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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撒娇道:“凝儿再有十四岁那也是爹的孩子啊。”
英王将钓鱼赶放下,扭头看温煦也来了,“煦儿也来了。”
温煦行了礼,喊了声:“爹。”
英王问道:“你们两个一起来找爹,是有什么事吗?”
“啊,对了。”温凝从英王背上起来,道:“爹可认得那陈孝儒?”
英王点了点头,道:“认得,他怎么了?”
温凝小声对英王道:“我发现他养着外宅。”
英王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问道:“凝儿如何认为陈孝儒的?又是如何他养着外宅的?”
温凝道:“我在庆州的时候就已经认得他了。那天我在大街上看他行色匆匆的,心里好奇便跟上他了,然后就发现他养外宅的事了。”
英王重新拿起钓鱼杆,淡淡道:“这是大人们的事,凝儿不用管。煦儿,带凝儿到你娘那里去见见你娘去吧!”
温凝与温煦对望了一眼,看这满不在乎的样子,陈孝儒养外宅这件事应该是已经被发现了,可为何要纵容陈孝儒养外宅啊?难道是知道戚九月的身份了?温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我还认得那外宅正是陈孝儒的青梅竹马戚九月。”
戚九月不是已经死了吗?英王眯了眯眼,陈孝儒撒了慌,可闵县的人为何也都称戚九月已死?
英王问道:“据陈孝儒所说,戚九月已死。”
温凝道:“凝儿所见那人与戚九月模样相差无二,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得知。”温凝突然想到西门无恨,陈与戚事小,西门无恨可是件大事,她又道:“我还在戚九月住的地方发现了西门无恨。”
英王放下鱼杆,严肃道:“凝儿!”
温凝立刻躲到了温煦的身后,急道:“我是确认那人是否是戚九月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如意和南柯、一梦都能作证。”
嗯?
温凝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
英王发现温煦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他看向温煦,问道:“你也知道?”
半晌,温煦才垂首道:“是。”
“我嘱咐过你们,不要参合到其中来,这里面的危险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到的!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是不是平日里我对你们管教的不严才让你们无法无天的?你们要真出了事,你们让我和你娘怎么办?”英王越说越气,可他平日里真的是没怎么打过这几个孩子,也只有在他们幼年时调皮的厉害之时打过手心,现在真的想惩罚他们了却又不知道罚什么,只得让他们禁足,“你们俩个人给我禁足,哪儿都不能去。”说完拂袖而去。
高美颜在写字,西门无恨则在一旁看书。
“好了。”高美颜写完最后一笔,喜滋滋地拿到西门无恨跟前,炫耀道:“无恨哥哥看。”
西门无恨放下书,接过高美颜递过来的字,是一首小诗:亭台楼阁初遇,高山流水再逢,天涯地角相伴,田园农舍此生。西门无恨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最后一句明显是她拼凑的,不过,她的字是越来越好了,“美颜的字真是越来越好了。”
高美颜立刻凑了过来,撒娇道:“奖励。”
西门无恨抬手将那些纸用食指按在了高美颜的额头,他二人的中间,道:“读书习字本就是你得好处,还和别人要奖励,真贪心。”
高美颜将纸拿下来,后退一步,笑嘻嘻道:“我就是想要好处,我想要全部的好处。”她又看了看自己写的小诗,“写的不错吧!”乐颠颠地回书卓,欲再写点什么,似是想起什么的,又将笔放下,她道:“无恨哥哥,你还不打算给你那主人回信吗?”
西门无恨道:“按我告诉她的我所在的地址来算,我还有两日才能到京都,两日后,夏央、梅备他们几人也差不多也到了。”
高美颜叹了口气,提笔开始写,“你们这些坏人,欺负一位老人家,害她如此的心焦。”
西门无恨道:“是,是,我们都是坏人,美颜是好人。”
“不,”高美颜纠正道:“无恨哥哥是什么人,美颜就是什么人。”
在离西门无恨所暂停的小院不算远的戚九月住的院子里,她们刚送走大夫,陈孝儒就来了。陈孝儒进屋,伺候戚九月的几个小丫鬟也都退了出去。
“大夫怎么说?”陈孝儒在戚九月床边坐下,问道。
戚九月笑道:“大夫说,我有孕了。”
陈孝儒先是吃惊,而后就笑了,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
戚九月手放在小腹,看着眼前这个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她觉得她真的是最幸福的人了,有他们在她这一生足矣。可是,戚九月神色暗了下来,陈孝儒忙问道:“怎么了?”
戚九月道:“我知道,她也有孕了。”
“九月你别多想。”陈孝儒慌了,他道:“我只是想为你报仇。我回到家里听戚公说你……,在我知道那封信是她写的之后,我就只想为你报仇,她害你受了苦,我也要让她受折磨,你放心,那个孩子不会活下来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很快我就可以接你们进府了。”
戚九月道:“你不用着急,我明白。”
陈孝儒向前倾身轻轻亲了亲戚九月,他轻声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着就好,你无事,孩子才能平安。”
陈府。
陈孝儒面色凝重,脚步匆匆,后面一位端药的小厮垂着眼皮同样脚步匆忙的跟着。这厢里温玬郡主正认真地挑着给孩子做小衣服的花样,就听外面有人进来了,她以为是欢歌,转出来是陈孝儒。
陈孝儒面色不善,端药的小厮似有些紧张,而她也有些不好的预感,她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面色如此难看。”
陈孝儒从小托盘里端起那碗药,让小厮退了下去。他将药递到温玬郡主面前,道:“郡主多想了,是我听大夫说这孩子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便特意命人熬制了这碗安胎药。”
温玬郡主看着那碗黑糊糊的药,迟疑的接了过来,她知道,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爱她,可是,他总不能害他自己的孩子啊!那碗药刚粘唇就听欢歌一声喊:“不能喝。”
等温玬郡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碗药已经被欢歌打落在地。
“你干什么?”陈孝儒对欢歌怒吼道。
“我干什么?”欢歌将温玬郡主护在身后,咬牙切齿反问道:“姑爷您是要干什么?”
陈孝儒盯着欢歌似能喷出火来,又是她!
陈孝儒恨欢歌,欢歌又何尝不是一样地恨陈孝儒,欢歌怒道:“我知道姑爷您恨夫人,可是!”欢歌同样的盯着陈孝儒,似要将他千刀万剐。她压着愤怒道:“这和还未出世的孩子有什么关系,虎毒尚不食子,姑爷您可真是连个人性未开的畜生都不如。”
她这话毕,陈孝儒恼羞成怒,一巴掌将欢歌打倒在地,他指着温玬郡主道:“我畜生不如?她呢?她是皇亲国戚,她是郡主,她就可以草菅人命?是她,一封信害了九月。”他将戚九月收到的那封信丢到了欢歌眼前,又看着早就呆了的温玬郡主道:“我告诉你,我和你成亲就是想要报复你,那个孩子无论如何都留不住。”已经失去理智了的陈孝儒抬手要打温玬郡主,欢歌突然吼道:“这信不是夫人写的。”
温玬郡主和陈孝儒都愣了一下,温玬郡主知道她自己写过那样的一封信,所以无论陈孝儒怎样对她,她都不会恨他的,只是,他不能碰孩子。
“什么意思?”陈孝儒问道,“你看这封信的笔迹可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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