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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拽什么啊。
心里燃起一股后知后觉的怒火，明明想好好和他说关于去幸未的墓上看一看的事，谁知道这家伙吃错了药，一个劲地吼自己，看上去自己像是施暴者一般。
“咚！”
夏至这么想着，狠狠地踹了一脚楼道的铁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尤为清晰，连声响过后的隐隐的余音都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走出居民楼，夏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七手八脚地卸下书包，从最小的夹层中忙乱地掏出手机：“喂？”
“请问是夏至吗？”电话另一头的男声温文尔雅，用语也礼貌至极。夏至努力回想着，有些疑惑地叫出声：“季警官？”
“夏至，你现在哪里？在家吗？”也不知为何，季明凡的声音中夹杂着喘息的声音，刚才是在跑步吗？如果是，又是为什么呢？
来不及细想，季明凡的声音传了过来：“夏至？在听吗？”
“哦哦……在的在的！我现在在林思远家附近。”
“林思远家？你怎么会在哪里？”
嗯……夏至犯难地皱起眉头，自己要怎么跟他说？难道要跟他说自己辛苦跑来这里和林思远吵了一架？
“算了，不好解释就别说了。你在那里等我，注意安全。”还没等夏至回过神来，季明凡已经交代好了一切，挂了电话，耳边只传来“嘟嘟”的电话忙音。
呃……行吧，那就等吧。夏至走到路边的长椅边坐下，抬头仰望着夜空。其实城市里的夜晚不算黑，还带有一点暗暗的粉红色。路边的灯光绚烂夺目，路边摊的香气充盈着整个街道，甜丝丝的味道溢满了心。夏至突然想起幸未，要是她还在世，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吧。
“夏至！”
夏至回过头，季明凡已经关好了车门向她走来。
“季警官。”夏至背起书包迎上前去，“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还是想和你再确认一次。那辆白色的越野车还有印象吗？”
“突然提这个干什么……”夏至没来由地觉得心慌。
季明凡低头解锁手机，打开相册，滑动了一会儿后，点开一张图片，把手机转向她：“是这辆吗？”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倚着一辆白色越野车，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烟，微眯着眼睛朝镜头笑得很轻松。
夏至不由得拧起眉头，咬住下唇，费劲地辨认着。
这辆越野车和记忆力的那辆车完全一致，驾驶座的玻璃同样没有了。只是……这个男人，和那个开车的人完全不一样。那个人脸上满是唳气，五官因仇恨也扭曲得厉害，和面前这个轻松的男人是天壤之别。
季明凡微叹一口气，收回手机：“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要去警局认人吗？”
季明凡点点头。
“行吧，那走吧。”
夏至坐在季明凡的车里，看窗外的霓虹灯光闪烁。
到底，伤痕还要多久才能被抚平？
夏至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只是会悄悄地隐藏起来，至多是看不见，而不会是永久的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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