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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有南海,中间有中原,两者牵手处,方圆万里,叶落门在这里。这里也有南边,就是七玄山咯。
雾山的别名由来已久,山间雾气弥漫也不止千年,氤氲又氤氲,幻化无形。
虽有连绵的群山无数,可人丁稀少,甚至可说成可怜的七玄山一脉,弟子众人只在主山的半山腰栖身,修行悟道。
也不知是否算个怪癖,反正历来如此,七玄山的长老总是门里最爱清修的,不在乎门内争斗且不说,弟子诸人的道法高低,似乎也从来不是个事儿。
对了!还不爱收徒,掌门一脉拨下来的弟子,七玄山一概不收,真是奇特。
更有甚者,前前后后只收了四名弟子,还都是近三十年的事。这人是谁,不用说,也知道非长老吴子鸣莫属了。
也是如此,若是七玄山的吴长老收徒,叶落门中没有比这更新鲜的事了。别说,吴长老还真的收新徒了。
想那日,吴子鸣才将昏迷中的李柱子带回本门,只半日就传遍整个叶落门。每个山头,每个湖旁,每个桥上,说的都是这个。众人虽不知这有幸的少年是谁,来自哪,但都听说了他的名字。
“李柱子,好俗气的一个名字。”有人冷冷说道。
“俗气吗?”食指吮在嘴里,一个小弟子问道。
“有更俗气的吗?”一旁的师兄拿出一副大为震惊的神情,反问道。
小弟子把脑袋缓缓歪起,又直起来,慢慢地点头,看样子的确是俗气了。又想到了什么,小弟子开口道:“师兄,我听说,颜师兄抢回来一片龙鳞,正在炼制仙剑。”
“是呀。”神情转作大为羡慕,“要是谷师兄准的话,我肯定也下山,兴许也能抱回只龙腿什么的。”
“师兄。”小弟子一脸困惑,“不是说,被那只真龙跑掉了吗?”
“孺子不可教也!”摇着头,神情可不屑了,“我去了,自然不一样。”英姿霎现,狂笑不止:“我萧居士出马,那青龙难道还敢不俯首称臣?”
“师兄好厉害!”小弟子的脑子总算会转了,可又一歪,问道:“师兄,那龙元真的那么有用?”
又是鄙夷:“跟你说,你也不知道,连个兽丹都没见过的弟子,打听这么高深的东西干甚么!”
“师兄,你见过兽丹了吗!”挂着无比惊讶的神情。
“我。”这个时候,明明没见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自然见过!”
“师兄,师兄,快跟我说说古兽的事!”闪烁着好奇的目光,“它们真的也能修行?”
一抹神秘的微笑,出现在萧居士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正中下怀的意味。因为今早,他也问过谷师兄同样的问题。
如此甚好,是时候显摆显摆了。咳咳!先来一阵重咳,不急,喝杯茶润润嗓子,才能说好这个故事。
世间之大,能修行者,并非只有人,古兽亦可。兽丹,就是它的造化。这个东西,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大有裨益。一经炼化,平白无故省去大把的修行岁月,谁不稀罕它?
若有人应声,少不了唾骂、训斥等等。假正经、伪君子、道貌岸然,唉,口水都把人淹死了。淹死算了。
修行有高低,古兽也有,悟得天心,可成妖。妖,一个美妙的,充满着诱惑的东西。单单就是看一看,想一想,那对红眼,可以染红一片天。要是杀了它,夺了妖真,那才叫个造化。
路途未止,妖之上,天地异兽足已让人痴狂。真龙,就在此列,一经逢生,腾云驾雾,施雨卷云。
相传,真龙身承龙灵相衍的龙真古力。这龙真,世间至纯之力,乃天地之精。虽有所想,可龙真只随真龙而存,夺它不得,想的是另一物,龙元。
古老相传,若是能将龙元炼化,修为不仅可以触及通天的地步,甚至,长生也是不无可能。更何况,真龙这样的古兽原本就是天地宝库,炼丹、制器,无所不能。
“原来是这样。”小弟子明白过来,又抬起头,“难怪颜师兄他们都要赶去那个什么山。”
“那是当然。”眉飞色舞,说得可开心了,“要不然,谁愿意去那个破破烂烂,入不得法眼的地方。”
“师兄,炼化了妖丹,真的能一跃到大修士?”无邪的眼睛总在闪烁疑惑。
“指不定,得看那妖丹品性如何。”双目一眯,“不过,到化无修为是肯定的。”
“哇——”无邪不见了,夺去它的,是贪婪吗?
七玄山,雾里洞天,花香扑鼻,好浓的松花香,还有熟透的,松子的香。有人一下子想到了小蛮,还有入不得修士法眼,一片幽静的古松林。
风声依旧,就像是赖在这里一辈子,再不肯走了。一间屋舍前,写有秀逸的“七玄”二字。
“长老伯伯——”李玉儿高声呼喊,“玉儿等人要和小师弟杀进来了——”
“轰隆轰隆。”笑声盖过风语,江仁明和陆显峰笑得尤其夸张,地动山摇一般。被众人围着的李柱子也跟着笑起来。
微微一顿,传来吴子鸣的声音:“你们就爱瞎跟着胡闹。李柱子,你一个人进来吧。”
嘴巴努起,竟然被晾在了门外,可笑声没有停,除吴楚义外,另三人又齐声重道:“是!长老伯伯——”
“小心师父又罚你们闭关三月。”说归这样子说,其实啦,作为大弟子的吴楚义也在偷笑。
吐了吐舌头,还是笑,李玉儿轻轻拍拍小师弟的脑袋,笑道:“柱子,去吧,师父等着呢。”
乖巧地点点头,轻轻推开门,也就走进去。又回头冲李玉儿他们一笑,才轻轻合上门。李玉儿笑起来,开心道:“终于来了个乖巧,讨人喜欢的小师弟。”
“曾几何时,我也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师弟啊!”两指抚过八字胡,陆显峰一脸得意。
“有吗?”李玉儿偏头看去,显峰无所逃避,迎着目光,一脸的自信。
“没有!”有人给了答复,江仁明头一歪,细眼一眯,笑着,“我也想说,终于来了个好师弟。”
还没完,又深情地一偏头,看着显峰,一副挑衅的模样。可显峰很淡然,且一直如此,非常地平静,只缓缓说道:“我陆显峰也终于翻身,做一回师兄咯。”闭着眼睛品味,才又深情道:“感觉真好。”
江仁明也平静,目光缠在合着的木门上,两手也过去,感受着它。忽然回身,脑袋一甩,似万千感慨,不吐不快。
便是一副举杯邀明月的姿态,又缓缓地靠向木屋,脸贴着它,脸又深情地看回来,温柔到死去活来地说道:“曾几何时,我才是那个乖巧的小师弟呐!”只说完,一脸娇羞,沉浸其中。
“噗——”“噗——”好浓重的喷血声啊,砰!砰!好有规律的两声,只有吴楚义还立着,另两个,死死地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半点儿生气也没有了。
同一时间,屋里另有屋里的光景。淡淡古檀香,木壁上挂着三幅古画,依次白花、古剑、竹林。还有字画,写着“天道”、“七玄”。
“经脉恢复还要些时日,玉儿她会给你送药的。”见李柱子进来,蒲团上打坐的吴子鸣起身说道。
默然,只是点点头,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你伤势未愈,先坐下来。”推过来一把古椅,可李柱子摇摇头,还是这样站着。头埋得更深,孤独的一个少年。
“你双亲的尸骨,埋在你家院子里。”李柱子不敢去想的话,吴子鸣还是说了出来,“碑我没替你立,怕日后有人寻你。”
头埋得更深了,人在颤抖,像风中的一株苇草,无依无靠。嘴抿着,可牙狠狠咬着它,又流血了。吴子鸣正要起身,“扑通”一声,少年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没有颤抖:“李柱子替爹娘谢过长老伯伯。”
吴子鸣过去扶他,可李柱子摇头,他就这样跪着。七玄山向来没什么礼数,李玉儿他们偷偷地走进来。这会儿,李玉儿哭了,她走出七玄厅,仁明和显峰也跟着出来。楚义没有进去,也没有问,他好像猜到了。
“寻仇的事,你不用去想他,那人我已经杀了。”目光从李柱子身上移开,停在了“天道”二字上,这一回,也许说谎才是天道吧。
“嘭!嘭!嘭!”又是重重的三个响头,脑袋低着,声音却没有变低:“李柱子谢过长老伯伯的大恩。”
一脸不忍,手放在李柱子的脑袋上,这个孩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可他竭力地控制着,不知道为什么。
“以后,你就待在七玄山吧。”吴子鸣道。
李柱子还在颤抖,可他没有哭出来,他重重地点头。吴子鸣也点头,叹道:“道法无常,人世也无常,许多事,择它不了。”
脑袋颤抖得厉害,可它坚定地点着。吴子鸣扶他起来,他的牙关紧咬,双肩还在颤,可是没有泪痕。
是什么,让他这样子坚忍?
哭出来吧,这样好受些。可是没有。
“长老伯伯,我们进来了。”传来仁明等人的声音,也是同时,屋子中的气息变了,变轻松了。
“他们都被我惯坏了。”吴子鸣笑起来,李柱子也跟着露出笑的痕迹,孤独的身子缓下来了,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摇摇头:“师兄、师姐他们很好的。”
又是花旦一般的细碎脚步,却在最后几步,大跨步起来,还尖起嗓子喝道:“师父,小明明来了(liǎo)——”
李玉儿过来李柱子身旁,拿出手绢给他擦掉血渍,她都不忍心去看。显峰手中多出一杯茶,递给柱子,笑道:“来,小师弟,给师父敬茶吧。”
“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拜道:“徒儿请师父喝茶!”
吴子鸣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满面红光,接茶喝下。弟子四人也开心,拉起柱子,你看我,我看你,只是笑。
细眉一动,江仁明又开始发挥他的本领,扯着嗓子,尖着声音,喊道:“请长老伯伯——赐——入——门——功——法——”
大伙儿都笑,吴子鸣也笑,道:“看来仁明你,还得闭个半年的关。”
风更加地缓了,温馨的味道。江仁明忽然把两手贴在脸颊上,摆出一副很受惊的模样,还用女娃子的声音俏皮道:“师父,师父,徒儿只是开心。小明明我素来温文尔雅,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滴?”
“噗——”“噗——”“噗——”好浓的血味。
江仁明总这样,满脑子匪夷所思的心思。吴子鸣摇摇头,手中多出古卷,朝柱子道:“这修真残卷,一晃,都在七玄洞睡了几十万年了。”
古卷到了李玉儿手中,又到了李柱子的手上,安安静静的,跟那年的《术三》一样。
“为师先与你说说道法的始末,道法有二,玄道和魂道。百万年前……”
时光这东西,过去得快,现在倒回去,也是一样的。
下一场海,不仅是南海,还有腐海。苦魂水,能让魂魄都散尘的东西。传闻,此海原本古幽一界,原为阴司之海,只因天地相颠才来大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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