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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责骂。倘要她就此离去,她竟然不舍。她一路与杨凌同行,丝毫不曾顾忌男女大防,而此时此刻,这股念头却萦绕心头,久久不散。殊不知,人有时候往往如此,在意时,不以为意;不在意时,却又难忘怀。
与这书呆子交谈许久,让骆采灵觉得十分愉快,跟杨凌一起时全然不同。杨凌生性沉默冷静,不苟言笑,对她虽是关心,却在礼义上不敢有丝毫逾越,言语从来适可而止,简直就是个道学先生,和他聊天始终仿佛隔着一道沟。而这徐谅却恰恰相反,三教九流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谈,生性随和,知礼法却又视礼法如无物,甚对她胃口,言笑无羁,颇有知音的感觉。
徐谅哪知她心中天人交战,只觉这么个小姑娘,居然还老老实实地坐着,也不活动活动,不似她的作风,便问道:“哟,怎么这么乖,老老实实地坐着?”
“呃,累了呗,多坐会儿。嘿,这些你又是哪偷来的?”骆采灵见他从包袱里取出一坛酒,几碟小菜,还有些糕点。“别说偷嘛,多难听,小生是借来了的。”徐谅诡秘一笑,他原是赶到镇上客栈偷取了酒菜,却也留下了银子。不告而取是偷,留下银两而取,更算是强买强换吧。他也不说破,当下道:“我们刚才聊到哪了?”
“你说,人在江湖,率性而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就好!”骆采灵记心甚好,重复道。“对对对!干一杯。”
两人又是言谈,又是酒菜,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时辰,采灵只觉得这人所知之博,竟比杨凌尤甚,最主要的是言谈投机,个性极对胃口。徐谅亦问了采灵身世及由来,骆采灵也不隐瞒,把自己逃婚离家,寻找杨凌,又为兄长寻获,再次出逃,又将太湖青龙帮、苍南派恩怨,以及东厂魏忠贤举办南武林会盟等事,也一五一十地说了。
徐谅初听她逃婚时,微感诧异,又听闻杨凌之名,她又叫他杨大哥,如此亲昵,便以为是她心仪男子,微微一笑,却不说话。待听到金刀郑家郑天南一案时,他觉得好奇,不禁多问了缘由及破案经过。
这案子本是骆采灵与杨凌一同侦破,那时她尚扮作小叫花,杨凌也未曾认出她来,颇为得意,当下把整件事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嘿,看吧,杨大哥的聪明才智,可不在你之下!本姑娘也是聪明得紧!”采灵说完,呵呵轻笑。
徐谅却神色凝重,好似没听到她这句话,又好像在苦苦思索什么。“喂,我说,书呆子你又发什么呆?”徐谅摆了摆手,摇了摇头。骆采灵一奇,却也没再问。两人坐了片刻,徐谅忽然说道:“这案子有问题!凶手不是贺连。”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亲口承认了呀。”采灵甚是惊愕,将事件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遍,却还是不知问题出在了哪。
徐谅见她似有不信之色,顿了顿,道:“我虽未亲临现场,但听你转述,这案子绝非如你所说这般顺理成章。我说的凶手不是贺连,指的是,贺连恐怕只是真凶手中的一枚棋子!凶手绝不止一个。”“啊!?那凶手还有谁?”徐谅缓缓道:“这件案子中,还有不少的疑点没法解释。你如不怪我胡乱猜测,我便说了出来。”“呸,为啥要怪你?说得不对待会儿打你就是!”“哈哈,那我不是更不能说了?”“快说快说,别婆婆妈妈的!”采灵嗔骂道。
“凶手使刀,一定错不了。然而这凶案地点,却让人不得不怀疑。”
“书房啊,有什么好怀疑的?”采灵疑道。
“就是在书房,所以才最奇怪。”徐谅的眸子里映出一道精光:“按理说,郑天南被方旭打伤,夜间理应卧床休养,小儿子惊悸,又或者该陪陪儿子,方才是人之天性,他去书房干嘛?以内功疗伤?只怕郑天南的武功还没到这个境界。”
“对哦,当时怎么没想到,也没人去问啊。”
“那只能说明,郑天南当时伤得不重,甚至可以说,只是受了极轻的伤。又或者……”徐谅话未说完,骆采灵已抢道:“等等,让我想想,我记得孙百盛那个老头说,郑兄是被方旭用掌击伤,是不是重伤不知道,但显然伤重辞世只是个好听的说法罢了。”
徐谅微微颔首:“不论他是重伤也好,轻伤也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闲情撇下小儿、女婿、老友,独自一个人在书房,喝闷酒吗?哈哈。”
骆采灵道:“对了,你刚刚说又或者什么?”
“嘿嘿,又或者是有什么大事,让他不能不去查清楚。而这事,肯定与龙远江有关。”徐骆对视一眼,都望着对方点了点头,只不过徐谅是微笑着,骆采灵却是咬着下唇。
“难怪当时杨大哥去找郑管家的第一件事,并非去凶案现场,而是去要来了贺礼的账簿。”骆采灵说着。“照啊!”徐谅大声道:“有账册,自然就能够查到龙远江是不是真的来过。”他吃着小菜,饮了口酒又道:“再者,为何那翡翠明珠会失踪,又为何郑天南看到这翡翠明珠立时就想到贺连,进而让刘石去找他大师兄过来,正是这一连串的为何,才酿成了郑天南身死的惨案。所以啊,小道士,我们只要弄明白了第一个为何,接下来的为何,可就水到渠成咯。”
“可是为什么翡翠明珠会失踪,郑天南又为什么因这翡翠明珠想到贺连,我和杨大哥也都查过,并没有线索啊。”
徐谅一边说着,一边笑。骆采灵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从见到他到现在为止,他都一直在笑,有微微地笑,淡淡地笑,狡猾地笑,也有开怀的大笑。似乎他永远都在笑,永远也停不下他的笑。
爱笑的人,往往比爱皱眉的人,活的轻松。
“别笑了!快告诉我为什么!”
“哈哈,我们不妨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这三升的翡翠明珠……你怎么了,老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银票么?”
“不、才没有呢,你说什么假设,说下去啊。”骆采灵嫩脸微微一红,别过了脸。
徐谅道:“嘿哈,好,我们就假设,这三升的翡翠明珠,本身就是他郑家之物!”
“这,那,那龙远江为何会有那些珠子呢!?”
“龙远江是做什么的?打劫的!打劫的送人礼物,自然送的都是他劫来的赃物咯。”
“而近期,龙远江劫的,只有苍南派的那价值二十万两的宝物,所以,我们继续大胆假设,这三升的翡翠明珠,恰好就是龙远江从苍南派财物中所取之物。龙远江或者是想用这明珠去结交郑天南,又或者是想向郑天南表示什么。”
“而郑天南正是看到了这珠子,才联想到了自己家产,恐怕有内贼不断偷取自己家的财物变卖。于是,他怀疑到贺连了。可惜,当时不知道郑天南和贺连究竟说了些什么,也无从得知,这明珠是贺连盗出变卖,抑或是拿去结交苍南派,还是几经辗转,才流落到苍南派手中的?但是有一点,我们应该可以猜得到……”
他笑着,看着骆采灵。骆采灵问道:“哪个?”
“嘿嘿,作为郑府的老管家,他竟然不知道这明珠是郑家之物,是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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