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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异常，怕是有人刻意为之，恐为人布阵，因提醒谢侠士定要小心。是以后来听闻骸骨墓穴复现，竟不觉惊讶了。”
宋昭宁问道:“这阵法，你以为可是韩怒的手笔么？”
林牧思索道:“若是韩怒，想来鬼族长老在北境时便不至轻易放了他。牧细细想来，倒觉鬼族中人于彼地死伤者众，若果是阵法威力，那布阵之人必也有通天之能，想来这并不是韩怒所能办到的。”
宋昭宁细思不语，只看着林牧慢慢地烹好了茶，倒了一杯，送到她面前来。宋昭宁不饮，只在心中思索着锦官城四处方位，却忽想起她曾在地志上见，锦官城周遭有人曾见鬼火的，一时心中竟免不得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遂连忙问道:“锦官城附近，可有一镇子，名唤五方铺的？”
话出了口，却才觉此话问的不妥，林牧也不过方来蜀地，哪里就能知道了？遂转身同月笙吩咐道:“且去打听一下。”
林牧连忙止道:“不必去问了，果然是有的。”
宋昭宁回头，挑了挑眉。
林牧将手中杯盏放于木桌之上，沉吟半晌，良久方轻声说道:“——今晨刚传来的消息，在五方铺的郊外，果然又见了骸骨墓穴。”
宋昭宁的手微微一动。
她揽袖说道:“且能去看看么？”
林牧长叹一口气，回道:“夫人请同我来罢。”
他们一发前往五方铺，林牧途中询问她怎么知道五方铺竟也有骸骨墓穴的踪迹，宋昭宁仔细回忆了地志上所记之语，答道:“不惟是五方铺，我记得《蜀州地志》中《异闻》记载了数个曾见鬼火的地名。”
她闭了眼睛，只耐心去回忆那卷牍上的文字，缓缓地念出声来:“——东荣街、五方铺、茶店子、红壁照……”
她说了四个，却再想不起别的来了，因摇了摇头，说道:“书中只载了这四个，但如今东荣街并五方铺二地俱见骸骨墓穴，竟似不可不信。”
林牧沉吟片刻，撩了帘子，直朝外面的侍从道:“且去茶店子同红壁照打探打探，果曾出过鬼火之事没有？若果出过，便寻了地方……”他目光沉下来，只吐了一个字，“——掘。”
“喏。”
侍从领命而去。
此后二人再无他话，只静待消息，而五方铺是镇，也很快便到了。
而他们方下马车，便见前面一人转过身来，夕照之下，身形挺拔，倒竟透出些松竹韵味来。
——却居然是卫湛。
卫湛见宋昭宁亦来了此处，不免挑眉，又见林牧随行，登时明了，因侧身请二人上前，一并向五方铺东北城外行去。
宋昭宁正走在他的旁侧，卫湛心中有些不定，总唯恐骸骨墓穴中别出事故，犹疑半晌，终在快抵墓穴时，侧了脑袋，低声说了句:“宋姑娘，且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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