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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动了许久，也无法斟酌用词，雌雄功法，这件事他从未听过，自然也无法推测真假。
楚纤尘佯装一头雾水，宁王心里更是没底，便问道：“若是练错了功法，该如何？”
“舅父当真换了功法？！”楚纤尘难以置信地看着宁王，“您这样的修为，临时换功法，就没考虑过相冲的情况？”
宁王除了苦笑，就只有沉默不语。
之法竟然还分雌雄，这谁能想象的到？
“舅父当真确定自己是因为练得雌性功法而导致经脉错乱？”
宁王推脱不掉，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大致是吧。”
“舅父，这病倒是不难治，只是功法错乱强行矫正会导致修为倒退，舅父还是自己权衡的好。”
“那若是不治……”
“修为恐怕再难以精进，就连子嗣方面，怕是也有些问题。”
宁王大惊失色，自己年纪大了，修为再无精进也够用，可孩子自然是多多益善，他还指望多战几年呢。
“这怎么可能？”
“子嗣一事，既是两姓之好，也是和阴阳之好，如今舅父的脉象怕是……”
楚纤尘好不容易才炼出来合适的毒药，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宁王？她故意说的严重，宁王一听，如遭雷击，当即就瘫软在椅子上，连表情都呆滞了。
自己急功近利，搭上了名声不说，还却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就算要使坏，也该是悄无声息的，自己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王知道了，如此，便劳烦你了”，顿了顿，宁王还是心有不甘，又补上一句，“若能不折损修为，这自然是最好的。”
“舅父说的是，您所托的，纤尘自然会尽力而为。仅仅依靠喝药，总是不够的”，楚纤尘看了万俟东渊一眼，似乎十分为难，就算是亲舅父，也有男女大防，她断然没有给他下针的道理。
在某爷极尽威胁的表情下，宁王主动开口，说得颇为诚恳，“你只需把穴位图和入针深度告诉本王，本王自会交给旁人去办。”
楚纤尘点点头，又道：“舅父，这药怕是要我亲自来炼，交给旁人，我总是不放心的，需要的灵药我会让书雅送过来，还希望舅父早做准备。”
“那是自然。”
“另外，我近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和万俟商量着，准备这几日就动身回府，舅父也与我们同去吧，一路上有个照应。”
宁王点头附和，笑道：“是啊，纤尘有心了。”
两人唬完了人，自然不会逗留，等回了院子，万俟东渊看着一屋子的材料，蹙额而立，随手翻弄着，大概观察了一下材质和成色。
“你想学炼器？”
楚纤尘才不会有这兴致，只是存心想逗他，于是笑着说道：“怎么，不可以？”
“有些辛苦，我舍不得。”
楚纤尘收了调笑的表情，才开口说道：“能假手于人的事情，为何要我亲自做？不过是跟掌柜的学了不少东西，也不好什么都不买，就随意挑了几块。”
拨弄完东西，又净了手，才解了大氅坐在楚纤尘身边，“那掌柜倒是个实诚人，成色和质地都还不错。”
“知道是送往厉王府的东西，普天之下，谁敢作假，能开这种地方的多少都有些后台，本就害怕被株连，谁还敢上门来惹？”
“你难道是在怪我太不近人情了。”
楚纤尘随手把披风扔到架子上，往美人榻上一趟，顺势揉了揉额角，这一天学的东西不少，算计的东西也多，竟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这样正好。”
“你真打算让宁王修为倒退？”
“哟，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是我亲舅父，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怎么可能去算计舅父呢？”
万俟东渊最喜欢的就是这小狐狸睁眼数瞎话的样子，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的人，简直不能更可爱，在她眉心轻啄了一口，才笑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在炼药的时候，加一些抑制修为的药，让他以后再难精进就好了。”
“他迟早会知道功法是假的。”
“那关我什么事？”楚纤尘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怎么会知道他把鸳鸯诀当成功法，还和我承认自己连错了功法，我对症下药，又怎么会知道是他误会了？来偷功法，这事儿他自己就理亏，难道还会声张？”
这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哑巴亏了。
万俟东渊揉了揉楚纤尘的脑袋，接上去，“你方才提到中毒的可能就为了给自己留个后路？”
“不然呢？因为舅父误导了我，才导致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结果他并非连错功法，而是中毒，我排除万难，帮他解毒，他吃了亏白喝了药，白付了钱，最后还得谢谢我，你信不？”
瞧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万俟东渊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家的小狐狸，可真是坏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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