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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仰望的应岚卿，难得花心思琢磨了一次这个问题。
她托着下巴，问应仲阳，“爹呀，你有没有觉得有我这么一个只长得沉鱼落雁却无一技之长的女儿很倒霉啊？”
“是很倒霉。”
应岚卿，“……”
她不死心，接着数落自己的缺点，问:“你看我们家穷得就只剩下鸡了，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却偏偏这么不争气，连个诗都做不好，白白让人笑话。你就真得没有一点心理落差吗？”
应仲阳原本还在闭目养神，闻言略诧异地看了一眼难得情感外泄的应岚卿，反问，“那你觉得理想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应岚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京都人人称赞的才女，说道，“自然是有着我自己的貌，再加上您老的才华。”
应仲阳嘴角抽搐，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女儿是个自恋狂呢。
虽是这样想，应仲阳看向与素娘长得极为相似的一双眼眸，爱怜地拍拍肩，“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呢？你在为父的心目中就是最好的。”
应岚卿垫着下巴，像普通女儿般压在应仲阳的腿上，叹道，“可有时不是和别人比是非要自己比呢？处处低人一等在哪都是不讨喜的。再说你看，如果你不优秀，你就只能在最底层，永远过不了自己想过的生活，成为不了自己一直想成为的那种人。有时最可悲的是，你明明很努力，却永远达不了那种高度。”
“嗯，是挺有点可惜的。”应仲阳点头附和，虽然对这种感受他不是很理解。
察觉到应仲阳的敷衍，应岚卿挠挠头发，坐直身子，语气恨恨，“果然对你这种一直顺风顺水的人来说，我刚才说的话就是对牛弹琴。”
应仲阳看出应岚卿的情绪稳定了，说道:“行了，别悲伤秋月了。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悲观的想法了？”
应岚卿掀开帘子，马车外人来人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灵动的眸子滴溜溜，将了应仲阳一军:
“确实，你也没理由嫌弃我，毕竟摊上你这么一个穷鬼似的爹，我也是够倒霉了。”
应仲阳拿着书卷的手极快地打了一下应岚卿的额头，笑骂，“你这个小滑头，回去之后把《声律启蒙》抄一百遍。别以为在圣上诡辩了一番就能把自己不会作诗的错消掉。我一个状元出身的左相居然有一个五声不通的女儿也是够丢脸的。”
“爹。”应岚卿凄凄惨惨地喊了应仲阳一声，苦着小脸，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没得商量，从今天起为父亲自教导你的功课。既然你有上进的心思，为父自然也要助你一把。”
“好吧。”
“卿儿。”应仲阳看着坐在一旁耷拉着小脑袋的女儿，似有不忍。
－－－－－－题外话－－－－－－
这章好像是不大甜，那些文言文你们忽略就好了，反正我有解释，都是为了剧情需要。明天上甜菜。
还记得前章的栗子吗？
明天早晨你们一睁眼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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