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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玄？”应仲阳表情微妙，向来温和的脸此刻听到应岚卿的话也有些失态，“你怎么惹上这个怪胎了？”
应岚卿摊手，无精打采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许是因为我成绩太差偏又能进国子监，他觉得有意思。”
一想起他当着那位胖胖的教员念她的成绩，结果他就没选她，应岚卿恨不得在他的早餐里下豆巴。
应仲阳是从国子监升出去的，与他关系交好的同僚很多，在应岚卿还未进入时他就已经微微透了口风。倒是不知道就在最后，这个端木玄来了这么一出。
他望向脑回路不知偏哪里的应岚卿，也没告诉他的猜测，安抚道，“和端木玄也不错，这个人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本事绝对有。跟在他身边绝对受益匪浅。”
应岚卿咬牙，“就是得交束脩是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第二天一大早，应岚器还是徒步去城东买了端木玄最爱吃的猪肉馅的包子。她刻意没乘坐马车，十几里路愣是靠两条腿走了一个来回。
等应岚卿来到国子监，时间刚刚好，比规定时间早了一刻钟。
刚坐定，端木玄悠悠然出现在窗户，俊朗修长的身子斜过，他轻敲窗户，“徒弟，头一天来国子监，你怎么来这么晚。”
早饭拜托孔箜提前捎给了端木玄，她今早在步行的时候默默为自己在腿上绑了几块铅块，又强迫自己跑了一小段路，耗了一点体力。
她应声抬头时，脸上因运动而出现的红晕还未消散，面若朝霞，绯红染至耳垂。手指还搭在刚倒上水的茶杯上，应岚卿抬眸看向挡了她阳光的端木玄，说出来的话还温温软软的。
“师父，这不是还有一刻钟才到点么。早饭吃的好吗？”
等应岚卿抬头，端木玄这才发现她不正常的红晕，折扇柄挑起下巴，接着一柔软的东西便覆在了她额头处，“宝贝徒弟，你怎么淌了这么多的汗。”
应岚卿被端木玄这亲昵的举止吓得一个激灵，端木玄的动作不停她也不好动弹，只好任由他擦拭。
末了，端木玄将帕子塞到应岚卿手里，吩咐道，“脏了，洗完之后再还给我。”
又问，“你怎么不乘坐马车，你这是走了一路吗？”
应岚卿乖乖答道，“家里太穷了，我家只有一辆马车。”
“喔。是吗？”端木玄似笑非笑，细碎的光芒在他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耀，也不戳破她的谎言。
“是。”应岚卿点点头。
端木玄顿时有些困惑，手指轻揉太阳穴，俨然有些困扰的样子，他喃喃自语道，“这徒弟家有些窘迫，我这当师傅的不帮忙似乎也太说不过去。”
他思索片刻，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徒弟，看在你以后还要帮为师带饭的份上，为师我就帮帮你吧。这是藏文库的钥匙，现在藏文库正准备整改，一些平时见不到的孤本也会重新整理入库。”
“然后呢？”应岚卿问，她想不明白这和钱有什么关系。
端木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折扇敲在应岚卿头上，“然后你不就能见到那些孤本了吗？”
应岚卿恍然大悟，“你是说，”接着义正言辞地摇摇头，“偷卖孤本是不道德的。师父你怎么能教导我监守自盗呢？”
一折扇再次敲在应岚卿的头上，端木玄轻斥道，“你榆木脑袋吗？什么偷卖孤本，你就不知道自己默诵一本出来吗？”
应岚卿摸摸小脑袋，继续和端木玄兜圈子，“师父，可是你想，孤本之所以宝贵值钱不就是因为它稀少吗。你看我们一旦默诵复制出很多本，那它就不是独一无二的。既然不是独一无二的了，那它就没有以前这么值钱了。那既然没那么值钱了，干嘛还要偷卖。”
说实话，应岚卿就是还记着仇。逻辑假设，她多少还是会一点的，跟着她的思路来，只会绕死他。
这一通话下来，端木玄原本还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收敛，他思索片刻，也点点头，“是啊，这么一来确实不值钱了。原本还想着能和你五五分来着，经你这么一说，那还是算了吧。”
应岚卿，“……”
打蛇打七寸，以他对应岚卿的了解，说什么都不如说实际效果好。
听到可以五五分，应岚卿瞬间展颜，立马开始为端木玄出谋划策，“师父，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少出几本不就好了。”
－－－－－－题外话－－－－－－
我这几天拉下的，从明天开始一点点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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