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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件往事一直不敢轻启,太痛也太伤。原本只是想着在自己的某篇文章里能够微笑着将它一笔带过,表示自己记着,表示自己知道。
知道,它发生过。记着,她曾在心里住过。
但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我一直不敢写它。
我觉得有很多我们铭记一生的事情是不应该被放到明面上的。每每在纸上写下有关它的一言一语,都会让我认为那是对它的侮辱,是对当事人的另一种不尊重。再一个,我文笔不够。我怕我写不好,我怕,我不能将它完美的表达,我怕……被她看见之后,变成又一次伤害。
11月14日,我在qq空间匿名墙上看见了一个直击灵魂深处的问句:
xxx 你个傻子,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你难道不怕后悔么?
匿名的关系,我并不知道是谁写的,不过明确标注了我的名字。
直觉是她,却又希望不是她。
我感情经历不多,值得这样发问的也只有她一个。
我不希望是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2
和她初识还是在2013年,那是高一开学的日子。下午报道,由于在朋友家睡过了头,所以我们俩姗姗来迟。
进教室门的一刹那,自然是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关注。不过多年磨砺,我俩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也不甚在意。反而满教室的乱瞟,期待着班里能有个女神出现。
这个班女生的质量还是不错的。有个h君,进教室不过半小时,已经收了多份小纸条。还有个t君,初中时候也是众星捧月的人物。不过吸引我的是她,w。
一头齐肩短发,一件纯白半袖,属于她的活力瞬间迸发。她并没有一般美女应该有的瓜子脸尖下巴,反而是溜园儿的小脸儿,五官精致的可爱,娇小琼鼻,樱桃小嘴儿。最重要的是那双眼,似乎装着整个星空的色彩。
3
为期两周的军训并没能让我和她有什么交集。累死累活的,很难让人生出其他的想法。不过她却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每天都神采奕奕,脸上的笑也似乎从未停息,好像是就连烦恼也被那单纯的笑容吸引,不忍碰触丝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深秋。
我不难看,也绝称不上帅,自然也没能吸引她多少的目光。倒是她,光芒四射。班长,课代表,体育委员。似乎,就没有她不会的事情。
班上的人都说她像个傻子,原因是她在很多情况下没有顾忌,似乎,并不知道丢脸二字怎么写。她放肆的笑,尽情的哭,她有她的疯狂,也尽显对人情的无知。她像个小学生一样追着抢她笔的男生满教室的乱跑,几乎丢完了一个十六岁女孩该有的矜持。她也毫无顾忌的发问,惹来旁人不太善意的笑声。
她的单纯,并不被世人所容。她的笑容,慢慢有了些许无助。黯淡的眼眸,让我惶恐,让我心痛。
4
渐入深冬,运城天气却冷的突然。一连好几天的感冒让我虚的不行,不想动弹,就连当初兴致勃勃参加的田径队,也是好几天没去训练了。
从看到那则匿名消息到今天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我依然还是那条咸鱼,上课睡觉,下课游戏,没课的时候窝在宿舍里犹如死人。似乎,它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了我多少,如同一块石子落进了海里,未曾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可到底有没有,只有海知道,也只有我知道。
我每天回去会在匿名墙逛好久的消息,在qq空间里刷很长时间的动态。不敢想象,室友竟然说我这一个月变积极了……因为我睡得少了。说来可笑,我只是不想,或者说是害怕,我会错过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消息。
期许,惶恐,焦虑,兴奋,不安……
一个月以来我被这些情绪所支配着。那心中原本的一点点的小渴望,被我在无知觉中无限的放大。
我期待着,上天能可怜我一下,给我一个与她相遇的机会。我渴望着,能再一次看见她没心没肺的毫无淑女气质的大笑,然后在心中许下那个没能完成的诺言:你的单纯,我来守护。
可我又在无时无刻的不在害怕着……害怕天涯殊途,害怕……再也不见。
5
窗外的树叶被吹的唰唰响,才不过下午四点多的光景,天色却已经暗的不行,教室里也早早的开了灯。空气里充斥着压抑的气息,大部分人都在那儿奋笔疾书的补着作业,呼吸却并不怎么通畅……太闷了,闷得发慌。
w在挨个收着作业,时不时传来些许的求宽限的讨饶声或是对w的调笑声。过了大半个学期,这已成了常态。我和周围的几个人无精打采地玩着真心话大冒险,空中闷雷不断,气氛变得更为低沉。
“哎,那个谁,你的作业!”
收到我了。我扭头,将作业递与了她。一双眸子充满了深情,直勾勾地盯着,似要把她融化。
“xxx,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你喜欢谁?”
“她!”
我抬手指她,咧嘴傻笑,自以为霸气侧漏,其实不然,那个动作,很傻,很傻。
她小脸儿嘭的一下子通红无比,低头扭身就走,还轻啐了一口,弱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听清了:“傻得来啊(傻子一样)。”
似是我的动作太过的惊世骇俗,因而轻易的打破了那份烦闷已久的压抑。起哄声早已响起,声势之大,如同是要掀翻了天际。她着急忙慌的回到了座位,我咧嘴,用傻笑来掩饰失落。
“哎,你来真的?”同桌问我。
“你猜!”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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