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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远处的走廊，拿出手机，张晓夜纠结的看着来电名称。这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虽然心里挣扎的不得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向上滑动电话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没事吧，我才知道你去当诱饵了，早知道我也……”声音的主人焦急的述说着自己的情感，以至于语速太快，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你来也没用，你来了也当不了诱饵，你一剑就能带走他们了吧。”尖锐的声音变得刺耳，张晓夜不自觉咬紧了牙齿，从喉间低吼出的声音又被牙齿狠狠挤咬着。“我这么弱，他们自然是提不起兴趣的，肯定是嫌杀了我都浪费自己逃走的气力吧！”
声音变得嗫懦，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是，如果有我在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吧……”
如果有我在的话，你就不会害怕面对他们了吧。
“我不需要什么天才的怜悯，如果真的对我感到失望的话，我劝你还是早早与我断了联系比较好。”他冷漠的阐述着自己所面对的现实。“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弱，哪怕理论上证明的再正确，也实践不到我自己身上。”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她如履薄冰的模样，只是越是这么想，他的心中就越是难以抑制泪水。“……我挂了。”说着，张晓夜毫不迟疑的挂掉了电话。
再见。
他默默说道，抽出了电话卡掰断丢到垃圾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冯健给了他一张新的电话卡。
“别那么看不起自己，起码，没人敢否认你的潜力。”
张晓夜看到冯健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电话卡塞到了手机里。“那么，实习生都在审讯室了吧，今天我记得是那个被铁队抓回来的赵明秀同志。”说着，张晓夜就自顾自的走向审讯室。
走到一半，张晓夜突然停下了脚步，问向冯健：“冯健，我走的道路真的正确吗？”
“正不正确，你心里没有b数吗？”冯健挠了挠自己的紫毛。“坚持要走全能路线的是你自己，走下去的也是你自己。你这还算好，女追男起码就隔一层纱……”
“我配不上她。如果不是双方家族的安排，她应该有个更好的未婚夫。”
“你迟迟不肯突破三级，还不是你舍不下那些糟粕，你随便选一条路线现在都应该是能看到她所观望的风景。”
“但是糟粕也有糟粕的好处。”张晓夜扯下了头上的绷带。“起码，能让我更适应超管这个身份。”绷带之下的伤痕已然消失不见，光洁的皮肤比起周边的肤色要稍浅一些。
“你看看，糟粕终究是糟粕。”冯健嗤笑着戳了戳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的额头。“这种东西靠修复液也就半分钟的事情。”
“别提修复液了，你这次飙车飙掉的罚款，够咱们局里买多少斤修复液，你心里没点b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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