常附在窗口看着当时来读书的远方方向陷入无限的沉思和对家乡深深的思念。

    经过几个星期的磨合，总算找到着力点，了解到他们班正好有两位同学来自隔壁的”福杨“村。一男一女，男的是村主任的儿子，长的相貌平平；女的听说是一位小学老师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喻清秀。喻清秀长的皮肤白皙，五官错落有致，她脸的嘴唇右下角有一颗美人痣，印象深刻。大家初次远离故乡读书，条件艰苦，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互相介绍认识平添了几分亲近感，所以他们几个平时交流也会比较频繁。

    到了初二，同学们熟的早已滚瓜烂熟，先天性营养不良的阿若，还是扁平的胸部，尖嘴猴腮的面孔，他身体并没有带来明显的变化，但是班上二十几位色彩斑斓的女同学如雨后春笋一样开始长得亭亭玉立，凹凸分明。尤其是他的这位同村同学喻清秀，她将近快长到16米的个头。到了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她可能是宿舍刚冲完凉走进教室，首先胸部两座屹立挺拔的”小山峰“直奔阿若的眼球。阿若一眼望去，她身材苗条鹤立鸡群，穿一件雪白衬衫，踏着凌波微步缓缓入内，冰清玉洁犹如仙女下凡，大家看到，整个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来时，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完全干燥，披肩散发，犹如刚出水的芙蓉，她黑黑的发丝犹如瀑布，看了使人就想一泻千里的感觉；她的嘴唇薄薄的，睫毛细细的，一双水灵灵清澈明媚会说话的眼睛，不忍直视，随时都担心在阿若火热的眼球中化作一股青烟；她的那颗美人痣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容貌，反而让阿若觉得还更能衬托出她那白净细腻的皮肤和鹅蛋似的小脸，有如一股梦幻般的清纯气息。阿若目不转睛看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他的前二排位置上，然后轻轻徐徐入座，坐在她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开始翻阅课本，就如同一朵淡雅的百合花静静地在他面前无情地绽放着她淡淡的美丽。坐在后两排的阿若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身体的每一个微小动作好像向他发来诸多的语言信息，望着她的背影让阿若如痴如醉、想入非非、蠢蠢欲动，使阿若陷入难以自制的无限遐想当中。

    经过时间的接触，阿若开始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情。但自从有了这种感觉以后，阿若在她面前又开始变得胆怯了，再也不像当初刚认识那样，不敢靠前。阿若每天都在留意着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但从来都不敢直接向她表白他的爱意，有时在她身边还故意装假正经，把自己扮的像正人君子一样。实际阿若心中的热情就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他只有强忍着相思之苦把那种初出萌芽的恋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漫长的日子并没影响时间的流逝，初二的第一个学期很快就已结束，回到老家准备过新年，越来越浓烈的过年气氛似乎跟他毫无相干，才放假没有几天，“氏”别几日如隔三秋，阿若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天天都在盼着能够跟她早日见面，但有贼心没贼胆始终都不敢越雷池一步骑着自行车去隔壁福杨村找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若迷糊中醒来，夜深人静的时候阿若晚上经常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想到动情处就会起床附案提起笔好像有千言万语想向她飞鸽传书诉说着什么。到了一旦鼓起勇气提笔又不知从何处落笔开始写起，苦苦寻思，思绪万千。有时当想好开头时，才刚写了一些时，阿若自己又开始觉得书信的语句用的不是很妥当，好像该深入的没深入，该浅出的没浅出（如果当时知道有九浅一深这招就好），反正写来写去总是不尽如他意无法进入高潮。夜深人静，阿若是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一两个钟下来，一个房间地板遍地都是阿若的杰作。阿若总是想通过我的这封书信来表达一种完美无缺，后来经过不知多少日子的蹉跎总算终于大功告成，当写好准备拿去寄的时候阿若又开始变得犹豫不决起来，阿若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自作多情单相思，思来想去，阿若最后只好暂时先把它藏在床铺草席下的隐蔽处。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日，正当阿若有点恢复往日平静时，阿若那个多心还在读小学“不懂事”的弟弟不知怎么会被他发现阿若的秘密，他竟然如获至宝似的拿着阿若的人生第一封不堪入目的情书在我面前大声阅读。在他嘴里读出就好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明是阿若绞尽脑汁的金科玉言到了他的嘴里爹生怪气字字都是伤透了阿若的心，听了阿若觉得万分尴尬无地自容恨不得就往家里谷仓底下钻去。阿若当时真的恨不得想吃了他，立即就往他身上扑去，啊若的弟弟因为是最后一胎因为从小营养充足他眼疾脚快，一个急转身就从阿若身边溜走，咬牙切齿的阿若无论使上全身吃奶力气但怎么都追不上他，两个人总是在谷仓、厨房、走廊上不停来回的奔跑，跑了将近半个钟，气喘吁吁愤怒的阿若在他弟弟嬉笑的身后不时都能听到几个平时难以启齿掷地有声的书信文字。《上集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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