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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有苦说不出。如果换的是在五六岁以下儿童不懂事看到别人这样大吃大喝或者是吃冰棒之类,父母又拉开他不让看着别人家这样子吃,立强保证那儿童真是会嚎啕大哭起来。然而立强他们兄弟几个最小的都已经有八九岁,已经开始接受教育,知道了羞耻,所以又叫他们如何启齿有任何的语言表达呢?所以立强他们兄弟几个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忍辱负重无名的怒火在胸口重重的压抑着。就在这时,立强听到了上桌有位镇里武装部的领导酒足饭饱之后看了可能实在过意不去,就叫:“嘿!你们都一起上来吃,上来夹菜吃啊”!立强的妈妈听到之后头也没抬毫无犹豫的就一口就回绝说:“不要呢,你们自己吃,我们下面有菜”。当立强听到上桌的人叫他们上去吃时,立强回想起父亲每次有招待都从来就没吭过声叫自己的孩子上去吃,好像这些小孩根本就没有当做视如己出,可有可无、视如草芥,和还有母亲的一口回绝,没有享受到一点幸福,立强他们兄弟几个感到自己在这个家庭是多么的多余。在这个家庭里从未有享受到父爱的温暖,回想起这一切,如鲠在喉,立强突然就觉得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手里抓住的筷子都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但是立强只能忍住,只有让眼眶里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怎么都不让它掉下来。立强这时看几个的兄弟们各个也是一样,看他们眼睛也是一眨一眨的,满脸的委屈和不满,立强不忍心观看。叫“上去吃”“的话虽然听了让人是有点带着好意的感动,但在当时那种环境听了更是让人唤起了心中难以抑制的憋屈和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对从不尽责任父亲的痛恨,还有和对母亲墨守教条成规在家无地位无能的反感。但是立强他们毕竟年纪还小没成年,怎么敢在当时威严一言九鼎口袋插钢笔的村干部父亲面前发起怒火呢!
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桌面吃的虽然是一片狼藉,但是剩一些残羹冷菜是肯定还有,然而立强的父亲也没有叫自己的孩子上去收拾“残局”,竟然去叫隔壁的一家人来吃。隔壁听到之后求之不得一下就来了好几个,他们坐在凳子上悠闲自在好像坐自己家一样,骗吃骗喝故意附和着那些人有说有笑,吃的是那么非常的理所当然。其中有个长辈晚来几步,立强父亲竟然还跑过去硬去抱着她过来,想起都让人心寒,一辈子刻骨铭心难以相忘。
到了立强十六岁时,他的父亲当了十几年干部之后也可能是”元气“已尽,在村里只是挂了一个虚职。到了二十岁时就已经名落孙山了,但是立强的父亲对曾经当干部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呼后拥的光辉岁月回忆起总是不心甘情愿、意犹未尽,经常看他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闷闷不乐、流连忘返。现在算起已经过了三十余年,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了表示尊重叫他为老书记时,或者是村里每年举行一年一度的请老党员干部吃饭时,他好像立马打了一针强心针一样精神抖擞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段激情四射的岁月似得久久不能自拔。
说实话,在当时那种社会体制里,立强的父亲当了十几二十年干部,虽然是才学五斗,但他实际他什么都没得到。得到的就是一个肚子和培养出了一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性格爆操、唯我独尊和今朝有酒今朝醉性格的怪人,几乎是社会的弊病毁了他。不过立强有时也想,也正是他父亲的残忍无情不尽责任促使着立强的兄弟们从小就知道自己无依无靠应该自力更生和发奋图强,从而锻炼了他们几个坚韧不拔的意志。
现如今到了不惑之年,回忆起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伤其筋骨、饿其体肤化沧桑悲痛为力量,这难道不就是漫漫人生中父母亲最应该赋予孩子一生无穷的力量与财富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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