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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整什么幺蛾子？”老班边整理钱边问。
顾源简略将事情跟老班道了道。老班听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了一笑，这定力，真是没谁了。
“老班，我当上总经理了。”
“啊？怎么这么快？”
顾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一说，老班听了直摇头。
“这事儿弄复杂了。”老班忧心忡忡，好像要发生什么在事似的。迟疑半晌，他缓缓说道:“要我说，你直接辞职吧。”
“得辞职？有这么严重么？跟刘磊一样？”顾源不置可否。
“你的风险不比刘磊少多少。”
“怎么说？”
“你要不辞，最后无论你跟小琪走到一起还是没走到一起，你跟孔贝贝的结局恐怕都不会太好。”
“我也曾担心过，不过，我家那位总舍不得走。”
“走了可以回来，要不走，最后落在哪儿都是未知。”
“没那么悲观吧？现在是法制社会，再说，就我这身板……”
“你这身板能挡子弹还是百毒不侵？”老班有点来气，话说能惹他生气的时候真是不多。“回去跟孔贝贝好好商量一下吧，她要实在不想走……”老班叹气，没接着往下说。
“好吧，我回去跟她好好说说。”顾源低下声来，不再跟老班抵着，老班是过来人，虽然顾源认为他过于小心了，可小心使的万年船，多一份心总是好意。
今晚的大同陪他的赵总出去应酬去了，要等他回来，不到凌晨两点，恐怕是见不上面了。刘磊在值班，老班不想叫他，其实，就算刘磊不上班，老班也不想叫他，这不仅是吃饭不吃饭的问题，更是为了各自的安全着想，在没有十拿九稳前，老班会想办法减少每一分风险。
薛生端着盘手切羊肉过来了，他自己倒半盘下去，余下的一股脑扣了顾源的锅里。
“今天咱俩就吃肉，吃好肉！”
“少吃点，吃多了胃受不了。”
“大不了再吐。”
“疯了你？整的别人不痛快，自己也要找罪受？”
“哪儿那么多话，敞开吃就得了。”
顾源笑笑，不再理会，难得薛生大方一回，吃就吃吧，崩说那些没用的，再说，经了今天一连串的倒霉事，他也吃不下多少，吹个牛x，可能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给自己壮胆吧。
等二人侃了个把小时，老班得空跟顾源薛生碰了杯酒，之后，他拍拍顾源肩膀道:“你那个事你俩都说了是吧？”
“是说过，都吵过。”
“那回去就别说了。”
“为啥？”
“我想了，非要走也不见得有多好。”
“为啥？”
“平常小心点儿就好。”老班话完，再次拍拍顾源的肩膀，端着个茶杯就去了门口。
老班的城府一般人真捉摸不透，不过，经他一反转，顾源反而觉得自己的处境没那么糟糕，或许这一步是自己必须经受的考验？经了这，之后的路会更平坦？
临走，顾源随口问赵志最近怎么样？老班瞧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他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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