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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意脱口而出，仔细一听就能发现，他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
苏落明白他的心情，轻声开口：“首长，她的身份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至于您的孙女应该是在他们手上。”
“警卫员！”谢天意一听他的话，立刻喊了一声。
这个警卫员一直贴身伺候他，很懂他的心思，这会一听他开口，立刻冲向了“谢柔柔”，一个擒拿手就制住了她。
“等等！”苏落在他移动的时候就跟着动了起来，这会正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警卫员没有松手，也没有理会苏落，依旧紧紧抓着“谢柔柔”等待老首长的指示。
他是老首长的贴身警卫员，也只听老首长一人的命令。
“你放心，虽然我退了，规矩还是照样遵守，不会私下胡乱动手，我只是要找她问话。”谢天意冷冷开口，盯着苏落的眼神也很锋利，不容他拒绝。
苏落倒不担心老首长动手，只是这人他们不能碰，“首长，她潜进军医大是有目的的，而且目标涉及我这次的任务。”
谢天意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既然这个人的目标和他的任务有关，为什么会针对他们谢家的孩子。
难道，他家柔柔也和这次任务有关？
他看着苏落面露犹豫，想开口却又知道不应该。
苏落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主动道：“首长，您的孙女和我这次任务没有关系，而且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询问谢柔柔的下落。”
其他再多的话他就不能说了。
“小李，松手吧。”谢天意无奈地开口。
柔柔现在不知去向、生死未卜，他心里也是焦急万分，可是身为军人，哪怕退休了，他也知道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影响他们执行任务。
他只能看向苏落低声道：“拜托你们了。”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恳求。
“应该的。”苏落望着首长很恭敬地敬了一礼。
然后和校长还有政委打过招呼，他就带着“谢柔柔”立刻赶回了实验中心，石教授也已经提前让人准备了一间办公室。
苏落让白锋继续守着教授，他一个人审问“谢柔柔”。
两个人隔着办公桌相视而坐。
苏落看着她淡淡道：“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的？”
“你早就怀疑我了，为什么？”对面的女人开口了，一向温柔的嗓音此刻却变得深沉。
“你是‘金丝燕’吧？”苏落不答反问。
女人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是刚加入不久，一言一行都暗示了你的身份。”苏落声音清冷地应着，随后又接道：“我很好奇，身为华国人，是什么原因让你出卖自己的祖国加入他国情报组织，反过头来对付同胞。”
听了他的话，女人眼里立刻现出恨意，可慢慢地，神色又开始变得恍惚。
苏落趁机追问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
哥哥……女人立刻回了神，冲着苏落一笑柔声道：“我从小就是孤儿。”
“也没有哥哥吗？”苏落接着她的话，语气很淡，眼神却很深邃让人看不出心思。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接道：“都说了我是孤儿。”
她的眼神让苏洛明白，她有一个哥哥，看来很可能就是去年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