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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景纷繁,独以苏城立骚头。
二月末的细风拂过了微绿的山岗,抚慰了尚在襁褓中的花朵儿,携夹着冬未去的微凉偷偷潜入了苏城。
这时分,天地仍在昏暗之中,还未光明。天空中,依稀的星光三三两两,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东方的启明,却格外明亮。
有多少人还在沉睡着,未曾醒来,贪恋着床的温存。
风越过墙头,轻轻抚在他清瘦的面颊上,带着幽幽的清香。那仿佛是杏花的芬芳,在想要细细辨别中消散。
他的双眼无神,带着略微的迷茫,行走在这青石铺就的小道上。
这路,千百回踏寻,已然牢记在了心中,可是却仍旧行走着。就如同一个已然知晓结局的故事,却仍旧翻阅着,也不知为何。
他做的,就如同一个个轮回,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穿过了雕楼画栋,踏上了弯弯的石桥。
流水声在耳畔回响着,萦绕着,就如同儿时的摇篮曲,让人眷念,令人神往。
他侧过头,望着天,望着水,望着九曲百折的堤岸。杨柳依依,在轻轻晃动,荡起圈圈涟漪。
那一段岁月,总令人难忘,不论开心还是略微的哀伤,纵支离破碎,却也清晰浮现再脑海中。
孩童时期,犹记着自己同玩伴的追逐,嬉戏打闹。最为深刻的,还是和那胖嘟嘟小孩一起扮演的侠与盗。
手中拿着那把经历千辛万苦制成的竹剑,口喊着“侠士在此,小盗何逃”,追逐在大街小巷,乐此不疲。
那时也不知从何处听得一句“一草一木可为剑,敢叫日月失光华”,挂念在嘴边,如同着了魔一般。
他希望自己今后成为一个剑客,一个侠,那却是如同星辰的梦,还在否?
如今,他已然长大了,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那一些人和事,似乎真的走远了,很远很远。远得就如同水中月,天边的地平线,可望而不可及。
那个面色红润的胖小孩,在一段时光中苍白,消瘦,消失在一片火光中。胖小孩的父母也走了,他曾远远望见。他们怀抱着一个土罐,红肿着双眼,搭上马车,在回望中远去。
而那把粗劣的竹剑,也被自己的母亲一把夺过,折成了两段,当做柴火焚烧殆尽。
当时他却未曾流泪,侠流血不流泪。
眼前那双重檀木的楼阁倒映在水中,在波光粼粼中聚散。他沉寂的双眼却泛了光华,如同一潭死水泛发了生机,有着奕奕神采。
他快步行走着,穿过了黑暗,拨开了薄薄的轻雾,大步向着前方而去。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与他相差无几,都是这里摆地摊的小贩。此刻不过是为寻得一两处好地,以便自己很快卖出商品。
耳边忽而传来一两声争吵,不过为了那方寸之地,却又在众人的眼光中安静。面上的红赤,却久久未曾褪去。
昨日他摆放地摊的地方,已然被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抢先了一步。那确实是一处好地盘,位于两路的交口,白天的行人来往频繁。
他一声不响地掠过那老头,来到了远处的包子铺旁。包子铺的门不知开了多久,传来阵阵香,勾着他的馋虫。
“星汉,今日你来得可略微迟缓,昨日那地盘已经被那老头给抢占了。”身后的包子铺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一身灰衣洗得泛白。
李星汉,这便是他的名字。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他的名字便出自此处。可他的父母目不识丁,就连书册也不曾见过。取出如此文绉绉的名字,也颇为奇怪。
李星汉卸下背篓,铺下那一块四四方方的黑巾,小心翼翼地摆放着那些木雕。这些木雕都是他亲手制作,每一个都是他的心血。
李星汉回过头,笑看了那少年一眼,自然知道那是自己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俞土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自幼父母双亡,被他的叔父收养。与其说收养,不如说是他叔父记挂着俞土亲生父母留下的那一些家产。
李星汉道:“我来得晚了些,自然不能怪罪别人。如今我不也有摆放的地盘么,又何须担心。”
那少年耸肩一笑,道:“你啊,总是这样。”
忽而,屋内传来一阵尖锐的呵斥,就如同一根锋利的针穿破耳朵,着实让人难受:“好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娘我整日忙里忙外,没半点停歇。你倒好,在这里偷懒,还不滚进去干活。”
桌子发出“咚”一声响,“咯吱”地摇晃,菜刀沾着青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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