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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喜欢跟他在一起赌博。他这办公室也总是喜欢朝着赌博的军官和士兵们开放。只要大家平时没事晚上过来赌博,他总是笑脸相迎。
可是,他们赌得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旁边的人也只好围观,不敢参与。还有一些人既不想参与也不想围观,就在他们的旁边找了个地方开战。一时间,利马市政厅最高行政长官的办公室简直就成了士兵们的赌场。
鏖战了一整夜,皮萨罗大获全胜,其他三人的钱不但全部被他赢了过来,而且还都借了皮萨罗一大笔钱。熬了一整夜,对一个现年已是六十五岁的老人来说,实在是一种考验。所以,此时的皮萨罗已经有些头脑发昏,眼睛发困。但是,他又不好要求停战,因为他是赢者,按赌场的规矩一般都是由输者提出休战。如果赢者提出休战或是停战,会被大家认为是一种不够意思的表现。本来,他已经把大家的钱都赢光了,如果他不愿意让大家欠帐,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罢兵休战。可是,他看着大家一副惨败猴急的样子,恨不得一把就把自己输的钱给捞回来,所以,也就一直不好提出停战。
直到快天亮时,一位士兵推门来报说,“报告总督,一只载满着从巴拿马来的西班牙移民的大船已经靠岸,正在卸船。”皮萨罗放下手上的骰子,问道,“大概有多少人?”士兵说,“有一百多人,有许多都是年轻的夫妇。”皮萨罗点了点头,说,“很好,你马上通知骑兵小队前去迎接。”
士兵走后,皮萨罗对皮卡多说,“你马上去兵营看看,把这些移民的食宿安排一下。”皮卡多几乎输了一整夜,手气刚刚有点好转,却见皮萨罗要让他去兵营安置刚刚到来的移民,心里当然就有很大的不乐意。但司令官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就把手中的骰子抓在手里,半天不想放。
皮萨罗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我看你们也都输光了。再玩下去,恐怕要输得连裤子都要脱光了,算了,咱们就玩到这里吧。”说着,便用手把面前的一大堆钱朝前一推,说道,“怎么,这下你们该服气了吧?”
大家虽然心里并不想承认,但还都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查维斯说,“侯爵今晚吃了性药,狂得收不住了。”皮卡多说,“侯爵本身功夫就硬,没办法。”皮萨罗笑道,“只要你们服咱就行。”说着,便把桌子上堆积的金比索朝大家一推,说,“好了,这些钱我不要了,都物归原主吧。”
查维斯显得有些犹豫,说,“这多不好意思。这些天侯爵一直输着,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咋能再来瓜分他。”可是,皮卡多却说“客气什么,侯爵对咱们向来都是这样慷慨大方。”阿尔坎塔拉也说,“侯爵跟咱们一起玩,图得是热闹和快活,对钱财向来是很不在意。”查维斯就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今天输得最多。”
象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输得最多的人先动手。所以,查维斯先数够了四千金比索,往自己的皮包里一装,说,“真要感谢侯爵先生,这些钱要是在国内,不知能买多少房子。”接着,皮卡多开始往自己的皮包里装钱。本来,他只输了三千来个金比索,可是,他却往自己的皮包里多装了两三百个金比索。
查维斯不喜欢皮卡多这种风格,便说,“你把你输得拿走就行了,别那么没多没少地往你那皮包里装。”阿尔坎塔拉也对皮卡多的行为十分不悦,说,“就是,今天就数你输得最少,你就好意思把钱一个劲地往你的腰包里装?”
如果这话是被其他人说的,他可以连听都不爱听,反会转过身来没好脸地把他们训斥一顿,但说他的这两人一个是皮萨罗的堂兄,一个是皮萨罗的副官,而且年龄都比他大,资历比他老。让他虽然感到十分不快,却也不敢发泄出来。
查维斯和阿尔坎塔拉这么一说,皮卡多也就不好意思再往自己的皮包里装钱了。毕竟这两人都是职务比他高和资格比他老的人。而他则是在安东尼奥离开部队回国成亲之后才担任皮萨罗的秘书。虽然他的文化水平比安东尼奥要高,心计和点子也比安东尼奥要多,很受皮萨罗的赏识,但他毕竟担任秘书工作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资历不深,所以,只能在其他官兵面前耍耍威风,却不敢在这两人的面前摆谱。
本想阿尔坎塔拉最后收底,不会数钱,却没想阿尔坎塔拉却把脸面拉得挺长,用质问的口气对皮卡多说,“你到底输了多少?”这一问,把皮卡多问住了,但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我输了有三千四五百个金比索吧。”一旁的查维斯对皮卡多说,“你刚才不是说你只输了三千零七十个金比索吗,可你怎么一下就拿走了两千三百个金比索?”阿尔坎塔拉说,“就是,要是你输了三千三百多,那我应该输两千八百多,可我实际上输了三千一百多,还借了侯爵五百多呢。”
皮萨罗对皮卡多说,“是你记借了,快把人家的钱给人家还过去。”皮卡多没法,只好把装进皮包里的钱又拿出了三百多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