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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叶汾的事情之后, 盛忱看着眨着星星眼看着自己的顾期,一时无言:“……怎么了?”
顾期感慨道:“觉得自己有种仗势欺人的感觉。”
盛忱一下子笑出了声, 揉了揉人的头发:“嗯, 以后出去报我的名字,姐姐当你靠山啊。”
这个时候刚好顾期的手机响了。
“你似四季万千转寰,记我一笔寻常桥段……”
顾期为着给沈殊写歌词,去听了人的歌。
沈殊能成为一个时代的巅峰并且至今都没被超越,不是没有理由的。
甚至至今仍被成为最后一个天后。
顾期就把铃声换成了她的歌, 而且脑子一抽, 就悄悄把《你似四季》设成了陆遇的专属来电铃声。
她刚刚惹了事情,听着这个铃声,腰脊一凉。
她默默地把电话递给了自己新任靠山。
盛忱瞥了一眼,眼皮子一跳, 把手机丢了回去。
顾期接了电话, 那边一声不吭。
顾期一直觉得陆遇那么多心理战术, 一半都是在她身上试水的。
彼时她把这件事告诉陆遇之后,陆遇冷笑了一声。
“杀鸡焉用牛刀。”
顾期表示自己受到了人身攻击,日子不能好好过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该被算计还是被算计。
如今又跟沈慕闹出事情,即便她真的从头到尾没做错什么,依然有些心虚。
大抵还是上次陆遇动真格要跟她分手,以至于至今仍有些许阴影吧。
盛忱看着人被调/教得这么乖, 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毕竟顾期的灵魂鲜亮又自由, 真的如今却因为这点缘故……
沾染了烟火气更可爱了几分。
说到底也是因为上心。
顾期见着对面不说话, 自己先心虚几分,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倒是陆遇沉默了一下:“……所以盛忱为了去见陈墨把你扔下了?你把手机给盛忱。”
手机的隔声效果一般,加上盛忱离得近,也是听得见。
盛忱接过手机,咬牙切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真的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大家姐弟一场不容易请你不要这么大了还只会打小报告。”
先发制人。
陆遇:“……那你就把顾期一个人扔在大街上?她会说法文吗?她身上有现金吗?”
“她有卡来着……不是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好的我错了,您别生气。”
磨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
行程上的秀已经看了大半,顾期却仍然没有特别喜欢哪件。
她多少有些抱歉,盛忱倒是笑着宽慰人:“婚纱这种东西肯定要好好挑啊,就算巴黎时装周看不到,还有三大啊。”
顾期一听:“……我觉得VW的就很好看,我们不去了……吧?”
盛忱知道顾期生性不热衷于这些,大抵倦怠,不过还是翻了个白眼:“你这辈子就结一次婚啊七爷,挑个婚纱都这么随便的吗。”
“……也不是。”
在看完一场由Dior的前设计总监跳出来单飞的D&G的秀之后。
顾期仍然无动于衷。
两个人带着助理和保镖沿着巴黎的街走回去。
盛忱还是笑着宽慰人:“没事,实在找不到我们还有三大可以看嘛,其实我也没觉得那几场秀有多好看,还没路边上那件好看。”
顾期顺着盛忱的视线看过去。
一字肩,加上上边有着精致斑斓的刺绣的复古蕾丝喇叭袖上,上身繁复的缂丝图纹,下身是曳地的层层叠叠礼裙,有点克里诺林裙的味道。
在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下温文典雅,精致华美至极。
顾期:“……我也觉得。”
说着就拉着盛忱,笑道:“我有点想进去看看?”
两个人就真的进去了。
能把店开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店铺面积很大,但只有寥寥几件婚纱。
但无一不是精品。
设计有点新洛可可时期的风格,又融入了无数精巧至极的工艺。
高级定制之所以为人追捧,除了其限量,量身定做等等一系列因素以外,工艺也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有些手工的程度,是机械远远无法达到的。
而这间店更是如此。
边上的墙上钉着铜板,用法语介绍了品牌文化。
盛忱看了一眼,心情有些许震荡。
她知道没点底气怎么可能开在这里,却也没想到这个底气……
过于足了。
品牌创始人是霍亨索伦家族的家族专属裁缝,而后来因为战争等种种缘故逃到法兰西,如今这个牌子已经有百年的历史。
创立以来,为无数欧洲贵族的婚礼设计过婚纱
就连霍亨索伦如今的首领,普鲁士王位继承人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的婚礼,新娘婚纱也是由这家店负责的。
霍亨索伦之于德意志,大约等于英格兰皇室之于英格兰。
语气轻描淡写,但份量不言而喻。
最终定了橱窗里那件婚纱。
盛忱直接刷了全款。
由于尺寸不太合身,还要再改,所以就暂且没有把裙子带走,而后两个人直接回了国。
本来顾期是要陪着盛忱一道看完接下来的秀,不过……
《翼人》首映,就在帝都。
她作为原作者不去首映倒也无可厚非,毕竟电影其实算是二次创作,有时候原作者甚至不算是主创团队。
但是她作为原创作者又兼任编剧,再不去怎么也说不过。
故而顾期必须得回国。
而盛忱的常服礼服其实都有专人负责了,所以各种走秀对她的意义其实,
主要在于看美人。
――――――――――
由于是临时改的行程,机票基本上空了,私人飞机申请航线也麻烦得很,所以就定了红眼航班。
到帝都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陆遇才刚好有空来接机。
顾期有些许认床,加上又在飞机上,一直都是断断续续地睡,下飞机时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陆遇叹了口气,让人坐在行李箱上,自己推着行李箱。
他看向盛忱:“你有人来接吧?”
语气之敷衍,差点没说就算没人接我也懒得送你。
盛忱:“……”
一直到地下车库,顾期都仍然是半睡不醒的样子。
他轻轻推了推人,顾期勉强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遇:“……”
只能单手把人从车上拦腰拎了下来,另一只手关上了车门。
顾期睡眼惺忪,倒是半点没客气,向陆遇伸出手,语气理直气壮:“抱。”
处于没睡醒的状态的音色自然而然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英雄难过顾期关。
陆遇把人打横抱了起来,顾期手臂勾着人的脖子,脸靠向陆遇的胸膛,又睡了过去。
陆遇抱着人进了电梯,电梯到了一楼,刚好进来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夫妻,平时也打过照面。那个丈夫也架着妻子,那个妻子大抵是喝了酒,脸颊有些泛红。
见着陆遇也抱着人,那个丈夫笑道:“你太太也喝酒啦?”
陆遇笑着说道:“这倒不是,她太困了,不想走。”
那个丈夫挑了挑眉,笑叹道:“那你是真的惯着她了。”
不过说着自己也笑了:“不过就是该惯着,你说是不是?”
陆遇笑着颔首。
陆遇带着人进了家门。
顾期总算挣扎着爬了起来,拿了衣服去洗澡。
觉可以不睡,澡不能不洗。
洗完之后几乎是倒头就睡,根本没搭理一下多日不见的陆遇。
陆遇多少还是有些许失落。
只是当他躺上床之后,床上的人像是下意识一般,挪吧挪吧,缩进了自己的怀里。
手轻轻搭上了自己的腰。
他真的觉得,自己太容易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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