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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脸颊上的泪水给一一吻掉,最后将孩子递给她,柔声道:“你还没有抱过孩子不是?来,抱抱孩子,或许你这个娘亲一抱他他就不哭了。”
晏姝看着哭得小脸憋地黑紫的小不点儿,这才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来。
而当她将将抱过孩子,本是呱呱大哭的小娃娃竟是忽地停住了,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就像晏姝的臂弯有一股能让他安心的力量似的。
长情瞧着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遂问身旁的沈流萤道:“萤儿,莫非是阿风臂弯有毒?”
沈流萤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卫风猛地转过头来,恶煞煞地瞪向长情,骂道:“小馍馍你臂弯才有毒!”
卫风码完,又转过头来看向晏姝臂弯里安静下来了的小娃娃,也和长情一样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黄毛丫头你是用了什么法儿让这个小不点说停就停?”
法儿?沈流萤嗤之以鼻,这叫母子连心,你这渣爹也不想想小姝怀胎十月是怎么过来的,不想想小姝对这孩子有多贴心有多耐心,娘亲的怀抱和气息就是让孩子安心的法儿,可不是你这种渣爹能比得了的。
晏姝瞅着怀里说停就停的小娃娃,而后将孩子抱到了自己脸颊边来,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到了孩子的小脸上,喜极而泣,“我的孩儿,我的孩儿……娘亲终于见到你了……”
还有这个混账王八蛋,是真的回来了,在西郊红豆树林里拥抱她给她说着温柔花儿的王八蛋,是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她明明厌恶他厌恶得不得了,为何会觉得开心,和见到孩儿的欢喜一样,欢喜得忍不住落泪。
卫风看着晏姝喜极而泣的泪,心焦得忍不住狠狠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姑奶奶啊,你怎么又哭了啊!”
沈流萤这时阴测测地对卫风道:“卫风,女人坐月子的时候可不能哭,不然可是很容易坏了眼睛,要是小姝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卫风一脸幽怨,“我说小馍馍媳妇儿,这能怪我吗?”
是这个黄毛丫头自己说哭就哭的好不好!他也很头疼的好不好!
“不怪你难道怪我?”沈流萤冷声反问。
晏姝这会儿插话道:“流萤,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
晏姝说着,抬手擦净了自己脸上及眼眶里的泪,将怀里的孩子稍稍抱紧了些,对长情道:“大个儿,流萤很累了,你快带流萤去歇歇。”
流萤如今也是身有不便之人,却为了她劳心劳力,她感激万分,万万不能让流萤再累着,否则她便罪过了。
卫风则是恨不得这凑热闹的俩人赶紧走,是以他朝长情猛地摆摆手,“去去去,小馍馍,快带你媳妇儿去好好休息。”
卫风说完,毫不犹豫地将窗户给阖了起来,将沈流萤及长情的视线阻隔在了外边。
沈流萤没有将窗户推开,而是隔着窗户警告卫风道:“卫风,你要是敢欺负小姝一丁点儿,我保证我一定将你给剁了!”
这句话,卫风没有接上,倒是长情替他回答了,道:“萤儿放心,他不敢。”
“就他那么贱的一个人,你能给他保证?”沈流萤挑挑眉,盯着长情。
“晏姝有杀手锏。”长情一脸正经。
“嗯?”沈流萤歪歪头,“什么杀手锏?”
长情抬手指指自己的眼睛。
沈流萤恍然大悟。
“阿风最受不住的便是女人的眼泪。”更何况还是他已经放在了心尖尖上的女人的眼泪。
沈流萤完全不怀疑长情的话,因为卫风在看到小姝落泪时的反应就已经让她看出来了,他是丁点儿都拿哭泣的小姝没有办法。
“女人月子里可不能哭,他要是敢让小姝再哭,我也还是要剁了他!”沈流萤又恶狠狠道。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卫风不敢也不会再让小姝哭。
可没有哪个男人是舍得让自己心尖上的那个姑娘哭的。
卫风如今将小姝放到了心尖上,依小姝的性子可不会轻易地便原谅他,别以为三几个不要脸的吻便能让小姝原谅他,往后可有得他苦头吃的。
一路作死的贱男人,活该!
沈流萤想着想着,又情不自禁地掐上了长情,长情很幽怨,“萤儿你为何又掐我?”
“谁让你师弟太贱!”
“……”长情觉得,他要是不狠狠地掐上阿风三两百下绝对不行!
“走吧,萤儿,我陪萤儿回客栈去歇息。”他的萤儿累了快一整日了。
“嗯,走着回去吧,我顺便到街上走走瞧瞧。”沈流萤微微点头,“小姝身上的疫病消失了,不治而愈,方才在坐马车回来的路上似乎也没有瞧见太多的患者,我想到街上瞧瞧看是不是瘟疫自行消散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许是如漠凉国那些不生不死的女人一般,根源就在那生于天阙山封印中的晶玉中,这西原县突然爆发的瘟疫或许也是因为此地封印,因封印有松动导致妖气溢散进而形成瘟疫,如今封印被解除并且消失,瘟疫根源自然消失,至于为何感染之人不治而愈——”
“我知道了!”沈流萤忽然打断长情的话,惊喜道,“是温凉公子的瑶琴!封印破除时瑶琴化成的那无数小绿叶!”
那些飘飞在整个西原县上空的无数小绿叶,便是净化瘟疫的力量!
长情轻轻点了点头,沈流萤笑着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边方向跑,“出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像我们说的这样!”
“萤儿莫跑!”长情一见着沈流萤跑便着急,使得他当即就将沈流萤扯回了自己怀里来,“萤儿如今可是怀了身子的人,可不能再像小姑娘一般胡跑。”
沈流萤笑嘻嘻地逗长情道:“那你背我啊。”
“好。”长情说着便松开了沈流萤,走到她面前作势就要蹲下身。
沈流萤却是在他背上拍了一拍,“才不要你背,大白天的,丢人。”
“还有你头上这破烂衣裳,还一直裹着做什么,难看死了。”沈流萤边说边抬手扯掉了长情仍裹在头上的衣裳,“这么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沈流萤一将衣裳扯下,如瀑的白色长发瞬间入目。
沈流萤怔住,随即又赶紧将衣裳罩到长情头上,而后着急地捧起他的脸颊,看向他的眼睛,这会儿才发现长情的眸色一直维持着他妖化之后的赤红色,并未恢复成墨黑色,就像他的发色没有恢复,头上的长耳朵没有消失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久了还没有恢复?”沈流萤蹙起眉,方才一直在注意着小姝的事情而没有发现这个呆货的眸色没有恢复为墨黑色,耳朵与发色也没有变回去。
沈流萤说完,将自己的掌心伸到长情衣襟里,贴到他的心口上。
可她的手心还未贴到长情的心口上,本是好端端站在她面前的长情便忽然消失。
白茸兔子白糖糕“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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