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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予裳摇摇手道:“不必了,我已洗漱过了,我今日有事须得出城一趟。”
“出城?”清韵疑惑道,“大小姐,你出城做甚么?”
陆予裳略略怒道:“你一介奴仆管我做甚么?你伤了手指之后是太过清闲了么?不若我再与你些活计?”
陆予裳一贯都是好脾气的,这般言语是第一遭,清韵将脸盆一放,就地跪倒,垂首道:“清韵不敢管小姐的去处,只城门已被于大人封了去,无于大人的批准,一律不允许进出。”
于淮菁已封了城门,是因为要抓刘舍么?
陆予裳瞟了眼身后低首而立的刘舍道:“清韵,你去备车,教车夫等在偏门。”
清韵仰首,口中应喏,却突地发现陆予裳背后压低了头的那人竟是个生面孔,她张了张嘴,又怕再惹怒陆予裳,只得起身走了。
待清韵走后,刘舍轻声道:“那于淮菁封了城门,你可有什么法子?”
陆予裳冷笑道:“我哪有什么法子,要出城的是刘大人,可不是我,我只管将刘大人送至城门口,至于法子自是刘大人你自己来想。”
陆予裳颇有颜色,又柔弱无匹,这一冷笑倒是更添一段风情,催得刘舍起了施虐心,不如待陆予裳将他送到城门时,就将陆予裳斩杀当场,闹一出混乱,他便能乘乱而逃了。
心思既定,刘舍和颜悦色地笑道:“既是如此,那就劳烦陆姑娘送我至城门下了。”
不过半刻,清韵快步走到陆予裳身侧道:“大小姐,马车已准备妥当。”
陆予裳点点头,嘱咐道:“你莫要多嘴舌,若是有人问起我,就道我去外头散散心,一两刻的功夫就会回府。”
清韵口中应是,不敢阻拦陆予裳去路,退到一边。
陆予裳瞧了眼清韵身边黄铜色的脸盆,和由脸盆倒映出来的她的面容,心下苦笑一声,启唇道:“走罢。”
陆、刘俩人上得马车,马车夫抽了下马鞭,马车便疾驰而去。
陆予裳低声问刘舍:“你可有什么出城的法子了?”
刘舍瞧了她一眼,复又低首,用指腹摩挲着匕首锋芒。
不知刘舍有何打算,陆予裳半闭着眼,靠着马车的软垫子上沉思着。
却忽地听刘舍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人?”
陆予裳随口回道:“你杀常祺不是为色又为财么?”
于淮菁并未向陆予裳透漏过半点,故而她只道刘舍要杀的是常祺,而目的则是常祺的侍妾如玉。
刘舍笑道:“我要杀的是申衙役·····”
话还未说完,马车陡地剧烈震动了下。
陆予裳一惊,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外头的马车夫道:“惊到了小姐实在抱歉,这路上不知为何平白多了些石子,不太好走。”
陆予裳道:“你且仔细着。”
说罢,她又压低声音朝刘舍道:“你要杀的是申衙役,常祺不过是个幌子,而你选中常祺做幌子,则是因为我和母亲与常祺有隙,方便你将罪名推个干净?”
刘舍夸道:“陆姑娘真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透。”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行至城门下,陆予裳稍稍撩开马车帘子一瞧,沉声道:“外头守着这许多人,你只怕是出不去,不如再想别的法子,或是再过日子,待于公子开了城门再走?这城门总归不会一直封着的。”
刘舍嗤笑道:“陆小姐,你可别想使劳什子的缓兵之计,我若在城内久留,不就予了你可趁之机么?到时你将我卖了去,我找谁讲理去。”
陆予裳从他眼中窥出了杀机,还未待她有所动作,刘舍已用匕首划破了她的左手手腕子。
这一下虽深可见骨,起初倒是半点不疼,只觉着腕子一凉罢了。
嫣红的血液从破口流窜而出,沾湿了陆予裳鹅黄色的宽袖,又染红了马车柔软的浅褐色的垫子。
陆予裳却不呼救只道:“我果真赌运好得很,之前赌你是下毒谋害王顺,而不是动手灭口。刘大人你读书人一个,割人手腕子,着实利落得很。”
刘舍低笑道:“陆姑娘,是你和于淮菁逼的我。”
说完这句,他做出一副惊慌的神情,下了车,急声道:“我家小姐割腕自杀了,谁来救救我家小姐!”
一个小厮和家中小姐同车而坐并不寻常,但守门之人见他身沾血污也顾不得,互相看了一眼,并不动作。
刘舍“扑通”跪坐在地,低首哭道:“我家小姐命不好,被负心郎抛了去,我本想带她出城散心,却未料想,小姐竟趁我打盹的功夫割了腕子······”
他哭得分外凄惨,城门下的守卫登时于心不忍。
陆予裳听刘舍在外头做戏,觉得有趣极了,她半靠在马车上,以口咬着衣袖,又以完好的右手撕下一截,挣扎着粗略包了,但这伤口极深,却止不住血,血刷刷地从破口窜出,柔软的绸缎转眼间就被浸得湿透,而后温热的液体从绸缎边缘一一坠在马车软垫子上,又从软垫子漫到马车口,末了窜到了地面上——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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