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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和何孟言这一个异性同床共枕过,我知道旁边躺的就是他,又总觉得正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异梦。
也许滕思芸生前给我说了一些太神乎其神的故事,也因此塑造了一个太出乎意料的何孟言。
夜半,他沉睡着,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匀称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出入,我对着窗外隐约的月光,满腹心事。
蓦地,何孟言翻了个身,将我紧紧拉进怀里。
说实话,他的怀抱很暖,很让人贪恋,可能也就是这种感觉吧,让我一直试图离开,又总是离不开。我往远离他的方向蹭了蹭,试图让自己不要再次沉沦。
“别走。”他却在我耳边轻哼着,一字一字像是往我心里撞。
第二天早上是何孟言先醒的,他一向有早起的习惯,毕竟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正排着队等他。
我赶在何孟言上班之前从床上爬下来,看着他站在客厅里套西服,把他叫住:“你去上班?”
“嗯。”他点点头,看都没看我,“你再睡会儿吧,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好。”我这才发现,何孟言其实也觉得我有些陌生,我们一直在用冷漠规避尴尬,但是却根本没有规避尴尬的冷漠。
“哦对了。”我叫住临出门的何孟言,“康康的事儿,下周一,你别忘了。”
“放心吧,我会安排的。”他说,然后关上了门。
我本来的确想再睡一会儿的,结果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反而睡意全无,我想去医院陪我嫂子,在他家刷了个牙就准备出门。
何孟言家的洗手台还赫然伫立着我的牙刷和杯子,一旁挂着的毛巾也安安稳稳呆在原地。我们虽然一次次争吵,分开,和好,他却从来没有将生活中我的痕迹一一清除。
牙刷到一半,手机响起来,我叼着根牙刷去看,居然是冯安洋。我给挂了,继续刷牙,结果刷完牙洗着脸他又给我打过来。
我还是没接,一直熬到洗完脸的第三个电话,我说找我做什么,我刚洗漱呢。
冯安洋说:“你下楼,我在你宿舍楼下。”
“我不下。”我没打算多说,就是不愿意见面,“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
冯安洋思考了一下,估计是觉得我这人劝也劝不动,干脆放弃直奔主题:“昨天,你在哪碰到南心的?”
“南心?”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荔枝的本命叫宋南音,这可是个好名字,就是和风情万种又落拓不羁的荔枝有些格格不入。我说:“哦不是说了一起逛街么,怎么了?”
“南心昨晚喝多了,说刚在尊煌喝的酒。”冯安洋听上去很不高兴,“你还没吃够那儿的苦,还要去那种地方?”
我最烦他和我说道理:“冯老师,我求您别管我闲事了好么?我爱去哪去哪,您怎么就那么闲,总有功夫搭理我?再说了,您不都有宋南心那位红颜知己了么,求您多把精力花她身上好不好!”
“我和她只是朋友。”冯安洋开始了无力的解释,“吴愉,我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我看到你现在这样很难过。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
我挂断了电话。
真烦啊这个人,真烦。
上午我去医院之前先去宾馆找了我嫂子,我嫂子说康康最近还不错,之前的很多症状都缓解了,医生说就等下周的骨髓移植手术,只要顺利的话孩子最起码有百分之七十的存活几率。
我一听挺高兴的,说等手术过后,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毕竟你最近也太辛苦了。我嫂子说自己辛苦点应该的,倒是难为了我这个当姑姑的,还有何孟言这个外人。说完我嫂子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好听,还改口道,我不是把你男朋友当外人,就是觉得太麻烦人家。
我说没事嫂子,我明白你意思。其实我心里在想,没说错啊,可不就是个外人啊。
我俩今天情绪都不错,在医院外面吃了个早饭。我嫂子说等手术做完就赶快回去,她问了,就她住的那个宾馆,一天要大几百,都快赶得上一家人半个月的开销了。她觉得在北京太烧钱,还是回家好。
我寻思着何孟言虽然也是舍得花钱的主,但毕竟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总让他掏钱我觉得有点没尊严。就跟我嫂子说先不急,等过两天我帮你找找别的宾馆,到底北京医疗条件好。
这头我俩还有说有笑的,一转眼到医院就一起懵逼了。
一晚上没守着,康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