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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昭容朝阿立使了个眼色,阿立默默不闻径直走进了兵器房,“钟明,你还知道自己的右眼是怎么瞎的吧。”
郑昭容面朝众兄弟,继而又说道:“当初屠龙镖局当家的走后,你不仅想吞下当家的屠龙镖局。连我的永和镖局你也想一并吞下。我们约定好了,用刀剑一论高下。你若赢了,永和镖局便归你,我郑昭容从此在清风街消失。可若你输了便给我一只你的眼。”
阿立从兵器房走了出来。
郑昭容朝阿立点了点头,阿立快步走到了钟明身后。
“当日我以为要了你一只眼,就当是一点教训。可今日想来,你怕是早已想好。私吞大哥的镖局,将我赶出清风街,是不是!”
钟明一愣,弟兄们开始低语起来。
“是啊,当初钟明和当家的关系是最好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当时怎么可能不同当家一块离去。”
“对啊,当初除了镖局里的一些老者,其余的人都随当家走了,只有钟明没有一同去。”
“这么说来,我也有点印象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当初的事是不是钟明早就已经知道了?”
阿立在一旁冷声笑了起来,“我看,当初之事,就是钟明一手策划的。先不说当时他为何没有同当家的一同去。且说那是我们为当家办衣冠冢时,我们家镖主在当家的灵堂前跪了整整七天。而你钟明却在那时天天垂帘烟花场所。怕是当家的死了随了你的心吧。”
“胡说”,钟明听着越来越嘈杂的声音,渐渐慌了神,“我……我当初那么做当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并非像你们说的那样。我……我……”
不知何时,一只红缨枪出现了钟明的眼前,“你这个贱人。当初你来清风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我便当着兄弟们的面,用红缨枪杀了你,也算是给我们清风街除害。”
钟明身手极其快,郑昭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阿立只身挡在了郑昭容的面前。
阿立徒手抓着红缨枪,任由尖锐的枪头刺穿了手心,“杀我镖主,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说完,阿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钟明腹部一刀捅去,“该死的人是你吧。你早就应该死了。三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你。”
轰动一声,钟明倒地,鲜艳的红纸随风而飘,盖住了钟明的眼睛。
郑昭容脸色惨白,“阿立,你……你没事吧。谁让你挡在我前面的!你不要命了!”
阿立苦笑,“没事,我没事。只是这杀人偿命。钟明是我杀的,各位兄弟也看到了。我这就去到官府自首。”
“阿立兄弟,不用去。我们都没有看到。”这时,远在一处的许墨之突然出了声,他摇着磨扇,慢悠悠的走到郑昭容的面前,“各位兄弟有看到钟明吗?反正小生是没有看到。”
镖局兄弟面面相觑,他们看着郑昭容,又看着倒在地上的钟明,异口同声道:“镖主真是说笑了,我们都没有看到钟明。”
“可不是,钟明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镖主又在说胡话了。”
郑昭容会意浅笑,“真是……谢各位兄弟了!”
“郑镖主,不知我们什么时候能都动身?再晚些小生是真的怕来不及上京赶考了。”
郑昭容抱歉道:“真是对不住公子,我们这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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