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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王殿下,我给您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刚刚游历天朝大地,荣归长安的郑三郎。他两位叔伯都是……”
郑颢笑着打断到:“我们吃酒,关父亲叔伯什么事?难道我们除了父辈祖上,就没有属于自己,值得被人记住的地方?”
这话和平时大家的观点不一样,因为他们都是躺在父辈祖上荫蔽下,消费祖上阴德的蛀虫。不需要努力,有钱花,有酒喝,有女人泡。士族名号,就是他们的名字。
那公子愣了愣,一拍手笑道:
“对!今儿咱们就拿出两手自己的本事,谁输谁请客。上棋盘,上棋盘,郑三没下过场,今天他坐庄家,闲家谁先上?”
郑颢也不推辞,袍子一撩,在棋桌前坐下。
旁边的几位郎君,都推一个姓赵的郎君:“老赵,快上,杀他个屁滚尿流,看他还张狂。我押你赢!”
赵郎君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郑颢,袖子一撸也坐了下来:“既然你是新来的,那就客气客气,让你先走。一局定输赢,我赌十贯。”
郑颢也不说话,从袖袋里摸出一金放在桌上。
虽说官府规定,一两金子换十贯钱,可现在铜钱制作量大,他这一金,比赵郎君的十贯钱更值钱。
旁边的公子郎君们和郑颢不熟,可对赵郎君却很熟。他替他们赢了多少钱,他们就对他能赢有多少自信。
李温往桌上一看,清一色都赌赵郎君赢,郑颢这边只有他自己。
就连带他到酒楼,将他介绍给李温的王十三,也犹犹豫豫,将自己的一贯钱放到了赵郎君那头。
李温不在乎这几个钱,他掏出一两金子,放在郑颢旁边。这是他的优点,心善,喜欢支持弱者。
既然让他先走,郑颢拿起了黑子,起手便将黑子置于天元之位。
旁边下赌注的人都偷偷笑起来:金角银边草肚皮,这都不懂,摆什么飘逸?
对弈,说到底就是要围空,落子天元,四处漏风,要围出同样的大小的空,中腹无疑要花更多的子。而对手又很容易通过边角的定局,将天元处的棋子变为废子。
看似中枢之地、辐射四极,高手对弈中,就是个虚招,赢了气势,输了招式。
赵郎君已经算是位高手。
他们下的是大盘,几手下去,棋盘四角,赵郎君占了三角。更奇葩的是,连续二十步,郑颢都用“复制”的手法,只是对称的复制赵郎君的走棋位置。
这下连赵郎君也懵了,这哪是对弈啊?完全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也没哪本棋谱棋书,有他这样的打法。奇了怪了。
“这......是不是不会对弈啊?郓王殿下,您那一两金子,咱们可要笑纳了。”
郓王笑道:“李七,你们赢我,分不到几个钱,我要是赢了你们,我和郑三可就赚大了。”
郑颢闻言哈哈大笑:
“郓王殿下,今日初识,您便对在下如此信任,在下必不辱使命。”
不辱使命?
你这开局也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