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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闻声，扭头看去。
只见身后，肃南打开门走进来。
张妈见是肃南，有些疑惑的问：“阿南，你怎么来了？”
“哦，我负责每日接送二爷，所以每天早上都会过来。”
张妈轻哦了一声，随即又说：“我早饭已经做好了，不过二爷和夫人到现在还没下来，要不要上去叫一下他们？”
肃南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阿姨您去忙吧，二爷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醒……”
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客房的门被人打开。
顾陌臣从客房里出来，四目相对，均是一怔。
不过最终，还是肃南最先回过神来，“二爷，您醒啦？王妈说早餐已经做好了，您要过来吃点儿么？”
顾陌臣轻咳了一声说：“不用了，我暂时还不饿，你，跟我上楼一趟。”
“是，二爷。”
肃南虽然不知道他一大早让自己上去做什么，但还是应了一声，随即就跟着顾陌臣上了楼。
二人走后，王妈则是看着客房有些犯迷糊，不是说主卧是在二楼的么，怎么二爷会从客房里出来？
想不明白，王妈也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厨房。
楼上二楼书房，顾陌臣推门进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肃南跟着一同走进去，关上门走过去问：“二爷，发生了什么事么？”
顾陌臣沉默了片刻后说：“昨晚暖儿刚睡没有多久就做了噩梦。”
“噩梦？”
顾陌臣点头：“后来虽然睡着了，但是断断续续还是睡的不太安稳，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火！”
肃南闻言一愣，又说：“二爷，难道小姐她…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顾陌臣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眉头皱的很深。
他不知道，因为起先他也并不知道秦向暖做的什么噩梦，直到后来听见她一直在叫火，后来后知后觉的想，会不会是……
“二爷，小姐如果想起来，不是一件好事么？”
顾陌臣摇头：“不是，她想起来虽然可能会记起我来，但却会更加痛苦，难道你忘了，当年在那场火灾中，死的人是谁？”
闻言，肃南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了。
是啊，如果秦向暖记起那段往事，想起死的是谁，怕是会更加痛苦。
所以，想了想，肃南又开口问道：“那二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顾陌臣摇头：“暂时还不清楚暖儿究竟想起了多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立即通知美国那边，问一下方兰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回国。”
肃南会意点头：“是，二爷，我这就打电话。”
顾陌臣轻嗯了一声，肃南便转身离开了。
肃南走后，顾陌臣眉头皱的更深。
他心里其实想让她记起，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但又不想让她记起，毕竟那场火灾……
顾陌臣不愿多想，只期盼方兰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支撑坐飞机回国。
这样，即使秦向暖恢复记忆，只要有她奶奶在身边，她应该就不会太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