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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宽,路就只能是越来越窄。路的一边,往往就是悬崖,悬崖上长着很多树,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品类复杂,树木的间隙中是各种荆棘和蓬生的矮小杂木。
它们都与路面贴得很近,荆棘和杂木会挂住你的苕藤,拉着你不让走,没有一树杆会给掮着一根丈二三长杄担的徐败让路,但这些对于那时的徐败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了。
与那些比徐败大龄的他们不同,徐败挑重担下山,能挑得更重,行得更快,更轻松——轻快,就是徐败那时已经能实行的挑担下山的要诀。
担着担子,就像是担当着信念,信念越是巍峨,就越是要举得轻,行得稳!
是有人挑了一辈子的担,下山时还是脚步跑得“咚咚”直响,人担物路都在狂震,心跳加速,热血冲脑,走得是重,心却悬着,有种梦里走路步步空的不踏实,每每到地头放下担子,是有已失重负的轻松,但伴来的来有一定程度的虚弱。
那不是徐败,特别是那个月夜的徐败。身体活动开了,徐败是越挑越来劲,那是一夕之间长多劲。
挑着红苕藤,下山。徐败把长长的杄担尽管顺着路面,以尽量小的夹角亮出只要够徐败下脚的路面就行,不需要太宽,徐败要把尽量宽的路让给两头的担子通行。前头的担子如一面高过徐败头顶的六尺长移动墙壁,与另一边的树墙(快到一定的速度,树列成墙),给徐败夹出了一条安全的甬道。月亮如同在家准备晚餐的母亲,一直关照着徐败,把徐败的一路前途照得透亮。
虽然不时有树荫,不过是装饰这一路的花纹。徐败心明眼亮,心里明白这一路除意料之外的所有难处,徐败不能走歪,不能走斜,徐败堂堂正正,即使是下山,徐败也不是别人那样猫着腰低着头,徐败一样是腰刷得笔直,胸膛还要更挺,徐败看的不是足下的几步,徐败看得更远,何必要低着头在短短的尺幅之间找出路?
徐败适时换肩,换肩不是因为肩膀的疲惫,不是,徐败早就有了一肩跑出一里开外的能力储备,左肩右肩都行。换肩是为了更好地适应路况。路不会为徐败而变,徐败能变得与路况更贴切。
下脚不是狠,而是很轻很轻,尽量地轻,因为加了徐败的有意,就比空手还轻,几乎是步步无声,生怕踩痛了如同母亲目光一样关爱徐败的月光。这就是徐败与别人的大不同,别人做不做得到徐败没有问过,徐败早就做到了。
轻和快是同超时做到的,徐败下山的时候,不是像多数人那样完全不顾担子的平衡,或者刻意地始终保持担子的水平,不是,徐败不是这样子的。徐败把担子的前一端略略压低,使前端的那头由担子的自重而生出一股徐败所想要的适度拉力,后端传来的就是适度的推力,在担子自重的推拉之下,徐败用上徐败自己的轻快步伐,上身挺直,膝却微屈,大腿迈得并不是很开,小腿却把步幅放得很大,这样顺势而下,就能又轻又快。
浸沁进自己喜欢的节奏中,在这不冷不热的月夜,正好干活,不会觉得累,会有身心俱畅的舒服感,还有劳动收获的成就感,有感于心,必摇其情,自己心情好了,必然感染一起劳动的亲人们,相互感动,其乐融融。
那夜全家人的心情都很好,徐败的后来爱用的‘溶溶月,淡淡风’就是那夜进入徐败个人词海的。记得第二天的上午课间,乘着好心情的余温犹在,徐败还是写了一篇能琅琅上口,韵律节奏特别美,就像那条山路一样能不断转折起伏的散文诗的。
那时‘散文诗’这个名字还没有传进徐败的知识宝库中,但他已经写出了好几则。
那应该是徐败在初中最有才华的展示之一,徐败自己都觉得比课本上的范文还美,因为那是他最美的心里绽放出来的最美声音。
那是偶得的文字,徐败自己是没有誊录下来,但当时有好几位同学在争相抄录,其中就有田术金,田文俊和袁志平等人,最后好像是在传给女生们后失踪的。如果他们存心够好说不定现在不能把那篇美文找出来,最有可能的,是田术金那里,那篇文字,是他过了很久都还在赞叹的。
徐败记得其中是有这样一句的“滢滢天,悠悠云,时时记得相思情!”,当是的相思情肯定不是爱情,徐败的爱情是迟迟不开窍的,悠悠云三字,以后在作文中徐败又用了多次。
这是2013年12月8日在回想,今天本来只想给第七想写写书评的,哪知写着写着就超过了正文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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