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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的人用鼓动的口气号召着大家,“我们已经受够了,我们不能再忍受了。”
胡安·德埃拉达走在大家面前,鼓动着说,“狗急了还要咬人呢。我们再也不能忍受了。”
大家齐声回答,“不能再忍受了。”
胡安·德埃拉达说,“兄弟们,巴卡·德卡斯特罗法官已经死了,往后,皮萨罗会对我们更狠更毒,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既然我们没有食物,没有了住处,没有了尊严,甚至连件衣服都没有了。与其这样丢人现眼地活下去,不如拼了性命,破釜沉舟鱼死网破,跟皮萨罗那个恶霸拼了性命。”
有个士兵马上慷慨激昂地请求说,“胡安·德埃拉达先生,你就带着我们跟皮萨罗拼了。”
其他的士兵也都请求,“胡安·德埃拉达先生,我们都听你的。”
胡安·德埃拉达说,“我愿意带领大家跟皮萨罗拼命。但是,大家必须要听从我的指挥。”
托雷斯代表着大家喊道,“我们愿意听从你的指挥。”
胡安·德埃拉达对大家说,“那好,大家听我安排,我有一个计划已经考虑了很久。现在我把这个计划告诉大家。”
于是,在胡安·德埃拉达的安排下,大家一直密谋到天黑时分才开始散去。
胡安·德埃拉达是一位出身尊贵的骑士,早年就入伍当了一名普通士兵,由于他的军事才能,在军队中逐渐被提升为骑兵中尉。虽然他的年纪已大,但那种青年人的热情没有在他的心中熄灭。本来,他完全可以不参与这种冒险,可是,因为与阿尔马格罗的私交很深,他觉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司令官的冤屈未伸,深仇未报,就这样地事不关己,拂手而去。所以就把对老阿尔马格罗的全部感情转移到他儿子的身上。为了帮助小阿尔马格罗夺回属于他的土地和财产,就冒着生命危险策划密谋了这次行动,并且带头去实施。
胡安·德埃拉达的目的是暗杀皮萨罗,但小阿尔马格罗不同意这种做法,他的想法是将皮萨罗抓住,然后进行审判。可是,胡安·德埃拉达觉得小阿尔马格罗年龄太小,十分地幼稚,所以,为了不让小阿尔马格罗受到伤害,他要小阿尔马格罗远远地避开,一旦冒险失败,可以让小阿尔马格罗全身而退,不受牵连。
但他们的冒险行动却让旁边教堂里的神甫卢格知道了。因为在这些密谋者中有一个士兵对刺杀皮萨罗一事感到了内疚和不妥,为了减轻心里的痛苦和压力,就在忏悔时把整个秘密透露给了这位叫卢格的神甫。卢格一直想晋升为主教,而要晋升为主教,就必须要得到皮萨罗侯爵的同意。所以,他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皮萨罗,以便能立功受奖。可是,当他从广场上走到离皮萨罗家的小院只隔着半个街区时,正好碰见了骑着马朝这边走来的皮卡多。
卢格神甫就对皮卡多说,“秘书先生,你这是去哪里?”
皮卡多用十分蔑视的目光朝着神甫看了一眼,爱理不理地回答说,“我去侯爵家,他要请我去喝酒。”
卢格用羡慕的口气说,“侯爵对你那么好,真是你的福分。”
皮卡多学着神甫的口气说,“愿上帝保佑。”
卢格靠近到皮卡多的身边,对皮卡多说,“秘书先生,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侯爵先生报告。这关系到他的生死安危。”
皮卡多一听,就说,“有那么严重吗?”
卢格就对着皮卡多耳语说,“那个胡安·德埃拉达正在跟那些智利帮的士兵们密谋,要在明天星期天侯爵来教堂参加礼拜时,要对侯爵进行行刺。”
皮卡多不禁一惊,就说,“这是真的?”
卢格说,“千真万确,绝对真实。”
皮卡多说,“你怎么知道的?”
卢格说,“是一位他们的士兵在我的教堂里忏悔时说出的。”
皮卡多皱了皱眉头,说,“我看这些人真是疯了。”
卢格马上说,“请先生尽快把这事告诉给侯爵。”
皮卡多说,“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说着,便骑着马朝着皮萨罗的住宅那边走去。
皮卡多没敢耽搁,直接就来到了皮萨罗的小院里。来到二楼的客厅里,见侯爵先生正在跟法院的法官贝拉斯克斯在聊天喝酒。这位当地法院的法官就是跟皮萨罗和皮卡多一起被那些智利帮士兵做成稻草人被吊在特鲁希略广场绞型架上的三人之一。
此时,这位当地法官正在跟皮萨罗讨论那个国王派来的巴卡·德卡斯特罗法官的事。因为那个巴卡·德卡斯特罗是国王派到秘鲁来的大法官,受国王的委托监督和调查皮萨罗,具有在整个秘鲁的最高职权。如果那个法官真地被派到了秘鲁,肯定会解除这位当地法官的职位。所以,听说那个巴卡·德卡斯特罗意外出事的消息,这位当地法官自然是喜不自禁。
皮卡多进到客厅,皮萨罗就给他倒了一杯奇洽酒,让他坐下来喝。可是,皮卡多并不急着喝酒,而是对皮萨罗说,“刚才我在路上遇见了那个教堂里的卢格,他让我转告你说胡安·德埃拉达正在策划智利帮士兵要在明天早上在你去教堂做礼拜时对你进行行刺暗杀。这是一位智利帮的士兵在忏悔时对卢格神甫说的。所以,侯爵你要特别地注意。”
本想皮萨罗会马上紧张起来,可是,皮萨罗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我现在还没有老到不能动的地步,只要我带上长剑,他们七八个人还到不了我的身边。别听他瞎胡扯了,我料那个胡安·德埃拉达也没这个胆。估计这是卢格给我们耍的一个花招,想用这事来讨好我。前几天,他还对我提出要求,让我提升他为教堂的主教,可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像个主教。”自从那个巴卡·德卡斯特罗被秘密地干掉之后,皮萨罗觉得再也没有可让他操心忧虑的人了。
皮卡多严肃认真地说,“不过,侯爵还是应该当心一些,因为那个巴卡·德卡斯特罗出事之后,他们就一直怀疑是咱们暗杀的,急着疯着要跟咱们拼命呢。我提议应该下令逮捕那个领头的胡安·德埃拉达,并对他们的密谋进行调查和指控。”
可是,贝拉斯克斯法官见皮萨罗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就摇了摇头,说,“放心吧,法官的法杖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他们的任何加害都不会伤及到侯爵,不必担心。”
皮卡多还是提醒着皮萨罗说,“不过,侯爵不要再去教堂做礼拜了。”
皮萨罗说,“我会考虑的。”
皮卡多喝了一杯奇洽酒,就要离开,可是皮萨罗对他说,“别走了,就在我这里吃午饭,一会阿尔坎塔拉和查维斯就过来了,咱们几个人在一起好好地赌上一把。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赌过了。”
听着这话,皮卡多也就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