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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几个摊贩看到他这个样子，聚在一旁小声议论：“我说这王老五也是，只要是学生娃娃来买书都要把人劝回去，要不是他那儿子被人骗了买来这么一堆假书，他也不至于要在这么个地方摆摊坑人。”
“他这是想到了他的儿子了吧，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什么倒卖古董，被骗了不说，还在学校里骗了不少同学的钱，这不，连警察都要逮捕他了……”
“听说这王老五家里还堆了不少这种破书呢，他那个儿子也是造孽哟。”
凤枼闻言，挑了挑眉，拿起一本《本经阴符七术》，又问了一遍：“这书怎么卖？”
王老五见劝说无果，索性报了个高价：“五百。”
“什么？这王老五疯了吧，这书成本造价加起来顶多值五十，当时警察特地找专家鉴定过的，他该不是要骗这个学生娃的钱吧？”
“你想多了，我看啊，他就是故意报个高价，想让这个学生知难而退。”
众人见凤枼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一惊，纷纷闭嘴不在说话。
反正这个学生就算被人骗了，也不关他们什么事。
“五百啊……”他想起自己现在的存款，眼神一顿，转而向王老五搭讪。“大叔，你这些书还有吗？”
王老五没好气，仿佛又看见了一个自家蠢儿子，语气更加不好了：“没有！买不起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不远处有几个在这边转悠企图找到点好东西捡漏的人看见王老五这态度，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哎呀，这是什么老板哦，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吗？这种态度，怕不是觉得自己很富有不用靠摆摊也能活下去了吗？”
“就是就是，最烦这种不把顾客当回事的人了，幸亏只是个摆地摊的，我看要是在别的地方，这种人迟早会被人套麻袋……”
凤枼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有些好笑，顾客是上帝……这个世界的人们可真好玩。
回想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突然想起来现在的人们大多数不能修炼，人们在其他方面的智慧简直突破了他这个外来者的认知。
也罢。
王老五的态度不是很好，要换了以前，他肯定早就怒了，幸好他还记得自己不在九玄大陆，这时候听到这些人的议论，他心里的不舒服也随之散去了不少，连带说话也忍不住柔和了一点：“这位大叔，你说得对，其实我真的买不起这书，这不是我们学校要搞一个古代文化读书会吗，要求每个人都要带几本书去学校，但是我没有课外书，又没有钱买书……”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就来这边看看，能不能借到几本……”
王老五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点，但是开口的语气依然咄咄逼人：“你父母呢？怎么连几本书都买不起？”
凤枼垂下睫毛，看起来有些脆弱：“前几天我父母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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